方晟還沒來得及說話,小陳也打來電話:
“報告,我后有輛卡車拋錨,后面的車全都堵在里面。”
白翎冷笑道:“嗬,這麼快就開始手了,看來你人緣比前面三任書記差得太多啊。”
方晟笑笑道:“人家考慮到你急于打架,先派人過來熱。”
兩人談笑風生,后座的肖冬卻嚇壞了,急忙說:“方書記怎麼辦我打電話報警”
“報警沒用,有卡車堵著110警車進不來,再說時間也來不及,等警察趕到這兒,又是一起車禍現場罷了,”方晟淡淡道,“通知小張小李立即跟我們會合”
就在兩名特警跑向吉普車時,前后兩輛卡車上各跳下五個漢子,均手執鐵或匕首,滿臉猙獰地過來
吉普山壁停住,小張守在車前,小李護在車后,方晟和肖冬躲在車反鎖好車子,白翎則面帶微笑站在車子外側。
看他們擺開的架勢,漢子們早商量好對策。兩邊各有三個人手持鐵上前纏住特警,另兩人趁機突圍防線沖向車子。
左側兩鐵形嚴防線,還有一人持刀猛刺。小張急扭住山壁,左臂格開攻勢,右手突然掏出警抵住鐵。但這伙人久經沙場,習慣于配合作戰,當下一人不顧門戶開上前搶攻,旁邊一人沿著山壁一刀劃過去。這一刀大有學問,因為此時小張整個的重心都靠在山壁上,正面又有兩鐵封堵無法騰挪。小張單手撐住山壁一個空翻讓過攻擊,“當當”兩下開鐵,總算將局面扳平。得到片刻息機會,小張乘機在空中調整姿勢,以最大幅度揚起胳臂,腳剛落地尚未站穩與右邊漢子兩相,漢子悶哼一聲,臉煞白地捂住口連退四五步,小張鬼魅般沖過去重重一腳踹在他腹部漢子在驚聲中再往后蹬蹬蹬退了十多步,收不住腳步竟一頭栽下懸崖
右側兩個漢子將小李到懸崖邊,旁邊窺伺的漢子陡地合撲上去,試圖跟小李同歸于盡。關鍵時刻小李旋開小半圈住對方使他在瞬間無法發力,同時半蹲扎馬步以大外側擋住鐵棒橫掃,在保持住平衡的況下借勢抵住漢子鐵向外一挑,以擋,然后左手一揚飛出一柄小刀。正面漢子盡管看得清楚,可惜如此短的距離避無可避,慘聲中小刀深深扎左眼,刀柄兀自微晃,漢子當即倒地發出痛苦的哀號。小李發出這把飛刀作不大蔽強,不是通常手腕用力向外或是借手臂力量甩出去,而是手指間配合彈而出,采用的是飛鏢技中的手指技巧。
兩邊沖破防線的四個漢子圍住白翎,為首金發長兇惡地揮舞匕首說:“臭婆娘,識相的話滾開,不然毀了容別怪哥兒們無”
白翎佯裝害怕向旁邊讓了半步,右手疾如奔雷一拳打在右面漢子眼睛上
漢子們很有經驗,當即一齊沖上前。白翎雖
向前沖,卻以怪異的姿勢揚起左腳一下子踢飛金發長手中的匕首。后兩人一個持刀刺向腹部,一個飛腳朝腰間狠狠踹下。白翎一旋,右上屈擋住那一腳,順勢彈出踢在他部,那家伙發出悶哼如蝦米般彎下腰。左手抓住拿刀的手腕,往懷里一帶右掌重重劈在那人腰間,隨著一聲慘又倒下一個。
按說半分鐘不到就被放倒兩個,識時務為俊杰,漢子們趕逃跑才是道理。無奈此次這伙人接的是死命令,即不惜一切代價弄死方晟
金發長看看兩側同伴還在跟特警殊死搏斗,一想今天橫豎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咬咬牙招呼右眼幾乎被打瞎的同伙,手持匕首一步步向白翎。
白翎角含著笑看著他們,向前急沖兩步,高高躍起來了個漂亮的360度飛旋,“嘭”,狠狠踢中金發長的臉,頓時眼淚、鼻、苦水匯集在一起,痛苦滋味難以言述沒等他緩過勁來,另一只腳正正踹在他心窩,金發長哀嚎著倒地,子扭麻花狀。同伴見了完全喪失斗志,轉狂奔,白翎追上去揪住領,右手化掌為刀劈在他頸脖上
“卟嗵”,漢子翻著白眼應聲倒地。
此時兩名特警也逐漸取得上風,白翎先協助小李放倒剩下兩個漢子,再趕到小張那邊結束戰斗。
參與追殺的十個漢子,一個墜下懸崖,一個左眼殘廢,其他八個都到不同程度的傷。
方晟覺得白翎和特警出手雖然比普通警察厲害,但還是有一定分寸,能不致命盡量重傷,以對方失去戰斗力為目的,相比之下魚小婷太狠了,非死即殘,凡跟過招哪怕僥幸活命以后也沒好日子過。
白翎指揮特警把堵在兩頭的卡車開下懸崖,也讓對方虧點本錢,然后將九個漢子捆在山道邊靜等警察。
肖冬隔著車窗第一次見識到白翎的手,咋舌不已,這才明白方晟為何不顧嫌疑將帶在邊。在順壩這種惡劣環境里,必須有這等功夫的人保護。
“回頭我關照刑警隊嚴加審訊,挖出幕后指使者,就算抓不到大魚,小魚小蝦總要多逮幾個”肖冬氣憤地說。
方晟已不是第一次經歷類似事件了,淡然道:“我敢打賭什麼都問不出,無非是網上聯系,神人打款,只有行時間和地點其它一概不知,很老套的節。”
“可是方書記,我們來平安鎮的時候風平浪靜,偏偏回去途中出岔子,源肯定與平安鎮有關。”肖冬提醒道。
“不奇怪,他們在各個鎮都有耳目,”方晟道,“這些人嘛盡量多關些日子,拖到不能再拖時告訴我一下,我來理。”
“好。”雖然相時間很短,肖冬已看出這位縣委書記狡計百出,這樣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
大約隔了一個多小時110警車才跚跚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