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妮婭遭拒,回父母那邊探了一下,正好方華一家三口也在自從搬到新房后,聰聰仍在方池宗這邊,每天任樹紅下班后把孩子帶回家。肖蘭經常嘆息說多了個家多折騰,其實他們哪里會到方華夫妻倆獲得自由的覺。
方晟沒睡家里。他已不習慣住父母那兒了,出了小區與方華道別后漫無目的開了十多分鐘,突然想到自己的安全屋東方明苑,當下一打方向盤駛過去。
敲開門,晏雨容顯得十分高興,畢竟幾個月沒見到他,快樂象小鳥似的在屋里跑來跑去,泡茶、削水果、開電視,還鄭重其事遞給他一套睡袍。
“這是誰的新的男朋友這麼快就同居了我沒打擾你倆吧”方晟一迭聲問道。
微微紅臉,靦腆道:“哪有男朋友,專門為你買的,這兒不也是你的家嗎”
方晟哭笑不得:“喂,我的家在隔壁好不好這套房子目前借給你住,你就是主人。”
“反正一樣啦。”也不爭辯,一付認定了就是如此的模樣。
方晟環視四周,奇道:“不開燈,不開電視,我沒來時你在干嘛”
“在黑暗中冥想。”
方晟倒吸口涼氣:“老天,你已經還俗不再是出家人,干嘛對過去的生活念念不忘”
“冥想不是打坐,而是一種凈化心靈集中注意力的修煉,我很喜歡寧靜和無拘無束的覺。”認真地說。
“唉,看來你與我的期相差甚遠”方晟搖頭嘆息。
兩人邊看電視邊聊天,主要容還是省城火的房產市場,牧雨秋主持下的巨隆房地產陸續推出高檔社區,結合智能小區等理念頗追捧,價格也一路攀高,包括晏雨容在連續拿了幾個月雙獎金。
“有好幾萬呢。”喜悅地說,這時終于出小孩的氣息,而非淡泊無為的出家人。
方晟只聽不說,即使在晏雨容面前他都不愿自己大東的份。
聊到有些疲倦了,方晟要打開暗門到隔壁睡覺,躇躊半晌說:
“就睡這兒吧,前些日子連續下雨,被褥都有些,沒來得及曬一下。”
方晟聳聳肩,說:“那我睡客房,不能霸占你的房間。”
紅著臉說:“還非得霸占呢,客房沒鋪被褥”
“那你怎麼辦不行,我出去住酒店。”他說著就起。
趕拉住他,急急說:“那張床很大放心好了,我睡相很乖的,不會著你。”
方晟失笑道:“不是誰著誰的問題,而是我是已婚男人,不能壞了你的名節我非常希你明正大地嫁出去。”
“早說過我不會嫁人,”嘟著說,“我也早知道你是已婚男人,那又怎樣我是你的小三,這個家隨便你住。”
“荒唐,荒唐”
方晟不顧挽留堅持離開,出了小區深
深吸了口氣。盡管出門那一刻看到眼中深深的失,但他覺得這麼做是對的。自己已經害了太多的孩,不能再讓這樣如花似玉的孩陷萬劫不復。
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剛準備睡覺手機響了,居然是芮蕓,當下猶豫片刻他本能地不愿意晚上與年輕貌的婦通電話,但轉念又想芮蕓八有重要事報告,而且與周小容有關,遂按下接聽鍵。
“方書記現在有空嗎有件很重要的事想當面回報。”沒等他開口,芮蕓便急切地說。
“我不在江業”
“您是在省城吧,我正好昨天回來的,”解釋道,“上午我在省正府門口看到您的車,所以您住哪兒,我現在就過去。”
“這個”方晟便說了酒店的位置,想了想補充道,“我到一樓茶吧等你。”
“還是直接到你房間吧,這件事嗯需要保”
方晟不想在房間與正值妙齡的婦獨,何況是趙堯堯、周小容的舍友,但本不顧嫌疑地堅持到房間,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方晟便說了房號。
三十多分鐘后芮蕓趕了過來,進門時撲面而來一陣特有的馨香。
“請坐,茶還是咖啡”方晟有意與保持兩米多遠的距離。
“不喝了,這件事非常重要,所以冒昧打擾您休息,”意識到他的不自在,落座后就切正題,“上周小容累計向碧海匯了七千多萬”
“我知道,跟徐靖遙一樣全面撤出江業,七千萬應該是轉讓工程款,當時說過部分歸還碧海投資者的錢,部分歸還貸款。”
“從賬面況看是這樣,上周除了匯出七千萬,另外歸還中行兩千萬,建行兩千五百萬,農行一千萬。”
“你覺得七千萬有問題”
“您知道我是財務出,對數字有近于本能的敏,前幾天調閱聚業公司匯款記錄時我心跳了一下,因為發覺有個賬號似乎在哪兒見過,查找巨隆和聚業在梧湘、江業兩地的記錄卻沒有。我越想越不放心,特意借口回省城看孩子,在家里電腦里調出我從一建離職時拷貝的會計檔案,查詢之下出問題了,那個賬號果然與一建發生過往來”
方晟疑道:“一建是建筑航母,與同為省城的碧海之間有經濟往來也很正常吧”
芮蕓頓了一下,道:“不知方書記是否知道洗錢的概念”
“我在黃海參與過破獲洗錢的案子。”
“那就簡單了,坦白說吧那個賬戶就是專門提供洗錢的,蘇特投資公司,在碧海很有名氣,據說老總的人是碧海省人行副行長,兒子在省銀監會重要崗位,因此可以隨意騰挪資金而不必擔心遭到監控。一建有自己的小金庫,很多錢就是通過蘇特洗白后落到領導們的腰包,當然也有數輾轉回辦公室作為職工福利,我是辦公室副主任嘛,知道其中的貓膩。”
“周小容這麼做的原因大概為了防止泄投資者份吧”方晟說。
芮蕓嚴肅地說:“不,方書記你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