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幫手”魚小婷說。

“誰”方晟問。

魚小婷直截了當道：“白翎”

方晟愣了半晌道：“我我怎麼對說”

“由我來說，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假裝不知好了。”

方晟躇躊道：“有個問題我必須告訴你，傷愈復出后實力比以前削弱很多，我估計手能發揮八就不錯了。”

“又不是助拳，主要借助的經驗。”

“那你怎麼對說”

魚小婷似笑非笑：“我跟是姑嫂關系，什麼話不好講”

方晟暗想虧你知道是姑嫂，上回還故意把我灌醉弄那出戲再三斟酌，他謹慎地說：“我替樊書記謝謝你。”

冷淡地說：“跟沒關系，我是沖你的面子。”

“啊是啊，是啊”

再看時他目中帶著幾分熾熱，避開他的眼神，喃喃道：

“你先回去，待會兒我白翎出來記住，你不知道這件事，誰問都別說。”

方晟知道此事兇險程度，用力點點頭。

臨走前魚小婷給樊紅雨一個號碼，要通知宋仁槿必須聽從這個號碼安排的所有要求，樊紅雨一迭聲答應。

傍晚時分白翎正躺在床邊聽音樂邊手機游戲，突然接到個陌生電話。猶豫一下還是按下接聽鍵，就聽里面傳來悉的聲音：

“小翎，我是魚小婷”

“表嫂”白翎驚喜地說，“你在京都的山里嗎聽說住院期間你專程看過我”

“沒什麼，應該的。小翎，這會兒我在瀟南機場，快點過來，有重要的事找你”

“嗯”

白翎知道表嫂的份和手，若說“重要”那就是“相當重要”，當下不敢耽擱，一躍而起換好服便出門，開出城區后才打電話給方晟，含糊說“有項特別任務”，方晟知道魚小婷打電話了，也含糊說“注意安全”。

來到南機場貴賓廳，魚小婷坐在蔽的角落與白翎會合，低聲說：

“有樁私事到晉西取件東西，關系到某個人的聲譽，只能功不能失敗。”

白翎當即明白：“需要我幫忙要不要攜帶武”

“最好不為人察覺地手，連刀都別拔，”魚小婷鄭重其事道，“對象份很高，所以”

白翎怔了怔，幾個信息串連起來使略有所悟，遲疑道：“表嫂，這事兒跟宋仁槿有關”

魚小婷沒想到如此聰慧，心里格噔數聲，過了會兒緩緩道：“是。有問題嗎”

“幫他還是害他”

“幫。”

“白家跟宋家”白翎皺眉沒繼續說，深知魚小婷對白家沒有，如果非說有那就是恨。

果然魚小婷說：“跟白家有何淵源我不管，我是朋友之托你若不愿幫現在可以退出，我決不怪你。”

白翎笑道：“瞧表嫂說的，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熱鬧麼”

魚小婷親地摟摟，笑了笑道：“這就是我只想到你的原因。”

兩人挨得極近，白翎霎時嗅到魚小婷的香，生生打個寒噤，頓時聯想到那晚方晟上的味道，不正是這種人香嗎

再想到自己傷住院期間，正是魚小婷在清亭和江業界擔任“百畝試驗田”工程監理，而自己出院來到江業，魚小婷“湊巧”結束任期。

還有魚小婷為何幫樊紅雨，是不是因為方晟那個孩子的來歷原本就是白翎的心病

想到這些白翎的心全了，低頭沉默不語。魚小婷盡管不知道自己香惹的禍，但看出白翎起了疑心，也不說破，拉著上了飛機，一路無言直抵晉西機場。

下飛機后到晉西市中心找了家四星級酒店，不算高檔，也不低廉，主要是通便利，一旦發生況能借助四通八達的通網逃跑。兩人進了房間拿著儀四下探查，確信沒有針孔攝像機等監聽裝置才放下心來。

魚小婷拿出名單，白翎查詢一番皺眉道：

“兩位廳長、一位市委書記、一位部長，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啊。這些人安全防范意識很強，白天不是開會就是調研，書幾乎不離左右；晚上也有集安排的活，很難下手。”

“宋仁槿只知道盤在其中一個人手里，”魚小婷道，“為確定收藏者，第一步

就是給這四個人手機里安裝竊聽”

白翎口而出：“不可能他們都是正廳級干部，安全部門都特意為他們手機里加裝了反竊聽裝置”

魚小婷耐心地說：“這幾年竊聽與反竊聽的技均有了突破發展。移通訊傳輸原則是點對點，有固定的信道和通訊頻率，反竊聽裝置據這個原理在手機主板上增加紅外線發，相當于給手機發出和接的信號外面添加保護層，只要有外來信號試圖切它的信道和頻率中進行空中信號攔截，紅外警報就會報警。現在有一種紅外線反，能將手機中發出的紅外信號全部反給自己，在手機部無止境循環，這樣不會影響竊聽正常工作。”

“哦，科學發展真是永無止境，我在基層呆的時間太長，知識儲備已跟不上實戰需要了，看來以后要加強學習。”

“接下來的問題是怎麼裝，這方面你經驗富，由你說了算。”魚小婷笑道。

白翎閉目想了會兒，突然問了句與任務無關的話：“你做工程監理時方晟有沒有熱款待呀”

說話聽音，魚小婷肯定白翎懷疑到自己頭上，迅速將與方晟來往的經過過濾了一遍，笑道：“熱款待是有的，不過慷國家之慨，每次或江業或清亭出面組織聯歡，主要目的是喝酒。”

“喔”白翎一聽是集行倒也罷了，又問，“那個不算，他應該設私宴啊。”

“私宴也有一次，你媽特意到梧湘招待我，方晟作陪，后來市委書記和市長都過去敬酒，還有方晟的老部下，長得水靈靈的區長。”

這段話是方晟特意關照的，信息量很大，足以擾白翎的心神。

果然白翎聽說許玉賢居然又與容上校見面非常惱火，又聽說范曉靈面更是生氣，道：“哼，范曉靈是副區長”

隔了會兒又說，“這些領導干部總要吃晚飯的，吃飯時把手機弄出來裝紅外線反是唯一機會。”

魚小婷見短短兩句話功轉移白翎注意力，暗自佩服方晟，問道：“作方案你來制定，今晚我們得練習拆卸手機和安裝紅外線反，爭取二十秒完。”

“二十秒”白翎吐了下舌頭。

白翎到手機店買了幾款主要流行品牌手機，當然都是價格相當昂貴的，正廳級領導干部自然不屑用三四千塊錢的手機。經過三個多小時反復練習，魚小婷最好記錄為十六秒，白翎為十九秒。

“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分頭清他們的行蹤并提前踩點。”魚小婷比白翎大兩歲，又是表嫂，自然而然發號施令。

白翎則習慣順從，兩人沐浴更上床休息。

魚小婷裹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時經過畔，白翎又聞到淡淡的香味兒，先前剛下去的煩惱又翻出來，怔忡良久道：

“曉婷，你覺得方晟是怎樣一個人”

唉，又來了。魚小婷沉片刻道：“我跟他只有數面之緣，你應該更了解吧。”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呀，說說你的看法。”

“我覺得他的協調能力很強，工作中有清晰的思路和明確的措施，善于找到問題癥結并有針對的解決，而且比較務實，很聽他說空話漫無邊際地吹。”

“還有呢”

魚小婷反問：“還有什麼”拿定主意只談工作能力，不涉及個人品質等容易惹麻煩的問題。

白翎試探道：“比如說個人魅力、人品、格之類。”

魚小婷搖搖頭一付不興趣的樣子，鉆進被窩關掉臺燈，表示準備睡覺。白翎見狀也只得悻悻熄燈。

當晚兩人都很久才睡著，但兩人經的訓練讓們保持原有的姿態不，不翻不調整姿勢，似乎早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白翎用事先約定的手機號與宋仁槿聯系，要求盡快弄清那四個人一周晚上的飯局安排正廳級領導的日程基本提前十多天就確定下來，并不算什麼，通過辦公室、書等渠道稍微打聽一下便能知道。

中午，宋仁槿將他們飯局時間、地點、參加人員等詳細況發到手機上。還好飯局地點都在省城，免得們來回奔波，也容易泄份。

周二晚上，天波府飯莊，一號包廂。

今晚吳書記出席的飯局是個小型朋友聚會，作為市委書記，真正稱得上朋友的很，因此能坐十六個人的大桌子只坐了十個人，這樣也好，寬敞不擁，人也方便談些己話而不擔心傳出去。

酒至半酣，包廂門打開，進來兩位服務員，模樣比剛才那位不知俊俏多，材也苗條得惹人喜。其中一位笑語盈盈道：

“各位領導，今晚咱們天波府有個助興活，不知領導們愿意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