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方晟打算睡覺時，樊紅雨突然幽幽道：“魚小婷回京都了，白翎也回京都了，你才有空來找我。”

這話暗藏殺機啊方晟不由驚出一汗他發現邊這些孩子乖巧的時候待他宰割，偶爾冒句話就他如芒刺在背。

“聽不懂你說的話。”他裝糊涂。

樊紅雨道：“人有可怕的直覺和敏，任你怎麼偽裝都沒用。”

方晟越聽越心驚，假裝睡覺不予理睬。

“上次我倆在路邊說話被魚小婷發現了，后來想想那腳剎車剎得好蹊蹺，打量我倆的眼神也好奇怪，后來我在不同場合試探了好幾次，總是若無其事渾然忘了。我非常不解，以樊白兩家的關系，就算不能肯定我倆之間有什麼，出言諷刺幾句應該正常，為何避而不提想來想去唯一解釋就是不敢深究，因為本就心虛”

“喂，說話注意點，是我的表嫂，我對一直很尊重。”方晟嚴肅地說。

“我是你的死對頭，不也睡在一起”

“不是一碼事好不好我是應邀下種”

樊紅雨聽了滿臉通紅，掐了他一把喝道：“不準再提那件事”

掐的力度不亞于白翎，方晟愁眉苦臉痛不吱聲。

“哼，反正其實我本沒吃醋的意思，也沒資格指責魚小婷什麼，大家都是苦命的人，傳統家族聯姻的犧牲品，我估計八也守著活寡是吧”

方晟本不敢討論這個危險的話題，含糊道：“聽說過，不知詳。”

“其實很優秀”說到這里推推方晟，“咦，你真睡著了”

“沒有啊，閉目養神。”

再次翻上馬，鼻尖抵著他的鼻尖，道：“還有力氣嗎”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第三場戰斗后方晟累得呼吸的力氣都沒了，直接呼呼大睡，樊紅雨則輕聲打了兩個電話，摟著他香甜地進夢鄉。

這是兩人歡后第一次一起過夜。

夜里樊紅雨醒了一次，黑暗中出神地著他堅實的、線條分明的軀，茸茸的胡須，驗他獨特的男人的氣息，心中慨。

方晟是第一個男人，大概也是唯一的男人了，因為的份、代表的家族以及仕途因素，不允許招風惹蝶，更因為人家對漂亮干部的作風問題看得更重，不能有半點瑕疵。要說來自場的擾也是有的，對方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自己只能淡淡一笑，不能往心里去。

無數個獨自睡眠的夜里，為不可抑制的煎熬而愧，很多時候忍不住出抖的手指，事后總沖到衛生間對著鏡子哭泣。極度厭惡那個娘娘腔的男人，極度厭惡他刺鼻的香水味，還有假裝誠懇地說“你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

可是方晟不屬于。

方晟的人太多了，大家都知道的就有趙堯堯和白翎，還有眾所周知初人周小容，最近也在江業、梧湘一帶活。暗底下更難說，范曉靈那付水靈靈招男人喜歡的模樣，還有巧笑嫣然的小洋蔥老板葉韻，省發改委妮婭與他關系也不錯，另外還有他的表嫂魚小婷

只是他其中一個人，僅此而已。

但多麼迷醉他呀，雖然每次都假裝冷冰冰地拒絕，那是擔心陷得更深，徹底變他的附庸。深知當一個人被男人徹底征服有多可怕，完全沒有自尊、沒有自我。然而他本不在乎，因為他邊從不缺人，每個都那麼漂亮，那麼年輕，那麼惹人憐。

太珍惜他給自己帶來的攀至巔峰的覺，每當那時覺得整個軀和靈魂都融化了，變一瓣羽在風中忽上忽下，天地間只有深骨髓的快意和激。努力記住每個點滴的覺，每個細節的，因為將在接下來無數個寂寞夜晚仔細品味。

樊宋兩家的家族會議都參加過，聽得出他們對方晟頗為看重，尤其把于鐵涯和邱海波斬落馬下之后行愈發看漲，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的仕途不會低于廳級，再往上的可能很大。

這樣優秀的男人本抓不住，可為何抱有僥幸呢離開黃海后，樊家為選擇的位置是京都某個區文明辦主任，正級待遇，這在人才云集、勢力分明的京都已是樊家竭力全力弄到的最好的位置；宋家則希到冀南省省城團委任個閑職，一來靠

近京都，二來鄰近晉西省，與宋仁槿之間有個照應。兩個選項都沒采納，而是來到清亭縣任副書記。表面理由是在雙江有更好的發展空間，副書記加正級實職，比文明辦主任、團委不知好到哪兒去。其實看得很清楚，擊敗于鐵涯和邱海波后，方晟在黃海也呆不下去了，下一步去哪兒不外乎清亭、江業和大宇三個地方，無論哪里都將有進一步接的機會

聽著他悠長平穩的呼吸聲，樊紅雨心澎湃，腦中思緒萬千，迷迷糊糊到天亮才睡著。上午醒來后，樊紅雨又纏著他要了一次，這下徹底把他擊垮，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說：

“創紀錄了真怕了你”

樊紅雨抱著他，在他耳邊說：“早就說過我會染上毒癮，我會飛蛾撲火你信不信”

“信，下午你開車，把我送回江業好不好”

卟哧一笑：“瞧你這付熊樣，怎麼應付白翎和魚小婷人家可都是戰線的高手。”

“別說，我睡了。”

方晟有個原則，就是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承認或談論與其他人的關系，除了妮婭以自己私換。他覺得既是出于對們的尊重，也避免泄，無論怎樣，別人懷疑與自己親口承認有本區別。

見他如此，樊紅雨反而更加放心。倘若方晟此時大談特談與其他人的私，說明他跟其他人一起時也談論自己，那樣的話就得考慮預防措施了。

中午樊紅雨訂了客房簡餐，象溫的妻子似的坐在床邊一口口喂他吃，方晟也著難得的帝王待遇，吃完后繼續睡覺。

晚上樊紅雨趁天黑無人注意，果真開車把方晟送回江業傍晚在的下又弄了一次

下車時方晟虛弱得在風中搖搖倒，樊紅雨坐在車里看著他踉蹌進了宿舍，伏在方向盤上笑了一陣才開車回清亭，第二天讓書把他的車送到江業。

此后他倆之間多了個新鮮的名詞：兩天五次郎。

方晟足足休養了一周才恢復元氣，正好白翎從京都回來了，完作業不必細說。樊紅雨那邊卻遇到麻煩事，周一下午到下火辣辣疼得厲害，晚上一瞧大驚失，只見那兒又紅又腫鼓起一大塊，每次小便都有滴瀝不止的覺，痛得鉆心。婚后一直保持兒，婦科方面知之不多，這種事問誰都不合適，又懷疑與方晟歡有關，做賊心虛不敢到當地醫院。胡吃了些消炎藥本不抵用，周三疼了一整天，實在撐不下去了，隨便找個理由單獨開車去省城。

找了家婦科醫院掛專家門診，看病的是個年過五十的醫生，仔細檢查一番微笑道：“沒什麼大問題，吃點消炎藥休養一陣子就好了，以后要節制房事，不能過于頻繁，明白嗎”

樊紅雨象被人捉似的愧萬分，訥訥問：“那那這回到底怎麼回事”

“嗯，房事過頻，瞧那兒皮都破了，能不疼嗎以后注意，年輕人來日方長啊。”醫生語重心長說。

樊紅雨窘得恨不得地上有鉆進去，幸虧沒在當地醫院看，否則傳出去還了得簡直出大丑聞啊。

回清亭后過了幾天悄悄打電話給方晟，說以后最多三次，不能再多了。方晟心有余悸說兩次行不行兩人均哈哈大笑。

這期間宋仁槿假模假樣到清亭“看”樊紅雨，明明是做秀，聲勢必須營造得很大，吳郁明聽到消息后專程趕過去設宴款待。宋吳兩家在政壇集不多，也鮮有沖突，兩家都希這一代子弟在和平共的基礎相互提攜，清亭領導班子自然全出席，一頓酒喝得熱鬧非凡。

宴后宋仁槿醉熏熏被樊紅雨扶進宿舍，關好門隨即松手，冷冷道：

“別裝佯了，今晚你睡客房，明天早點回去，這種戲我真是演夠了”

宋仁槿雖不是真醉，畢竟有幾分酒意，弱無力坐到沙發上傷地說：“你怕演戲，難道我是天生的戲子有些戲必須要演，還得演得很象。終有一天大家都不想演的時候就一拍兩散，各過各的生活。”

“你很想有那麼一天我求之不得。”

“紅雨，我知道你心里有了別的男人，臻臻也是他的吧”宋仁槿擺擺手，“我不但無所謂，還要恭喜你終于得到真正的幸福，我會保守，哪怕有一天我的，臻臻還是我的兒子”

樊紅雨眉一挑：“難道有人在調查你說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