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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權人》 第269章 西郊埋伏

這個元旦方晟沒去京都。

作為一縣之長元旦期間日程比工作日還滿:到一線工地、工廠看加班加點的工人;到養老院看老人;出席各條線的總結會、表彰會;參加文藝匯演、宣傳演講;視察五大重點工程建設況等等。

趙堯堯也沒閑著,一直在京都和香港之間來回奔波跑各項手續。因為證監會對市場作、人行對賬戶、銀監會對銀行卡的監督愈發嚴厲,覺得a市場已經做不下去,再勉強做要出危險,索在香港注冊了一家基金公司,做正大明的機構投資者。

也就是說趙堯堯以后的主戰場是香港,孩子也在香港讀書、上學、工作,遠離國各種圈子。

白翎還在基地進行恢復訓練,平安夜和方晟通了四十分鐘電話,說已經能十公里越野跑,一對一徒手搏斗。方晟連忙說那就足夠了,趕出來,你還想以后再沖鋒陷陣白翎格格笑道不行啊,師父不肯。

宋家對樊紅雨猜忌愈發嚴重,樊紅雨有樊家強大背景自然不甘示弱,元旦家族團聚期間隨便找了個碴當眾大發雷霆,迫宋老爺子說了話,并堂而皇之抱著兒子回了娘家。宋家從大局出發忍氣吞聲讓宋仁槿父母到樊家賠罪,宋老爺子也親自打電話給樊老爺子。樊家早知道宋仁槿的病,也心知肚明這個孩子來歷很蹊蹺,但既然生下來了就得好好養,不可以再說三道四,不然你宋仁槿有本事讓樊紅雨再生一個

面對樊家袒護的態度,宋家也沒辦法。宋寒楓雖然順利當選為副總理,沒有軍方支持終究不氣,必須借助樊家的力量,于是涎著臉好說歹說勸得樊紅雨把孩子送回宋家,總算化解了一場風波。從這以后宋家別說暗中調查,在樊紅雨面前稍微重一點的話都不敢說,唯恐惹了這位姑。沒辦法,源出在宋仁槿上,那個病不是說改就改,而是改不掉。自家孩子不氣,能拿媳婦怎麼著戴綠帽子就戴唄,宋仁槿本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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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容搶在12月31日前辦完所有手續,至此萬事俱備就等節后的春風。因為各大銀行年底紛紛信貸規模,防止超過銀監會強制規定的存貸比,象周小容這種金額巨大的銀團項目貸款只能推遲到年初發放。雖說萬里長征走過了草地翻過了雪山,勝利遙遙在,但周小容不敢有毫大意,元旦期間一直守在梧湘,等節后一上班就找各家行長。

最清閑的要數魚小婷,按規定可以休假三天,可沒回京都,而是躲到方晟宿舍里在床上躺了三天。白天方晟參加各種活就睡覺或看電視,晚上他想歡就奉陪,一次、兩次哪怕三次都可以,一付任君的姿態,反正從來不說“不”。按說勞累奔波后是該好好休息,可不知為何,每當的,方晟就不可避免涌起一強烈的沖

元旦最后一天假日,方晟難得休息了一個下午,早早吃過晚飯后正準備看會兒電視,魚小婷換了便裝,道:

“走,趁天黑到城郊散會兒步。”

這句話大有語病,方晟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又說:“早上我跟守在外面的兩位刑警同志說了,放他們一天假,所以沒人盯著,只有我倆。”

那更不行了,方晟連忙說:“我記得說過陳建冬”

截口道:“我知道,今晚就解決這件事”

“就我倆他們有五六個人”

自信而驕傲地笑了笑:“讓你見識我的厲害小翎,并不是你見過的當中最強的,喏,換上這個”

看來魚小婷對今晚的行早有準備,特意帶了套建筑工人的服給方晟,換好后戴了頂長帽沿鴨舌帽,夜下走出招待所沿著人行道散步,路人誰也認不出他是大名鼎鼎的方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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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倆都很肯定陳建冬那幫人盯在后。魚小婷說通過觀察發現那幫人知道有刑警暗中保護方晟,因此玩貓捉老鼠游戲,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因此要徹底引蛇出必須撤走刑警,將他暴于對手控制范圍

順著人行道經過主城區,然后一直向西郊方向走去。西郊也是江業開發區的一部分,與高科路況差不多,招商失敗沒能發展起來,荒涼而空曠,建的大路兩側長滿了雜樹和野草,路燈或破或壞幾百米才有一盞亮著,空曠的田野上空飄浮著星星點點的火芒,俗稱“鬼火”。

水泥路盡頭變坑坑洼洼的碎石子路,意味著進郊區。方晟不由膽怯,下意識握住魚小婷的手。的手冰涼徹骨,宛如一塊寒玉。

“你好像焐不熱的金屬。”方晟沒話找話,緩解心中的恐懼。

魚小婷笑道:“這低溫質,擅長運

格斗和偵察活,人平均溫每降低一度,會帶來十倍好,這方面專門有學研究的。”

方晟暗想白翎溫倒正常。

仿佛猜到他的心思,說:“拿小翎來說,跟我的差距就在于是否低溫質,天賦如此,那也沒辦法。”

語氣間好像自認比白翎高一籌似的。方晟親眼見過白翎的手,俗話說眼見為實,因此不太相信魚小婷所說。

“你父母都是軍人”

方晟覺得能跟白家聯姻肯定也是大佬級家族,為何魚小婷被白家控制得如此之嚴,幾乎連人自由都沒有。反觀樊紅雨元旦鬧的那一出,化被為主,宋家被整得沒脾氣。

魚小婷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沉良久道:“我跟媽媽姓的,我爸在地方工作,這樁婚姻其實是爺爺在世時主持的,兩年后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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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晟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爺爺去世后家族失去巨大的倚仗,在白老爺子面前也沒了發言權,因此于被打的境地。魚小婷父母為兒幸福考慮絕對想解除婚姻,但白昇奇特的獨主義以后哪個敢嫁給他白家只能閉著眼睛死撐到底,弄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充門面。

經過一幢破落的半拉子工程,一陣冷風吹來,方晟打了個寒噤,輕聲道:“已經很遠了”

魚小婷聲音更輕:“別回頭,后面有人。”

“真的有人”方晟聲音微微抖。對于不懂武功、沒過訓練的他來說,事到臨頭確實有些害怕。

“一直跟在后,從我們出招待所起就綴著。”淡淡說。

“怎麼辦”

“別著急,等他們出手,”魚小婷道,“防止另有埋伏。”

方晟大驚:“萬一還安排其他人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埯,”想了想道,“手的時候你別靠太近,最好蹲到旁邊草叢里。”

“唉。”方晟覺得很丟人,以前靠白翎保護,現在則是魚小婷。

信步走了十多分鐘,兩側長著又高又的芭蕉樹,寬大厚的葉子斜斜到小路上方,使得空間十分仄。前后路燈都壞了,只有淡淡的月把人影拉得老長。

驀地右側一聲暴吼

兩條人影從芭蕉樹間沖出來分撲向方晟和魚小婷,魚小婷肘部巧妙一撥將方晟推倒在路邊草叢里,右閃電般踢飛其中一個漢子的匕首,另一個漢子瞅到空檔獰笑著手執匕首狠狠刺向右肋

與此同時左側芭蕉樹間又冒出兩人,本不看那邊戰況,直奔方晟而去。方晟驚慌失措趕爬起來想跑,卻被飛撲到下,其中一個漢子也不說話,直接掏出匕首往他肩部扎

這是事先安排好的聲東擊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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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冬看出兩人故意往西郊跑是引自己甕,因此不急于手,等布置好陷阱才猝然發。從上次撞車事件他已得知魚小婷手不凡,但他的目標卻是方晟,無意與糾纏,只要活捉到方晟便萬事大吉。

在這危急關頭魚小婷在三秒鐘做了兩樁事:

右手住那個漢子的手腕重重一扭,骨頭間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接著那漢子左手握住右手腕滿地打滾;

左袖中出一柄小手槍,本沒瞄準抬手便是一槍,子彈不偏不倚穿過對方晟手的漢子的手掌心

居然有槍而且敢開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魚小婷卻沒愣,接著又是一槍,騎在方晟上漢子悶哼一聲,捂著綿綿倒下。最先被踢掉匕首的漢子見狀掉頭就跑

識時務者為俊杰,久在京都混江湖的他深知這回捅大子了

“砰”,魚小婷開了第三槍,本不看結果,輕輕吹了吹槍口的硝煙,走到手腕被扭斷的漢子面前一腳踩在心窩,那人哼都沒哼便斷了氣,再來到手掌被打穿的漢子

“饒命啊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漢子見風輕云淡間解決掉三個同伙,自知不妙,顧不上疼痛跪在地上沒命地求饒。

方晟于心不忍,道:“剩下這個就算了吧。”

他也沒料到魚小婷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說殺就殺,完全沒有商量余地,其冷酷程度平生未見

單這一點,白翎遠遠比不上魚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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