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方晟極為短暫地愣了一下，很自然地說：“好啊。”說著讓開半面地方。

妮婭上床的同時關了燈，鉆進被窩，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方晟輕輕翻了個，覺到了，問道：

“睡不著”

“喝那麼多咖啡”

“我不影響，可今晚也你好像不太自然”

“是的。”方晟承認。

輕笑一聲：“你先后跟三個孩子上過床，卻說不自然。”

“因為你份特殊我們是好朋友。”

“今晚，你就當是我普通孩子吧。”

這句話讓方晟心激，不知在暗示自己，還是自己想得太多。

“我可以抱抱你嗎”他試探道。

“嗯。”有地發出極有人味的略帶撒的鼻音。

他手過來攬過的肩頭，順勢躺他懷里，臉龐住他的膛。

“男人的味道真好聞。”喃喃道。

他不說話，手指慢慢到睡袍里索到那而滿的妮婭的是他經歷過的孩子中最大的，沒有之一。與白翎的堅實，樊紅雨的盈不同，妮婭的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大

大到他整只手掌都陷進去還握不下全部

低一聲，輕輕道：“用力抓”

他微微握，卻聽說“還要用力”，便陡地加重力量，發出半嘆半的聲音，全頓時放松開來，然后說：

“就這樣”

他手指拿了會兒，男人的本使他得隴蜀，手漸漸向下移，開始不經意，移到下腹附近眼看接近最幽深的部位時，突然說：

“別我不想”

尤如一盆冷水澆到頭上，方晟的手只得回到原先陣地，卻更加用力。舒服地連嘆兩聲，夢囈般的語氣道：

“方晟，是不是很失，或者與你預想的不一樣”

他微微笑道：“這會兒都不放松，你真沒救了。放松，再放松”

他換了一邊繼續，不再說話全心，過了會兒竟沉沉睡著了

睡著了

方晟難以置信聽著平穩而香甜的呼吸聲，真看不這個奇異而特殊的孩

以這方面的經驗，就算沒有用心研究，畢竟與四個孩發生過關系，如何撥、如何激發對方的興點、如何調緒等最基本要領還是掌握的。他覺得憑剛才的手法多持續會兒，應該能讓。

誰知居然甜甜進夢鄉

如果告訴白翎，會被嘲笑得一塌糊涂，當然他絕對不可能泄半個字，在任何人面前。

大概咖啡因興作用，此時方晟哪里睡得著況且的太過，之下難以自持，就這樣輾轉反側，反復挲，折騰到凌晨才合眼。

一覺醒來，妮婭還在酣睡，看了下時間竟然是周六中午兩點十分

說明兩人平時都太勞累，難得真正放松一次，一下子睡十個小時以上。仿佛應到了，他悄悄起床時妮婭也睜開眼，神歡欣地了個懶腰，笑道：

“覺從沒睡這麼長時間，也從沒睡得這麼舒服，真得謝謝你。”

“我也是平時弦繃得太，還是應該有張有弛。”

話雖這麼說，兩人調靜音的手機都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領導是沒有資格過雙休的。

洗漱完畢，兩人各進一個房間關好門，按照事輕重緩急依次回電話，或發出指示，或協調理矛盾，或向上級請示回報。然后再看短信，有的看過即可，有的需要回信，趙堯堯發了幾張小貝天真活潑的照片，看得他一陣心熱。

白翎還沒消息。這種況很罕見，執行的任務都是打短平快，一般不超過三個小時，偶爾有五六個小時，那是長途跋涉到數百里之與突襲。從周五下午到現在已經24個小時了，未免讓方晟有點心焦。

但他只有白翎的手機號，任務期間必須關機。在黃海認識的邱組長、小李等盡管悉，卻沒有他們的手機號，這也是保規定。

沒辦法，只有繼續等。

回到客廳，妮婭還在房間通電話。為掌管雙江省重大投資和項目引進的發改委副主任，面臨的局面和困難遠比方晟復雜得多，也需要更多智慧、細致、耐心。

邊看電視邊等，直

到晚上七點多鐘妮婭才疲倦地從房間出來，第一樁事是給手機充電，然后照例外賣、煮咖啡，邊忙邊笑道：

“要是我們結婚在一起生活，會不會很單調”

方晟嘆道：“做得越大就越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看到你這樣我算是明白了。”

“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麼雙休日從不休息吧，在家也是接不完的電話，索坐到辦公室理，還能及時找到相關資料呢。我找何省長回報過幾次工作，每次先跟書預約，排麻麻的日程表，然后何省長過目，沒有更優先級的重大活或外事安排才算數，否則繼續向后推。有時我按照指定時間去了，但前面的會見還沒結束，只有坐外面等，一兩個小時也是有的。同理到發改委找我辦事的人也要等，因為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去”

想到在京都那晚，于云復深夜回來、大清晨又出門，方晟慨道：“權力是毒藥也是興劑啊，很多領導在位時抱怨忙得團團轉，連散步的時間都沒有；可退下來后又沒興致散步了，轉眼間便衰老了十多歲，說明人在高度張、全心投工作時反而激起機能。”

妮婭給他泡了杯咖啡，皺眉道：“說好不談工作的，又扯到這方面來了，談談你的八卦昨晚你親口承諾的。”

永遠在孩面前作出任何承諾，否則會一輩子記得，范曉靈就是如此。

“好吧，長夜漫漫，不聊點有趣的話題怎行”

方晟笑道，遂整理一下思緒，述說那天晚上邱組長的工作組誤中對方圈套，白翎孤追敵反而落陷阱，面臨職業狙擊手和持槍歹徒的雙重夾擊的經過。當他說自己開車闖槍戰圈救出白翎，一起逃護堤林時，妮婭瞪大眼睛問：

“當時你怎麼想的既然已跟趙堯堯訂婚準備共度余生，為何不顧生救白翎”

“完全不是一回事吧，就算不是白翎而是邱組長、小李，我同樣會這麼做我絕對不可能親眼看到白翎死在面前，自己無恥地逃亡，那樣我會疚終生”

接下來便講到最核心的一段，即白翎預計逃不出對方追擊，自知離死期不遠，于是向方晟提出那個難以啟齒的要求。他已做好陪一起死的準備，因而反而拋開道德束縛，也不顧與趙堯堯的婚約，和白翎在遍地野草的大樹底下上演了一出激戲

妮婭雙手托腮聽得津津有味，一付悠然神往的樣子，良久說：

“絕大多數孩臨絕境時遇到愿意共赴黃泉的男孩，恐怕都會以相許吧，白翎的決定并不突兀，我覺得趙堯堯也應該理解。用緣分來解釋吧，你這個人天生命犯桃花”

“我不喜歡這個評價。”方晟苦笑道。

妮婭又糾纏不休地追問他何時與趙堯堯發生關系，趙堯堯有沒有主與周小容比較等等，問題又刁鉆又古怪，方晟每每難以招架。

廝磨到晚上十一點鐘，妮婭沒提一起睡的碴兒，兩人洗漱后各自回房休息。過了會兒又推門進來，直截了當說：

“再放松一晚吧，象昨晚一樣。”

方晟愁眉苦臉道：“你放松了，我卻張。你驗過一桌大餐在眼前卻不能筷子的覺嗎”

妮婭哈哈大笑，道：“誰你惹那麼多孩呢，權當懲罰吧。”

躺下后方晟故意惡作劇加大力量，沒有喊疼，反而非常的樣子，不讓方晟懷疑非常心理與眾不同，生理也相當特殊，或是中學那段悲慘遭遇后形的惡果。十多分鐘后，妮婭又安然睡，臉上恬靜安寧如沉睡的嬰兒。

不知為何，方晟也有累的覺。明明睡了十多個小時，還覺得累，大概人的神一旦放松下來便容易產生懈怠緒吧。

臨睡前迷迷糊糊中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為何今晚想起講述白翎那段故事好像總有些不妥的覺

周日照例又睡到中午，妮婭照例愜意地了個懶腰，起床外賣，煮咖啡。方晟說咖啡就免了，下午還得去機場接趙堯堯。妮婭何等聰慧，立即反應過來他擔心上有獨特的咖啡香味，人嗅覺是很靈敏的。

吃完午飯，一杯清茗，兩人坐在沙發閑聊到下午四點多鐘，方晟這才驅車去機場。

飛機難得準點到達，上車后趙堯堯一臉疲倦，說小貝已經猜到陪會兒就走，整夜纏著不放，幾乎沒睡著覺。

方晟正待說話，手機響了，顯示“未知號碼”，里面傳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

“方縣長嗎我姓邱，白翎的同事，請問你在哪兒”

是邱組長

方晟心一沉，連忙說：“在瀟南機場白翎有事嗎”

“麻煩你立即到梧湘公安局，我在門口等你。”

邱組長說完便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