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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權人》 第185章 走為上策

開完常委會,當晚于鐵涯反復考慮后還是放心不下,專門給戚廠長打電話,提醒說村民們因為污染上訪的事已驚常委會,為防止后期走風聲,眼下還是收斂些,最好啟用那套德國進口設備進行實質污水理,把周邊污染指數降下來。

戚廠長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哪里把區區縣常委會放在眼里,笑道:“沒事的于縣長,分廠背后的排污口24小時有人看守,陌生人本沒法靠近。再說了,開發區有幾家企業不排污旁邊的紙箱廠、化廠排的那個工業廢水味道那個沖啊,每回都得繞著走。”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我覺得謹慎一點為好,”于鐵涯道,“明天開始真正把污水理程序搞起來,有兩三個月應該差不多了。”

戚廠長冷笑:“于縣長啊于縣長,你知道那套德國設備啟后得花多錢不管理多污水,只要設備開著一天就是八萬塊錢要是開兩個月等于兩百多萬扔下水,分廠的工人全喝西北風去”

于鐵涯默然。

燕騰集團污染問題,引進伊始他已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料到況會如此嚴重,從年初開工至今不過大半年時間,串榆河水質大幅下降,周邊環境迅速惡化,導致中下游村民健康普遍到影響。照這樣發展下去,頂多兩年串榆河將變臭水,中下游沿線村莊必須全部搬遷,整個開發區北區為重污染地區

這樣的后果,于鐵涯無法承。但請神容易送神難,燕騰在黃海投了上億元資金,不把本賺回來絕對不肯撤出去。這期間黃海要承擔四五個村莊數千戶的搬遷安置費用,醫藥費,還有巨額環境整治費

于鐵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反復斟酌后還是覺得要不惜本控制燕騰分廠污染,起碼避過當前不利形勢,等自己設法調離黃海,之后隨便戚廠長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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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于鐵涯打電話給于秋荻,請父親出面找集團羅總,以行政命令方式要求戚廠長啟德國進口設備實質治污,控制污染,至于費用于家將通過其它方式彌補燕騰。

于秋荻也覺得當前污染是個敏問題,能不盡量不,但污水理一個月就得兩百多萬,費用是有點嚇人,若連續開半年簡直是巨額數字,于家拿什麼補償

父子倆在電話里商量了好半天,決定由于秋荻用自己集團副總的權力,將位于京都二環一塊核心商業區的地塊轉讓給燕騰。羅總垂涎這塊地很久了,雙方洽談過十幾個回合,因價格問題總是談不攏。

“那塊地就是我的籌碼,他肯把機開三個月,我就讓六百萬;開六個月讓一千兩百萬,當然時間再長我也讓不起了,倘若價格太低方方面面沒法待。”

“六個月也差不多了,”于鐵涯道,“我想盡快離開黃海,不然方晟讓我時刻覺得別扭,做什麼事都使不上勁,怕他在暗蔫壞正級干部滿兩年可以提拔或調離”

于秋荻嘆道:“滿兩年提拔有困難哎,一般都是三年,要知道從正到副廳是非常關鍵的一步,全國不知道有多卡在這個環節,再混十年、二十年都沒辦法。老爺子和叔叔固然能幫上忙,但于家在雙江說話不是太管用,若達不到規定年限可能再看吧,回頭我找老爺子說說。”

于鐵涯聯合蔣樹川突襲方晟未能得手,本來就有些心虛;如今到燕騰分廠污染問題,雖然只是戴部長淡淡提了一句,方晟等人似乎沒在意,但于鐵涯畢竟在場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嗅到危險的氣息,因此心里直打鼓,打算尋找退路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于老爺子態度強地拒絕了于秋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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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離黃海去哪里哪個領導班子沒有厲害角怕這怕那的別干工作了不想有力可以啊,回京都隨便找個清閑部門擱著,不上班都行,但有一點就是甭提提拔的事兒,那是給你養老送終的地方小小年紀瞻前顧后畏首畏尾,人家方晟怎麼從大學生村殺到常務副縣長的污染的問題是不小,全國到在查,沒聽說把縣長嚇得跑路的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別找我這個沒用的老老子”

于老爺子聲俱厲說了一大番話,嚇得于秋荻唯唯諾諾,沒敢拿京都黃金地段跟羅總易的事。

忍了兩天,畢竟父子深,于秋荻厚著臉皮守到于云復從外面回來聽說剛在中南海參加急會議,晚上十點多

鐘才到家。走在曲曲折折的花徑中間,兩側花香撲鼻,于秋荻在涼亭旁邊攔住于云復由于擔心趙母把談話容泄兒,不得不出此下策。

“云復,有件事想請你幫一下忙。”

于云復似乎猜到怎麼回事,眉輕輕一揚,接過跟在書手里的皮包,示意書先離開,然后踱進涼亭,道:“坐下說。”

哥倆坐在涼亭里,于秋荻也不瞞,將于鐵涯急于表現引燕騰集團在黃海開設分廠,結果造嚴重環境污染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后說:

“目前來看由于理得當,事態仍在可控范圍,鐵涯也督促燕騰盡快整改,但如果短時間出不了效果,有可能被政治對手炒作利用,造更大的群事件。唉,現在后悔也晚了,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趕離開黃海這個是非之地,重新找個地方落腳。云復,能不能麻煩你”

于云復默默算了算,道:“鐵涯在黃海快兩年了吧”

“一年零九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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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荻,如果僅僅調離黃海,滿兩年是個合適的借口,但只能平調到其它縣當縣長,連縣委書記都做不到,而且當前環境污染是關系國計民生的大事,出了問題要問責,污染企業誰引進誰負責,就算鐵涯挪個地方一樣不了干系。”

“這,這可怎麼辦”經于云復一分析,于秋荻才意識到問題嚴重,并不象兒子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勒令停產,關停污染企業,不管它什麼來頭鐵涯拿出鐵腕和決心親自理此事,把賠償款親手害百姓手里,這樣才能化被為主地扭轉敗局。”

于秋荻唉聲嘆氣:“燕騰的經營思路也該改一改了,到惹麻煩,就為了省那點污水理的費用早知道是個大坑,當初就不該跳進去,唉”

“關于這件事方晟什麼態度”

“嗯環保不歸他管,經濟開發區也是縣里的常委直接負責,可能暫時不知道吧。”

父子倆一樣糊涂

于云復暗自冷笑。出這麼大的事,為常務副縣長居然不知道,方晟別在黃海混了就怕方晟不僅知道,掌握的況比于鐵涯還多,正在背地里策劃發謀,那樣的話事真的糟糕了。

要換在半年前,于云復肯定坦誠心里的想法,和于秋荻一塊兒商量如何搶先對方晟下手,阻斷于鐵涯的力。如今,隨著小貝姓于,形勢有了微妙變化,方晟不再遭到敵視,此刻于云復也能心平氣和看著黃海即將掀起的風暴。

從涼亭回到屋里,于秋荻立即與兒子通電話,此時于鐵涯正于慌狀態。

下午于鐵涯安排兩名書悄悄來到鬧事最厲害的橋北村,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因為空氣和水源污染,全村上半年陡增癌癥患者十多人,而前三年村北村新增癌癥患者加起來不過七人;放養的鴨子不肯到十多米的串榆河邊,寧可呆在豬圈里;自來水呈淡黃,拿它灌溉蔬菜很快枯萎,葉子被燒得焦黃;村里的果樹、棉花等經濟作基本完蛋,結的果實又小又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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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村民們說開發區正府干部和村干部已上門做過工作,答應按人頭補,每人每年200元,家里有癌癥病人的憑發票報銷30,加上新農合補,經濟力稍微減輕些。

目前的難題集中在農作和經濟作補償問題上。污染影響,歉收或絕收已定局,但如何界定經濟損失是很麻煩的事。按開發區正府計算方法,憑購買種子、化、機油等發票,雇了人工的按市場價統一估值,然后每畝按500元補償。村民們不干,扳著指頭說水稻、小麥按每畝500元倒罷了,蘋果、草莓、西瓜那些經濟作可是指賺大錢的,尤其搶到早市,選個頭大的進超市肯定熱銷,每畝2000元都不算多。

站在農戶角度看,這種想法合合理,然而開發區正府面臨串榆河中下游五個村數千畝田的補償,那將是一筆巨額費用,別說開發區,就是黃海縣財政也無力承擔。

燕騰分廠自然是一不拔,相反還認為每人每年200元的補太高,說在地頂多70-90元,村民們已經心滿意足。

若說這些況僅僅讓于鐵涯心沉重,那麼接下來書打探的消息則讓他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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