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到小花廳的時候，大管家正好在回稟剛才的事。

大管家說道：「老太太，今晚一共來了十二個，死了十個。」

顧老太太說道：「天亮以後，將這些人送到衙門去。今晚也不能懈怠了，主院跟紫藤苑都派人巡邏。至於偏僻的院落，明日再讓人去巡查一番。」房子大人小，有不的宅子空出來。

大管家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

顧老太太準備回屋時，見到躲在後麵聽的清舒臉大變：「清舒，你怎麼在這？」

清舒解釋道；「外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外婆，為什麼不將剩下的兩個賊也都殺了？」

殺人說得如此輕鬆，讓顧老太太眼皮直跳：「清舒，你不怕嗎？」

「不怕。」自己都手殺過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殺人都不怕，膽子這般大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顧老太太清舒回去睡覺，見不願板著臉道：「聽話，趕回去睡覺，這裡的事外婆能理好。」

清舒不不願地回了後罩房。

顧嫻正想去找清舒，看到冷著臉道：「外麵那麼危險，你怎麼能跑出去？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娘怎麼活？」

清舒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爬上床。

上床後，清舒看顧嫻非常淡定忍不住問道：「娘，外麵來了賊人你不怕嗎？」

顧嫻笑了下說道：「怕什麼？有護衛跟家丁那些賊人進不來的。」

清舒很奇怪，問道：「娘，家裡的僕從都是上了年歲，他們能打得過那些賊人？」

顧嫻輕笑道：「別看他們年歲大，年輕時都是好手，當年你外公都是靠他們才護得周全的。隻是他們上了年歲，就留在府裡養老了。」

清舒還真不知道此事，很是詫異地問道：「娘，既跟著外公走南闖北，那應該也賺了不錢？為什麼他們還要留在府裡做僕從？還有他們沒有孩子嗎？有孩子的話，怎麼會同意他們繼續留在府裡做下人？」

「在你外公過世以後，你外婆就將賣契發還給他們了。大部分人都走了，過你外公外婆大恩的這些人都留下來，說要護我們母周全。」

孤兒寡母守著偌大的產業，若是沒人護著還不得被人吞了。

清舒很是崇拜地說道：「娘，外公外婆好厲害。」

可惜外公外婆這般厲害，而娘跟顧和平卻連點皮都沒學到。

顧嫻道：「也是你外公外婆真心待他們，他們才會這般相護。」

清舒點了下頭。

第二天天一亮，大管家就帶著兩個活口跟十帶去了縣衙。

杏得了清舒吩咐，一大早就去打聽這事了。

在清舒練完功後，杏就將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姑娘，大管家弄來了十輛板車，一輛板車放著一。另外兩個沒死的被五花大綁押著去了衙門。」

弄這麼大的陣勢，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似的。

清舒有些不明白，問了顧老太太：「外婆，府知道我們殺了那麼多人，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呀？」

這些人雖然可恨，但他們隻是進來東西而且還沒得逞。而顧府，卻是將他們殺了。若是有權有勢也就罷了，可們家如今孤兒寡母的，誰知道那縣令會不會趁機發難。

顧老太太見清舒擔心，笑著說道：「你放心，這些賊人破門而想要殺人奪財。不殺他們，難道還等著他們來要我們的命？」

「啊……」

不是爬牆進來東西嗎？怎麼了破門而了。

翻牆而進是為賊，破門而那可就是強盜了，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顧老太太不讓清舒接這些暗的東西，可想到顧嫻如今的樣子改變了主意：「清舒，做事不能太死板得學會變通。」

頓了下，顧老太太說道：「若隻是將他們打一頓送府，他們坐年牢也就出來了。那些宵小知道代價這般小，肯定還會再來的。清舒，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人難免有疏忽的時候，萬一被鑽了空子可就追悔莫及。要絕了這禍患，隻能用雷霆手段了。

清舒明白過來，說道：「外婆是想用此事震懾住那些人？」

顧老太太點頭道：「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敢打我家的主意，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這世上，沒有人不惜命的。」

清舒地抱著顧老太太。外婆那麼厲害結果卻死在自家人上，所以說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想到這裡，清舒眼中閃現一抹暗。袁珊娘跟顧和平如今跟外婆沒關係，但被們買通的那人卻還在暗。隻有將這人揪出來，才能安心。

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能對外婆下手的肯定是心的人，既服侍那肯定是外婆信得過的人。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說出來就打草驚蛇了。

顧老太太低下頭，看著清舒鎖眉頭的樣子：「清舒，這些事外婆都會理的，你無需擔心。」

清舒說道：「外婆，我邊隻杏一個人太了。外婆，我想再要個丫鬟。」

顧老太太笑著說道：「我一直想再挑個丫鬟給你，又怕你不願意。過兩日我讓人從莊子上挑選幾個丫鬟上來。」

清舒點了下頭，然後又問道：「外婆，我讓你給我找個會武功的護衛，怎麼還沒音訊呢？不好找嗎？」

顧老太太也沒瞞著清舒：「是不好找。有真本事的，不願意乾服侍人的事。」

清舒有些納悶：「外婆，我隻是讓們保護我，沒讓們服侍我。」

「對們來說，跟著你與賣為老媽子丫鬟沒區別的。」

有本事的人都比較傲氣，們寧願賺點錢也不願意整日被關在後宅之中。

清舒想了下，說道：「外婆，明年開春我們就去京城了。路上肯定要請人保護，這樣，我們先請兩個護衛跟們簽一年的契，等到了京城我們就讓們回家。」

其實這些話有些站不住腳，但誰讓顧老太太一向寵清舒呢！別說兩個護衛，哪怕清舒想要天上的月亮跟星星，都會想方設法給摘了。

顧老太太笑著道：「好，我給阿鍾寫信，讓他在府城尋下。」

清舒搖頭道：「外婆，我想請老師幫忙。」

傅苒在京城那麼多年肯定也有自己的人脈，請幫忙事半功倍。

顧老太太笑著道：「行，這事你自己去跟傅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