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段小聽了不清舒的事，自然也知道清舒很聰明。所以清舒會拒絕幫報仇，完全在段小的意料之中。

段小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要你去殺了他們，也不是要你跟他們明刀明槍地對著乾。」

清舒聽得有些迷糊了。不殺他們，也不用跟他們對著乾，那要報啥仇？

段小說道：「在不危及你的況下，你暗中出手報復他們就可以了。」

清舒搖頭說道：「你太高估我了，我沒這個本事。」

「現在沒有，不代表你將來沒有。清舒，隻要你答應我，我就讓我爹將畢生所學給你。等你學到我爹的本事，以後再沒人敢迫你做不願做的事了。」

清舒不由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竟這麼好看我？就不怕看走眼？」

段小苦笑一聲：「看走眼，那也是命，我認了。」

除了清舒，再找不到第二個能幫報仇的人了。

清舒暗中忖度了一番，等到以後真有這個能耐，在不危及自己的況下暗中報復這些人也可以，反正這幾個人都不是啥好東西。若是沒這個能耐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這筆易怎麼算都不吃虧。

清舒也沒立即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你能做段師傅的主？」

段小說道：「這個你放心，我會讓我爹答應的。」

清舒爽快地點頭道：「行。隻要段師傅傾囊相授，以後等我有能力會幫你報仇的。不過，真到那時候我最多隻是讓他們過得不如意，不會去害人命。」

段小點頭道：「好。」

談完話，清舒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主院用早飯了。

段小也跟著段師傅回去了。

父兩人回到住的院子進了屋，段小說道：「爹，剛才我跟姑孃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他爹是習武之人，耳朵很靈敏，剛才兩人的對話他肯定聽到了。

段師傅沉默了下說道：「小，我沒想到你竟從沒有放下這些事。」

段小反問了一句：「爹，難道你就不恨嗎？」

怎麼不恨？他恨不能將莫永言跟陶樂章這些人全都宰了。可宰了這些人妻子跟兒都得被牽連，為了妻他隻能忍著。

段師傅說道：「小，我們不應該將不相乾的人牽連進來，更何況姑娘還隻是一個孩子。」

段小說道：「爹，清舒是個孩子不假，但我相信不會是池中的。」

段師傅仍搖頭：「不行，陶家跟溫家都不是等閑之輩，我們不能害了這孩子。」

段小笑著道：「爹，我剛才說了，讓在有能力的時候暗中報復這些人。」

段師傅搖頭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報仇沒你們想象的那般容易。」

段小失笑：「爹，這丫頭比我們都。若是沒把握，什麼都不會做的。」

其實若有選擇也不會選清，可惜這是目前唯一的希。

段師傅沒說話。

段小見自己說不通段師傅，就求了段大娘去勸他。

段大娘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會說服你爹的。」

哪怕妻子勸說，段師傅仍沒改變態度，說道：「不行，我不能害了這孩子。」

段大娘低聲音說道：「賀大夫說小這病之所以好不了，就是因為心鬱結。恨董武跟陶樂章，恨不能食其喝其。若是不解開這個心結，這輩子都好不了。」

段師傅仍搖頭，說道：「可也不能因為讓病好，就害了那孩子。」

段大娘小聲罵道：「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你先答應下來，小心寬了病就好了。至於報仇，你若是不想去做可以私底下跟姑娘說。」

「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

段大娘說道：「姑娘纔多大，就算要報仇也得十來年後。過了那麼多年小應該已經放下了。就算沒放下，到時候姑娘說沒能力幫忙報仇，這事也就過去了。」

這法子段師傅倒是能接，隻是想著他發下的誓言，段師傅搖頭道：「可是我發過誓這輩子再不收徒了。」

段大娘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還不簡單，就教武功不拜師。」

一邊是道義跟誓言，一邊是兒的命。段師傅一時之間難以做決定：「這事，你容我想想。」

段大娘知道他的子，知道這得要一個過程：「那你慢慢想。」

反正是一定要段師傅同意的，一天不就兩天，遲早能說通他的。

段大娘也恨溫良澤這些人，可他們一家隻是平頭百姓要報仇也是以卵擊石。傷不了這些人分毫卻會將全家人搭進去。所以隻希丈夫跟兒平安健康，那些恨隻能埋藏在心中。

清舒一回到主院就看見了嶽香香：「香香姐，你來了？」

嶽香香笑著說道：「不僅我來了，我娘也來了。清舒，恭喜你得了個妹妹呀！」

一直想要個香甜可的妹妹，結果娘給生了個弟弟。想到那個調皮搗蛋的弟弟，嶽香香就一陣牙疼。

清舒眉開眼笑：「香香姐姐，你去看過我妹妹了嗎？」

聞言嶽香香笑了起來：「看過了。你妹妹的麵板真黑，等長大以後肯定會為此煩惱不已的。」

清舒說道：「我就希能平平安安長大。」

至於將來的事將來再說了，也許以後就變白，了個大人呢！

進了房間清舒跟巍瀾問了安，然後與顧嫻說道：「娘，我去紫藤苑了。」

顧嫻一笑：「去吧！」

兩個小人兒手牽手高高興興走出房間。

巍瀾等們兩人的背影，笑著與顧嫻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都不用我催促，香香自己背書寫課業，以前我盯著讓背書練字都不願意。」

顧嫻笑了下：「香香長大了，自然也就懂事了。」

巍瀾搖頭道：「是被清舒影響了。如今在家裡開口清舒閉口清舒，他哥哥聽了都吃醋了。」

說這話眉眼都是笑的，清舒對嶽香香起了正麵引導作用當然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