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著清舒蒼白的小臉聲問道:「清舒,你吃早飯了沒有?」
見清舒搖頭,顧老太太說道:「你正長,不吃飯可不行。」
清舒抱著顧老太太的胳膊說道:「外婆,你肯定也沒吃東西,我們一起吃吧!」
顧老太太哪有胃口。
清舒使出殺手鐧:「外婆,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顧老太太很是無奈,隻得人端了飯菜進來兩人一起吃。
花媽媽心裡嘆,還是姑娘有辦法。
祖孫兩人吃過早飯,清舒又要顧老太太去休息。
見不願意,清舒道:「外婆,若是你不好好休息,那我晚上也不去睡了。」
傅苒說道:「老太太,我帶著墜兒與姑娘一起守著林太太,你安心去睡下吧!」
墜兒見顧老太太麵猶豫說道:「老太太,昨日太太了胎氣落了紅,姑娘說了桃花村缺醫葯穩婆技不行,哀求林老太太讓送太太回縣城生產。可林老太太不僅沒同意還罵姑娘是孽障,若不是我姑娘本帶不回太太來。」
雖然不喜說話但卻看得,林家的人並不將顧嫻以及肚子裡的孩子當回事。
顧老太太隻知道清舒帶了顧嫻回來,還不知道為了回縣城鬧了這麼大一場。聽了墜兒的話一陣後怕,若是清舒沒帶顧嫻回來,以顧嫻的況必定一兩命。
傅苒也勸道:「老太太,老太太,隻有你好好的,林家的人纔不敢欺了們母三人。若你倒下了,沒你護著們母三人還不得被林家人圓扁了。」
雖然沒見過林家人,但看他們的做派就知道什麼德行了。顧嫻善良單純子又有些,是護不住清舒姐妹兩人的。
顧老太太也不是不聽勸的人,當下點頭說道:「那就勞煩先生了。」
的孩子可不能被人欺負了去,所以得留著這把老骨頭護著娘三幾個。
清舒來了杏問道:「小水怎麼樣?可還好?」
杏說道:「老太太給二姑娘找的孃已經來了,二姑娘吃了又睡著了。」
這孩子昨晚就被挪到後罩房去了。
因為小水是早產兒,清舒不由又問了一遍:「吃的下嗎?沒有吐嗎?」
早產兒脾胃弱,很難吃得下東西。
傅苒有些訝異,沒想到清舒竟連這個也懂。這孩子,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杏笑著說道:「姑娘,你別擔心,我剛親自去看過了,二姑娘睡得可香甜了。」
清舒說道:「小水是早產兒,跟孃說一定要心照料。」
提前一個多月出生,希老天能保佑妹妹平平安安。
杏點頭道:「姑娘放心,陳媽媽帶著夏苗姑娘跟著一起照料呢!」
有陳媽媽看著,清舒頓時放心了。
看著睡得安詳的顧嫻,清舒問道:「先生,你說我娘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問題別說,就是大夫都沒法回答了。傅苒著的頭,輕聲安道:「你娘很快就能醒來了。」
莫怪這孩子子跟小大人似的。親爹不在邊指靠不上,親娘子又單純,隻能迫自己起來。
等候的滋味,最是煎熬。
坐在床邊守了大半個時辰,清舒越來越煩躁。覺得不能再這樣乾地等著了,得儘快讓娘醒過來,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清舒迫自己冷靜下來,絞盡腦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喚醒娘。
半響,清舒抓著顧嫻的手輕輕地說道:「娘、娘你一定要醒過來。若是你有個意外,讓我跟妹妹怎麼辦?」
「娘,你若走了,爹肯定會再娶的。娘,你那麼重爹,難道你願意他另娶人?」
「娘,俗話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後娘進門,定要讓我跟妹妹從早到晚地幹活,不給吃飽還會一天三頓打。我跟妹妹僥倖不被死苦哈哈地長大,也不會給我們找好人家。到時候不是將我們送給人當妾就是嫁給五六十的糟老頭做續弦,最終我們姐妹也逃不過一死。」
傅苒在旁聽得直側目。這孩子,戲聽多了吧!
其實不是戲本看多了,而是鄉下類似的事數不勝數。
清舒覺到顧嫻的手在,驚喜不已:「娘、娘……」
傅苒也發現顧嫻的眼皮子在,覺得應該是清舒的話起了作用。真沒想到,清舒這胡言語竟有用。
想到曾經聽到的一段話,因為印象太深到現在這話還記得很清楚。
傅苒道:「太太,清舒說得對,你一定要快快醒過來。若不然清舒爹再娶,那人不僅搶了你的男人住你的房子,還要霸佔你的嫁妝欺負你兩個閨。太太,你真的願意看到這一切。」
顧嫻被刺激得睜開了眼睛,大喝一聲:「妄想。」
從昨日顧嫻了胎氣到現在,這一天時間清舒就仿若被放到油鍋裡。如今顧嫻醒過來,也就真正改變難產而亡的命運了。
抱著顧嫻,清舒又哭又笑:「娘,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顧嫻想手給清舒眼淚,可惜全綿綿半點力氣都沒有;「清舒別怕,娘好好的,你別怕。」
清舒了眼淚問道:「娘,你是不是了?我讓人給你端了吃的來。」
顧嫻輕輕地點了下頭。
花媽媽聽到顧嫻醒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顧老太太大聲著:「小嫻、小嫻……」
尖了兩聲,人就坐了起來。
花媽媽看的樣子就知道是做了噩夢:「老太太你別擔心,姑已經醒了。」
「真的?」
花媽媽笑著道:「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騙你,姑真醒了,你不相信自己去廂房看了。」
昨日一著急就將顧嫻在家的稱呼給喚上了,今日又將稱呼給改回來了。
顧老太太進屋就看見清舒正在喂顧嫻喝蛋米粥。
看著清舒舀一口吹一下,顧老太太心裡暖暖的。
之前還擔心清舒太早對長不利。可現在顧老太太卻由衷地激老天爺,謝謝它讓清舒開了竅,若不然顧嫻很可能就一兩命了。
走過去,顧老太太說道:「清舒,讓外婆來喂吧!」
清舒乖巧地將碗遞給了顧老太太,小胳膊小的喂個飯都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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