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蝶說如彤掐手，清舒擼起的袖子。就見如蝶手臂上有好幾塊紫紅，一看就是被掐的。

顧嫻的臉都變了，這麼深的痕跡可見掐的時候有多用力了。

清舒牽著如蝶的手，說道：「來，我帶你去找三嬸。」

如蝶有些害怕：「二姐，讓娘知道，大姐會掐得更痛。」

清舒想著張巧巧的子，就算知道這事也肯定選擇息事寧人。拉著如蝶的手說道：「走，跟我去找祖母。」

顧嫻本想攔著，可轉念一想清舒能這般關心如蝶是好事，省得婆婆以後再說清舒不友姐妹。

林老太太這會心正好，聽到清舒過來笑著道：「讓們進來。」

清舒牽著如蝶的手進了屋。

林老太太笑著道：「清舒，來，坐到祖母邊來。」

跟在老太太邊十多年，對的子再瞭解不過。突然對這般和悅的，肯定沒好事。

清舒沒走過去，而是擼起如蝶的袖子指著上麵的紫紅痕跡說道：「祖母，這些都是大姐掐的。祖母，如蝶妹妹好可憐。」

林老太太好心頓時不翼而飛了：「去如彤過來。」

如彤開始咬死不承認，還說是村裡的孩子給弄的。

如蝶在清舒後麵，也不敢說話了。

清舒哄著如蝶，說道：「如蝶，你告訴二姐，是誰掐你的手手？如蝶，你告訴二姐，二姐給你糕糕吃。」

如蝶驚喜地問道：「是之前吃的糕糕嗎？」那糕糕，是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清舒點頭道：「是。如蝶，你告訴二姐，你的手是誰掐的。」

如蝶看了一眼如彤，又忍不住到清舒後麵。不過，好吃的糕糕讓戰勝了對如彤的恐懼，大聲說道：「是大姐掐的。我哭著說疼，大姐越用力掐。」

如彤麵大變：「二妹，我怎麼得罪你了，要你讓如蝶這樣汙衊我。」

清舒嗬嗬了，說道：「你可以隨便打罵人，現在揭就是汙衊。大姐，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如彤大聲道：「我沒有打罵，是你想報復我，所以串通如蝶來汙衊我。」

清舒翻了個白眼，說道：「報復你？我可沒這個空閑時間。大姐，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如彤哭著道：「祖母，二妹汙衊我。祖母，你千萬不要相信……」

林老太太怒斥道：「你還好意思哭？讓你帶如蝶你竟然打，你看看你可有一點當姐姐的樣子？」

真當老眼昏花看不出如蝶是真怕，若沒掐如蝶又怎會怕。

如彤那眼淚嘩嘩地往下落：「祖母，沒有，我真沒有掐如蝶。」

林老太太看哭得如此傷心，不由搖了：「真沒有打？」

清舒聞言覺得好笑，說道：「祖母，這做賊的哪會承認自己了東西。祖母，其實要想知道如蝶手上的傷痕是不是大姐弄的很容易，找跟們一起玩的那些孩子問問就知道了。」

就如彤這子，絕對不可能隻今天掐如蝶，以前肯定沒做這樣的事。

如彤頓時慌了。

林老太太人老，看這模樣哪還需找人作證：「你為什麼掐如蝶？」

如彤也不敢死鴨子了：「如蝶、不聽話。」

林老太太將如蝶痛罵了一頓，然後說道：「晚飯不許吃，留在屋子裡好好反省。」

清舒牽著如蝶的手走出堂屋，說道：「以後大姐再欺負你，你就告訴祖母，讓祖母給你做主。」

如蝶如今很崇拜清舒，脆生生地說道：「二姐，我聽你的。」

杏看著清舒跟個大人似地模樣笑不已，家姑娘真是太可了。

清舒帶如蝶回了屋，又給講故事。故事講到一半，韋氏帶著如彤過來了。

韋氏氣惱道：「大嫂，不待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顧嫻不解，什麼時候欺負人了。

「如蝶不聽話，打兩下怎麼了？至於讓你們告到老太太那去嗎？」

顧嫻覺得這話不對了：「弟妹，打人還是不對的，你應該好好說下如彤。」

要是縱容如彤打人，那打習慣了以後還得了。

韋氏紅著眼眶說道：「我家如彤命苦，小小年歲不僅要做家務還要帶如蝶。不像清舒這般好命，不僅不用做活有還有丫鬟婆子伺候。」

其實韋氏也是一肚子的不滿了。同樣是林家的兒媳婦，憑什麼顧嫻在屋子休息而們卻要辛辛苦苦幹活。

這個時候的韋氏忘記了，顧嫻雖沒做家務，但陳媽媽跟夏月等幾人都有做事的。

顧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清舒嗤笑一聲道：「二嬸，其實我也覺得大姐命苦的。若是投在我娘肚子裡，也就能我一樣不僅有丫鬟婆子伺候，還能穿漂亮裳戴漂亮首飾。等到了年齡還能跟著先生念書。」

韋氏聽了這話，麵容扭曲。

看向了眼淚汪汪的如彤，清舒笑瞇瞇地說道：「大姐，你也別嫉妒我，要怪就怪你不會投胎了。」

如彤思維不由順著清舒說的想下去。是啊，若是大伯母的兒，哪裡還要做家務帶如蝶這般辛苦。也能像清舒一樣，做一個呼奴喚婢的千金大小姐了。

顧嫻嗬斥道：「清舒，你說的什麼話？快跟你二嬸跟大姐道歉。」

清舒故作一臉懵懂的樣子問道：「娘，為什麼要道歉，難道我有說錯？」

顧嫻被問住了。

韋氏強忍著才沒一掌扇過去：「大嫂真不愧是唸了書的人，教出這樣牙尖利的好兒來。」

清舒仰著頭鼻孔朝天，一副非常自傲的模樣說道：「不用二嬸提醒，我也知道我很優秀。」

嶽香香有一次跟吐槽許家的二姑娘，總喜歡下對著。每次瞧見，都想揍對方一頓。如今，就照著學。

韋氏嘔得差點噴出一口老。

林老太太在屋裡坐累了出來走走，見到屋子裡人很多不由走了進來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韋氏知道這事這事如彤不佔理，因為不僅打人還說謊了。若是老太太知道來鬧顧嫻，怕不會饒了。

清舒知道顧嫻不會說謊，見要開口忙搶先說道：「祖母，剛才二嬸誇讚我很優秀。」

林老太太看著韋氏，沉著臉問道：「這麼閑的，家裡的事都做完了？」

韋氏心頭一，忙道：「沒有，我這就去做。」

說完，帶著如彤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