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撲向了花媽媽。
花媽媽早防備著袁氏撒潑,見不對勁忙往旁邊躲開。袁氏想止步,可已經遲了。
頭撞到了門框上,袁氏眼冒金星。
宣氏上前扶住袁氏,急問道:「娘、娘你怎麼樣?」
袁氏捂著頭,強撐著道:「我知道大嫂不喜歡姍娘,但你們也不能這麼汙衊。」
花媽媽從袖子裡掏出兩個人偶扔到婆媳兩人腳下:「這髒東西,是從那毒婦的床底下搜出來的。」
宣氏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袁氏頭都快要炸了,可還是強地說道:「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說完,袁氏大聲嚷道:「對,一定是湯氏想要將家產留給顧嫻,所以才用這般卑劣的手段走我兒。」
姑侄兩人,還真是一個德。
花媽媽說道:「我家老太太詛咒自己跟姑來汙衊袁珊娘?袁牡丹,你跟袁珊娘不愧是姑侄兩人,都一樣的惡毒不要臉。」
「你這個下賤……」
花媽媽可不怕袁氏:「你要再敢口出惡言,可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花媽媽旁邊兩個舉著胳膊的子的家丁,袁氏慫了。
宣氏小心翼翼地問道:「娘,現在怎麼辦?」看來,事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袁氏頭昏沉沉的,可還是說道:「去秀水街。」
花媽媽厭惡地看了一眼袁氏,然後俯將兩個人偶撿起來。
秀水街的宅子是兩進的,住一家人是綽綽有餘了。
顧和平正在搬東西,遠遠就看到袁氏跟宣氏兩人:「娘、大嫂……」
走近才發現袁氏額角腫了一大塊,顧和平忙問道:「娘,你怎麼了?」
顧和平過繼到大房,按理來說隻能喊袁氏為三嬸了。隻是袁氏總是哭訴當初過繼他是不被的,這些年有痛苦多難。顧和平是個耳子的,就開口了一聲娘。有一就有二,開始還隻是兩人單獨相才這麼,後來在外也這麼稱呼了。
掃開顧和平過來的手,袁氏問道:「我聽說你主搬出來,這事是不是真的?」
顧和平眼神頓時黯淡下去:「母親要我休了姍娘,我不願,母親就說要我搬出來。」
袁氏頓覺天旋地轉。
宣氏問道:「伯母說姍娘咒罵還做了人偶詛咒,所以纔要你休妻?和平,這事是不是真的?」
跟袁珊娘也打了許多道,深知對方的為人。袁珊娘恨毒了顧老太太,會做人偶詛咒老太太,並不覺得奇怪。不過這事事關重大,還是得問下穩妥。
顧和平矢口否認:「大嫂,這都是汙衊。我問過姍娘,說沒做過什麼人偶。」
宣氏發現這小叔子是個傻的,試想哪個殺人犯,會主承認自己殺人的?
以前婆婆籠絡住了顧和平,還非常歡喜。畢竟大房那麼有錢,手指點就夠他們好活了。現在,卻有些擔心了。
袁氏拉著顧和平的胳膊說道:「走,回去給湯氏道歉,然後搬回去。」
顧和平不願:「娘,既然不稀罕我這個兒子,我也不上趕著。」
袁氏吼道;「你是不是蠢啊?你現在出來,大房的一切就與你無關了。」現在去道歉,還有挽回的餘地。
顧和平不願,都被趕出來,再求著回去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見他執意不回去,袁氏氣暈過去。
「快去請賀大夫來。」
宣氏卻是說道:「還是送了娘去藥鋪吧!」擔心賀大夫不會來。
顧和平沒同意。宣氏拗不過他隻得順了他的意,將袁氏挪到屋子等候。
老太太在太縣的風評一直都很好,反倒是顧和平跟袁珊娘兩人的名聲不怎麼好。他們夫妻搬出去,知道的人認定是兩人做了什麼讓顧老太太容忍不了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顧府的人就將袁珊娘做下的事宣揚了出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沒半天這事就傳遍了大半個太縣。而顧和平,被眾人深深地同了。這得多傻,才會為了個毒婦拋棄萬貫家財不要。
賀大夫在鋪子裡忙活不知道外麵的事,但不妨礙有人告知他。所以,他一口回絕了。
等了半天小廝纔回來:「老爺,賀大夫要坐診來不了。說要看病,就去藥鋪。」
顧和平惱了:「以前不都是上門看病,今日怎麼就走不開了。」
宣氏看了一眼顧和平,還真是個傻的。這小叔子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搬出顧家意味著什麼,又將麵臨什麼。
無法,顧和平又讓人去請了個大夫來。
把了脈,這位大夫與兩人說道:「令堂是怒氣攻心才暈倒的。人上了歲數的人不得氣,你們做晚輩的得順著點。」
宣氏忙問道:「那我娘額頭上的傷要不要?」
大夫說道:「等會跟著我去鋪子拿一瓶化淤青的葯,塗上三天就好。」
說完,這位大夫取了個棕綠的瓶子出來。瓶蓋一掀開,屋子就瀰漫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
宣氏強忍著,才沒吐出來。
袁氏醒過來,就朝著顧和平說道:「去將袁珊娘來。」
其實袁珊娘早知道袁氏來了,隻是不想被罵,所以拖著不過來。
顧和平是個孝子,立即讓人去將袁珊娘了過來。
「啪……」一掌扇在袁珊娘臉上,白皙水的臉現出了五道紅紅的手印。
袁氏打完後還怒罵道:「你個禍害,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和平的。」
袁珊娘心裡恨得不行,但不敢表現出來。沒辦法,顧和平是孝子:「姑母,我知道是我連累了表哥,可我也沒辦法。」
顧和平幫著說好話:「娘,母親一直都不喜歡姍娘早就想讓我休了,這次不過是借著清舒的事發作。」
袁氏怒氣沖沖地說道:「讓你休,你就順了的意,等你繼承了家產你想怎麼做都沒人攔著。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了。」
袁珊娘說道:「娘,大房就表哥一人,哪怕我們搬出來,家裡的產業也都是他的。」
「你個蠢貨,和平被分出來湯氏完全可以再過繼一個孩子。二房孫輩那麼多,那老太婆定是想從他們那過繼一個。」十多年的謀劃,就這麼付之東流了。
還真當袁珊娘蠢呢,若是表哥順了老妖婆。前腳被休,後腳老妖婆婆就會給表哥再娶房媳婦,而就了下堂婦。那別說什麼榮華富貴,怕是連現在這樣安穩日子都沒有了。
沒等袁珊娘開口,就聽到小廝進來說要拿銀子去抓藥。
顧和平朝著袁珊娘說道:「去拿十兩銀子給阿鍾抓藥。」
袁姍娘應了一聲,轉頭卻隻給小廝五兩銀子。不過吃兩幅葯,哪就要十兩銀子。他們現在隻有兩千兩銀子。用一分就一分,得省著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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