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一臉疲憊地靠在羅漢床上,就是養一隻阿貓阿狗十多年也有。而養的這個兒子,竟連一隻貓狗都不如。
越想,顧老太太越難。
花媽媽瞧著不對忙了小丫鬟過來,跟低聲說了一句。
清舒因為惦記這事,背書練字都不能專心。不過想著等用午飯的時候就會知道,所以也沒派人去打聽。
杏疾步走進屋,與清舒說道:「姑娘,花媽媽說老太太心不好,請你趕過去。」
杏是顧家下麵山莊一戶佃戶的兒。家中雖不富裕,但也能吃飽穿暖。可在杏爹摔斷後,日子就開始難過起來了。
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正好到來山莊的顧老太太。杏就自賣自,得的賣銀子給他爹治。
老太太憐一片孝心,不僅將放在自己的院子裡,還請了縣城的大夫給他爹治。如今他爹已經能走了,家裡也緩過來了。所以,杏特別激老太太,也祈禱老太太能長命百歲。
清舒忙放下筆,走了出去。
回到主院,見院子靜悄悄的清舒忍不住有些著急。
進了屋看見老太太麵不大好,清舒慌忙問道:「外婆,你怎麼了?是不是袁家的人欺負你了?」
顧老太太失笑,將清舒摟在懷裡:「不是,袁家的人被我趕走了。乖乖別擔心,外婆就是有點累,歇會就好了。」
清舒沒再說什麼,隻是起給顧老太太肩膀。
小胳膊小的沒什麼力氣,按也就比撓強那麼一丟丟。不過顯然顧老太太很用,臉上的神慢慢的就和下來。
過了一會,顧老太太發出輕微的鼾聲。
花媽媽鬆了一口氣。這幾日,老太太心一直都不好,正因為如此昨日才慫恿老太太去接了表姑娘過來、有表姑娘在邊,老太太心也會好些。
給顧老太太蓋上一條薄被,清舒給花媽媽使了個眼。
兩人走到外間,清舒冷著臉道:「花媽媽,將今日的事說與我聽吧!」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了。
花媽媽也沒再將清舒當孩子看待,事無巨細地將事告知了。
清舒驚得不行。
花媽媽看神,苦笑了一聲說道:「大老爺不休妻,老太太也不可能迫他寫休書。所以,隻能行此下策了。」當時那場景,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但凡顧和平對外婆有一點分,都不會任由袁珊娘辱罵詛咒外婆。所以,將這白眼狼趕出去也好的。
不過,這事還有個後患。清舒說道:「媽媽,我怕袁家會散佈謠言說外祖母為了將家產留給娘,這才就將舅舅趕出去。」
送到獅子庵的子,基本上都是爭鬥中的失敗者,像這種反而是數。而大家聚在一起,有時候無聊就會說些以前的事。清舒聽得都了,也就知道宅的一些婦人為達目的,下毒造謠汙衊甚至殺人,真的是無所不用。
花媽媽倒是不擔心,說道:「無妨。就算他們真散佈這些謠言,老太太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清舒苦笑了下說道:「我不是外婆聽了難過,我是怕娘會當真。到時候肯定要將我帶回去,不讓我留在顧家的。」
花媽媽一驚,轉而一臉欣地說道:「是我疏忽了,多虧了表姑娘提醒。」
清舒想了下說道:「媽媽,這事你跟外婆說一聲就好,不用特意提我。」
自賀大夫說憂思過重引起頭疼外婆就很擔心,平日裡也不許多思多想。
「僅此一次。」
清舒笑著道:「你放心,就這次。」袁珊娘已被趕出去,外婆也安全了。所以,也沒什麼好想的。
花媽媽等顧老太太醒來後,就將這事與說了:「老太太,姑的子你也清楚。若袁家的人造謠,十有**會當真。」
顧老太太最近幾日心不好,加上年歲大了力不如以前,還真沒想到這個。
沉默了下,顧老太太說道:「既如此,現在就去告知府裡的人,若有人問起就將這事的實告知對方。」不屑造謠,但也不能任人汙衊。
花媽媽點了下頭。
飯菜端上來,祖孫兩人正待吃,就見婆子回稟道:「老太太,三老太太求見。」
「不見。」顧和平與袁珊娘兩人生米煮飯這主意,就是袁氏出的。在知道真相以後就與袁氏翻了臉,這些年更是不準袁氏踏家門。
婆子忙退下去了。
顧三太爺出了顧家後就去了前河街,就沒回家。這也導致袁氏直到兩刻鐘前,才知道顧和平被分出去了。
自以為穩坐釣魚臺,坐等小兒子繼承大房的產業。現在顧和平被分出去,對袁氏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花媽媽走到大門口,朝著正在等候的袁氏與兒媳婦宣氏說道:「三老太太,我家老太太今日不方便見客,還請回。」
袁氏臉瞬間就沉下來了。
宣氏在一旁說道:「媽媽,還請你再通傳伯母一聲。這麼大的事,總要讓我們知道前因後果。」
花媽媽不屑道:「想要知道前因後果,去秀水街就知道了。」
宣氏瞧著,直覺不對。們隻知道顧和平被趕出去,卻不知道因何被趕出去。
袁氏當即嚎嚎大哭:「湯氏,我家和平給你做了十多年的兒子,你就這樣將掃出門,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的哭聲,又引來一群圍觀者。
花媽媽半點不客氣地說道:「三老太太這話錯了,不是我家老太太將老爺趕出去,是他自己要分出去的。」
袁氏本不相信這話,大聲道:「你這個狗奴才胡說八道什麼?我兒是獨子,若不是被迫又怎會主搬出去。」
花媽媽比的聲音還大,而且還是滿腔的怒意:「你的好侄怨恨老太太不讓管家,不僅慫恿老爺爭奪家產,還做了人偶日日用針紮想要咒死我家老太太。老太太知道後要老爺休妻,老爺是癡種,寧肯搬出去也不願休妻。」
這話一落,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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