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澤清看到前面的車終于向前了,聲音低沉:“都有,只是依靠武力并不能解決問題。”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林頌音笑了一聲。
但是說不定等他依靠法律,他對象都死了呢。
車被停在了商廈的地下停車場,林頌音走到一樓以后,停下了腳步。
“我們去外面的金街買點小吃吧,不然電影難看怎麼辦?”
柏澤清不喜歡小吃攤的食,但今天是林頌音的生日,他只能選擇妥協。
兩人走在冬日的街道上,林頌音戴上了外套的帽子。
不喜歡排隊,看到一家章魚小丸子的店面門口沒那麼多人,于是說要吃那個。
柏澤清正準備去結賬,就被林頌音制止。
指了指不遠的小攤子,“你去那邊給我買點梅花糕吧,我想要吃里面有料的。”出了一個指使人做事才會有的笑容,“這樣比較節省時間嘛,你不吃的話就給我買五個。”
柏澤清盯著,無奈地轉。
等柏澤清買好林頌音想要的梅花糕,往前走來時,幾步之遙,就看到林頌音旁站著一個男人。
個子不高,頭發不算短,吹得高高的,染著紅、藍兩種。
柏澤清的眉心下意識地皺了皺,因為他即使只能看到林頌音的背影,也能看出的僵。
的雙手握了拳頭。
柏澤清走過去,一手提著彌漫著熱氣的糕點,另一只手虛虛地攬住林頌音的腰。
他沒有看那個男人,只是微微低下頭,低聲問道:
“怎麼了?”
林頌音在聽到他聲音的瞬間,那張防備的臉出現了一點松。
柏澤清注意到握的拳頭漸漸松開。
對面傳來輕佻到討人厭的聲音。
“喲,還真傍上大款了,不錯不錯。”
林頌音笑了,“怎麼了?是不是羨慕了?羨慕你也出去賣就好了。我們同學一場,我給你一個建議哦,金針菇沒有競爭力的話,你還可以銷售花的,反正條條大路通羅馬,你薄利多銷,總會賣出個好價錢的。”
柏澤清聽著林頌音的話,他依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只是原本虛攬的手也漸漸收。
林頌音說完話以后,自覺已經發泄了那點惡心的緒,也不想讓柏澤清繼續聽,于是拿上章魚小丸子后,就環住柏澤清的胳膊。
“我們走吧。”
“那個人是誰?”柏澤清被拉著往前走了幾步后,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同時也放慢了腳下的步伐。
林頌音發現拉都拉不他后,忽然像是失去了力氣。
平常就覺得江市好小,總是會遇到一些同學,但是今天是的生日,為什麼要遇到那個惡心的人?
“如果你是想要教訓我言語俗,讓你丟人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自己一個人玩也可以很開心。”
說著話,就要把柏澤清手里的梅花糕接過來。
柏澤清注視著,將手抬高,再開口時聲音近乎呢喃:“你以為,我有教訓人的好麼?”
林頌音抬眼看了一下他,又把頭偏過去:“誰知道?”
柏澤清依然留意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目鷙。
“我只想知道,他對你做過些什麼。”
林頌音其實不回憶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揪著的手指,猶豫著說:“他是我的初中同學,歷正,那個時候追過我,總是跟著我回家,我沒有接他,他就跟別人說了我很多壞話,還給我起外號。”
說到這里,又想起了過往令倍煎熬的回憶,“男人小肚腸起來比什麼人都惡毒。”
柏澤清沒有反駁,只是問:“什麼外號?”
“他那點文化水平,能起什麼?狐貍、白送之類的咯,我本不在乎。”
如果不是他跟班里的其他同學胡說八道,說媽媽是因為出賣染了那種病才去世的。
柏澤清聞言,覺到自己的胃好像被什麼給攥住了。
“還有呢?”他問。
林頌音不想說了,今天才不想被這種敗類影響了心。
“你別看他大大,初三的時候,被我打掉一顆牙,他有一個門牙是假的。”
柏澤清看到對自己翹起了角,像是在尋求夸獎。
他就這樣安靜地凝視著,這道目讓林頌音到一陣眼熱。
“我們不是還要買喝的嗎?走吧。”別開目。
柏澤清依然站在原地。
“害怕麼?”他忽然問,“那個時候。”
林頌音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不害怕,因為如果我表現得很害怕的話,這種人就會變本加厲,所以,我只有表現得一點都不害怕,他們才不會一直欺負我,你知道的,腳不怕穿鞋的。”
柏澤清沒再說話,只是垂下了眼簾,等到他再掀起眼皮時,一切如常。
“不說了,你想喝茶麼?”
林頌音知道他這是想跳過那個話題,正好也不想回憶了。
“想。”
柏澤清點了點頭,說:“這條街的盡頭,有家白底黑字招牌的咖啡店,茶很好喝。”
林頌音指了指旁,“那有點遠吧,我們在這家買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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