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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你悅人》 第172頁 番外

第60章 60香餑餑

梁空因為籃球賽沒給他加油這事兒不高興,駱悅人一開始不明白,他生氣的點是什麼?後來看了周星馳年初上映的那部電影。

    電影裏頭有個名句——追我的人從這裏排到法國。

    忽然就悟了。

    是不是喜歡他的生也多得排隊?或許梁空是個很自的帥哥?不習慣“便宜朋友”居然對他不熱

    這也不是難事,畢竟他也那麼熱心地幫過自己,人和人之間相,勢必要互相遷就,彼此開心。

    駱悅人上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知行合一。

    自那以後,不僅在外給足梁空面子,跟他朋友聚餐出門玩,也一定盡職盡責像個小陀螺一樣圍著梁空轉,努力營造出一種“你看,只有梁空這種大帥哥,朋友才會這麼死心塌地對他好,你們全都羡慕死梁空吧”的暖心朋友形象。

    那天,他說他不吃麻辣小龍蝦,旁邊索卡的朋友接著話就問,嫌麻煩啊?

    不待梁空說話,駱悅人立馬拿了乾淨空碗,笑盈盈對他說:“我幫你剝!”

    或許,他早就習慣生的示好,這點殷勤本算不了什麼,梁空雖然點了一下頭,但駱悅人在他臉上一點高興的意思也看不出來。

    也不貪心。

    就像還債一樣對他好,不需要他謝。

    可駱悅人不明白,幫梁空剝蝦,索卡為什麼會高興?整個人笑得肩膀都在抖,還有點怪氣地跟梁空說:“空,你這妞對你真上心啊,我羡慕。”

    梁空冷冰冰的,吐一個字:“滾。”

    索卡說了羡慕後,他邊的朋友也有樣學樣,跟黏在索卡上撒說:“別羡慕啦,別人有的,我男朋友也必須要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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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悅人就跟較上勁了。

    剝蝦真的費手,尤其是一次塑膠手套很容易紮破,手指細,去洗完手都還能覺到辣油洇得指尖皮有點痛。

    但也開心。

    這個剝蝦小能手可沒有讓梁空輸!

    不怕苦不怕累的。

    散場有人說,梁空帶來的妞看著文文靜靜,媽的,勝負可真強。

    從洗手間出來,剛好聽到,手裏紙巾一團,冷不防聽到後傳來的冷淡聲線。

    “朋友,勝負可真強。”

    不僅剝蝦厲害,還很會吃,剝好的蝦用辣湯泡著,有滋有味,遞到他面前。

    梁空長這麼大,頭一次吃這麼多重油重辣的東西。

    後半程一直忍著反胃,剛剛趁沒人,去廁所吐了,整個胃都差點翻過來。

    駱悅人聽到他的調侃,轉頭看他,梁空臉有點發白,不知道是不是走廊冷的緣故。

    看著他說:“索卡老跟你比,我不想讓你輸。”

    “贏了贏了。”他輕微又連續地點了點頭,很敷衍地說,可又覺是有點高興的樣子。

    駱悅人還盯著他琢磨。

    梁空兩步走近,用手掌腕口的位置,輕輕搭了一下的肩,偏額示意:“走,送你回家。”

    之後開春,梁空下午跟他朋友在一家規模很大的室籃球館約球。

    駱悅人那天跟他吃完火鍋,還在鬱悶被那個裝聾啞的男人騙了兩百塊錢的事。

    朋友還沒到,梁空就帶著駱悅人在場玩。

    負責投球,然後一次兩次,多次,都投不進。

    梁空撿球輕擲給,時不時提醒姿勢和發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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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不能獲得和滿足的娛樂,都不是好娛樂。

    駱悅人有點洩氣,把球回彈給他:“我站這麼遠,本投不進,要不我學你之前那個三步上籃吧?”

    梁空一下笑了,撿起球,問:“你確定三步上籃更簡單?”

    “我看你做,簡單的,好像就走三步,手一勾就可以了。”

    那是他個子高,彈跳力又好。

    換一個一米六六的妹子來試試,三步之後,只能對著籃筐洋興嘆。

    駱悅人試了,也洋興嘆了。

    駱悅人:“……我還是就看看吧。”

    他們說到那次在八中的籃球賽,駱悅人說覺他很厲害,不懂籃球,就看個熱鬧,也不怎麼會形容。

    就覺,他每次帶球過人,像風,誰也攔不住。

    梁空忍著那心頭灌了糖一樣得意與欣喜,心裏想著,爺可不就是最厲害的,面上只雲淡風輕闔眼頷首,一派淡定模樣:“還行吧。”

    他彎手指,撓撓眼角,更加謙虛補一句。

    “也就……一般。”

    天王老子來了,爺也是全場最佳!

    有些男生的暗爽時刻,只有同才懂,而男生之間的勝負才是更強的,很喜歡在別人春風得意的時候潑冷水,朝下按一把。

    梁空朋友剛來,旁邊場打球的男生裏走出來一個人。

    剛剛在旁邊聽駱悅人誇梁空,不爽的,籃球場上有不文的鄙視鏈,梁空個子雖然高,但通常一些個矮的男生,覺得高個子代表不靈活不協調,沒他們猛。

    那男生便走過來說:“剛剛聽你朋友誇你牛批的,切磋一下球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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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空看了一眼旁邊休息區坐著的駱悅人。

    正低著頭,回復手機上的資訊,梅惠說駱文謙的恩師病重住院,恩師無妻無子,他們剛剛知道這個消息,得去看

    地方遠,可能明天才能回來,這兩天假,駱悅人自己待在家裏,或者去外婆家也行。

    駱悅人回復知道。

    再抬頭,場上忽然人變多了。

    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生:“他們這是,在跟別人比賽?”

    生抬下說:“比著呢。”

    駱悅人看不懂,在手機備忘錄裏開始寫稿子的框架。

    忽然,對面有生喊起加油,駱悅人連形勢都沒細辨,憑著不輸於人的信念,立馬隨其後,放下手機,將手比一個小喇叭。

    “梁空——加油!”

    地喊了老半天,後知後覺,旁邊同一陣營的生居然毫無靜。

    駱悅人有點不好意思,但又實在好奇,問:“你怎麼不加油啊?”

    生也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要不……你也別加油了吧。”

    “啊?”

    生說:“梁空就差把人按在地上當球打了,你再加油,真的,有點刺激人。”

    駱悅人一臉懵。

    不懂,只是看場上,球一會兒傳到這邊,一會兒傳到那邊,就以為這是場面勢均力敵的意思。

    生比駱悅人懂一些,跟說:“耍他們呢,球是傳到我們這邊了,全給蓋了,一個沒進的,梁空故意的吧,他們呢。”

    比賽結束,他朋友們都去籃球館的浴室沖澡了,梁空沒往那個方向去,一熱汗,揪著,從旁邊取出來一瓶飲料,擰開蓋子,走過來,遞給駱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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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悅人,嗓門大啊。”

    駱悅人手接過來,多有點難為剛剛在梁空眼裏,是不是很傻?

    “反正……給你加油了。”

    抿一口飲料,忽的面前高大的影一年一肆意的朝氣和熱量,陡然彎近,沒正形地說:“聽到了,朋友。”

    舌尖是果味的甜,朝後僵了僵脖子,想蓋上蓋子的作頓了一下,目不自然向旁邊瞥:“你趕去洗澡吧。”

    本來梁空之後就要送回家。

    從籃球館出來,他幾個朋友說著難得有假,這麼著也要出去通宵一把。

    駱悅人忽然想到,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外面住過。

    “你待會兒也去嗎?”

    梁空回復手機上的消息,沒聽清,也沒聽懂,低頭看:“什麼?”

    “你待會兒也要跟他們一起去通宵嗎?”

    梁空看,問道:“你想跟著我?”

    咬了一下:“可以跟著你嗎?”

    說完覺得這話不好,略生起一懊惱又說不出來,又問,“你是不是要帶別人?如果不方便——”

    話被梁空截斷。

    “可太不方便了,後面七八個姑娘等著排隊,三個月前就開始預約的,不上你啊駱悅人。”

    這話誇張到半點可信不剩。

    駱悅人鼓起腮,只是氣,一會兒喊朋友,一會兒喊駱悅人,混球死了,什麼都跟玩似的。

    跟他了,說話就忍不住懟他。

    “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嗎?”

    梁空角微勾,笑了笑,聲音也是風風涼涼的:“我在你這兒,可不是什麼香餑餑。”

    沒等駱悅人在這話裏發疑,梁空問:“剛剛他們是說去哪兒,你想跟著?”

    這是同意的意思了嗎?

    駱悅人說:“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試一下晚上不回家是什麼覺。”

    七八個人,分三兩排走,梁空和駱悅人走在最前面,因這句溫溫淡淡的話,梁空猛停住步子,皺住眉頭。

    駱悅人越過他幾步,見他不走了,也跟著停下,像某種傳播效應一樣,其他人也在越過駱悅人之後,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卻也停下步子,跟駱悅人一個方向,朝梁空看去。

    梁空對他朋友擺擺手,他們先走,一副要單獨教育駱悅人的架勢。

    索卡的朋友邊走邊回頭擔心:“梁空怎麼了?幹嘛忽然那麼嚴肅,他不是要發火吧?”

    索卡把視線扭回來,不要管。

    “發個屁火,乖寶貝白的?”

    這群爺個個都是沒正形的樣子,生說:“你們就欺負人家好學生,其實除了文靜話討人喜歡的。”

    索卡立馬笑了,誇張至極地應和:“我他媽可太知道有多討人喜歡了!”

    文文靜靜,一妖氣。

    梁空把駱悅人拉到旁邊,看也跟看什麼妖魔附一樣,再說一遍。

    “我想試一試晚上不回家是什麼覺,我爸媽今晚都不在家。”

    機會還是難得的。

    “晚上不回家?”

    梁空視線居高臨下,卻充滿驚訝和疑,“駱悅人,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沒試過就想試一試?你以後是不是還要試試造反啊?”

    駱悅人狠狠語塞住。

    也很納悶地看梁空,他這種在校外混的風生水起的人,是怎麼好意思這麼說

    五十步還不笑百步呢!

    “你幹嘛那麼凶……”

    駱悅人都後悔跟他說了:“那我不跟你了,我晚上自己找一家網吧通宵。”

    梁空攥起拳頭朝虛虛一比量,沉聲道:“你再說一遍?你知道通宵的網吧裏都是些什麼人嗎,你一個小姑娘家,一個人去?社會新聞你看了是吧,你現在這個思想很危險。”

    “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危險的事。”

    小聲嘀咕,看著梁空。

    明明那樣白淨溫的一個孩子,忽然眼裏流出一種靈慧黠的,“難道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不是一種危險嗎?危險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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