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跪”,風波起。
原本平靜的大殿,掀起了一陣陣法則波濤,像是要將闖者淹沒覆滅。
忽然冒出的況,導致賀軒如臨大敵,全繃,凝聚出了數道護法印,臉張到了極點。
“為何要跪?”
陳青源立如直松,大聲反駁。
重重風波撲面而來,不可撼陳青源分毫,頂多就是衫搖擺,幾縷發輕舞。
“朝拜君主,自當行跪拜之禮。”
殘存的靈智繼續施,不允許外來者如此輕易的通往高臺之路,這是它作為守護者最后的底線。
“不見帝韻,如何當得起君主之稱。”
以陳青源的閱歷,可以斷定古殿之主絕非大帝。
如若是古老帝君,不管過去了多年,總歸會留下一不同于尋常的帝韻道痕。
“無知者,怎會明白吾主的尊貴。”
殿靈一聲斥責,發出了僅剩不多的力量,要將不敬之人鎮。
“轟隆!”
強有力的威勢從高傾瀉而來,落于陳青源的頭頂,宛如億萬座大山砸來,氣勢洶涌,毀天滅地。
“呼哧——”
陳青源僅是抬手一揚,便有無數劍芒凝聚而,于上方形了一道劍勢結界,抵擋住了全部的力,步伐未移,不如山。
良久,威散去,逐漸平靜。
古殿破損嚴重,靈智僅存一縷,此次發出足可鎮神橋八步的力量,已是極限。
“尊上,一定要小心。”
掃視了周圍數眼,賀軒擔心還有別的危險,關切道。
“嗯。”陳青源點頭回應。
出了左手,按在了擋在前方的結界之上。
“砰隆——”
稍微用力,結界出現了一個凹槽,接著泛出了數道裂紋。
陳青源加重了力氣,裂紋變得越來越多,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結界屏障的每個位置。
“轟隆——”
片刻后,結界承不住了,徹底崩碎。
沒了阻攔,陳青源決定沿著臺階,一步步踩至高,看看頂端到底是什麼風景。
“見君不跪,理應鎮殺!”
殿靈還在斥責,奈何道韻損失嚴重,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
賀軒站在高臺之下,沒打算上去。他抬頭看著漸漸登高的陳青源,生出了一種在仰視著君王背影的覺,十分強烈,要跪地拜。
“噠、噠、噠......”
陳青源的步伐很是沉穩,左手輕輕扯著長衫,右手垂于側,神冷峻,目直視。
每落下一步,都會濺起幾縷道紋,引得周邊虛空。
起初沒覺得有什麼,可走到了一定的高度,一很強勁的力隨之而來。
認真起來的陳青源,全著一寒意,令人不敢靠近。
到了這力,腳步微微一頓,但沒停下,繼續攀登。
可以肯定的是,力不是來自于古殿的靈智,而是這座高臺。
無數年過去了,高臺之地的制力量還沒消散,不太尋常。
“轟隆”
高,似有雷海翻滾。
“呼——”
狂風大作,吹拂著陳青源的衫,為其增添了幾分不羈狂放的味道。
古老的法則匯聚到了一團,構建出了一幅幅異象之景。
“嗡——”
大殿各的通天之柱,仿若活了過來,表面環繞起了一圈若有若無的波紋,閃爍著異芒。
賀軒打量著周邊的況,全一,神采凝重,喃喃道:“此地的原主人明明不是大帝,所留的諸多手段卻可存留至今,威似君,匪夷所思。”
捫心自問,賀軒覺得自家老爹可能都沒這種能耐。
隨后,又將注意力落到了陳青源的上,小聲自語:“尊上應該不會出事吧!”
過了很久,陳青源距離頂峰只差幾十個臺階了。
由于陳青源強行登臺的這個舉,激活了沉睡無數年的古。可能是這座高臺,也可能是最高的那把王座,又或是藏匿于這片虛空的某樣東西。
“蹬!”
“蹬!”
越往后,腳步落下之時越是沉重,像是巨石砸落,聲音響亮。
陳青源所承的力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仿佛肩膀上扛了幾顆星辰,這還只是外部力,算不上什麼。
關鍵是給予靈魂上的那份威,時不時會讓陳青源眉頭皺起,顯出幾分疲態。
力雖大,但陳青源依舊走到了頂點。
撥開了重重迷霧,終于能看清整座古殿了。
前方千丈,乃是高臺的正中央。
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王座,比起凡間王朝的龍椅奢華了千萬倍。致無瑕,紋理完。
陳青源盯著這個王座,慢慢分開,瞳孔隨之擴大,神明顯驚訝。
令他面驚的不是這個寶座,而是座位上的東西。
王座之上,坐著一白骨!
骨骼巨大,略觀察應有十丈高,極有可能是巨人族。
過去了無數年,白骨之上依舊殘留著幾縷古之道紋,以保骨骼完整,盡可能抵住時間的沖刷。
雖然只是一骨頭,但還是讓陳青源到了極強的威勢。
“不是君王,勝似君。”
看到白骨之上并無帝韻法則,陳青源更能確信這一點。
穩住了緒,恢復了淡然自若的模樣。
陳青源決定近距離瞧一瞧,緩慢前行,小心翼翼,以免到了兇險制,給自己招惹麻煩。
沒走幾步,起了異變。
“轟隆隆——”
高臺開始震,連帶著整座宮殿隨之搖晃了起來。
陳青源立刻停下了腳步,提防四周,眼神凌厲。
“什麼況?”
賀軒嚇得渾一激靈,表面凝聚出了一層淡金的罩,強大的靈氣環繞于,做好了應付難題的準備。
不過,古殿只是一直在震,沒冒出什麼殺機。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的幅度明顯減輕。
高臺之上,陳青源右側前的地面裂開了一道口子。
“隆隆隆——”
一塊石碑從裂鉆出。
等到石碑徹底穩住之后,古殿各的同時消失,十分平靜。
陳青源一直盯著這塊石碑,自然發現了碑上所寫之字。
“本座......”
石碑之上,刻留著古殿之主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