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警報聲在響了一會兒之後,就停了下來。
儀上顯示的心電圖,也從一條直線,變得出現了起伏!
立刻就有人指著那心電圖驚呼道:
“快看!有心跳了!”
眾人驚呼連連,當即直勾勾地看向病房裏的各個儀。
很快,就見所有儀全都恢複了正常指數!
宋老太太原本慘白的臉上,也漸漸多了一紅暈!
眾人看到這一幕,已經是全都呆住了。
就在此時,楚煊則是低喝一聲道:
“醒來!”
話音剛落,原本閉雙眼的宋老太太,頓時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眾人對上宋老太太那有些迷茫的視線,全都是驚駭絕!
已經被他們宣布死亡的宋老太太,竟然真的就這麽活了過來!
起死回生之事,竟然在他們麵前上演了?!
“這怎麽可能?這不科學啊!”
旁邊的醫生們更是驚呼連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眼前的一切,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齊修也是滿臉驚詫,不由得看向楚煊,不敢置信地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齊修使用子午流注針法,也隻能勉強定住宋老太太的生機,讓其不死。
但他也無法治好宋老太太。
若非如此,齊修也不會等了。
就是因為他沒想好治療方法,打算等到施針過後看看況再說。
可楚煊同樣使用子午流注針法,竟然將宋老太太給治好了!
齊修完全想不明白,事為什麽會變這樣!
楚煊看了他一眼,平靜說道:“用子午流注針法治療宋老太君的病,你這個想法並沒有錯。”
“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齊修一聽這話,連忙追問道:
“什麽問題?!”
楚煊淡淡地道:“子午流注針法講究的是,氣應時而至為盛,氣過時而去為衰,逢時而開,過時為闔。”
“宋老太君如果是個年人,氣旺盛,你用這針法,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或者如果你掌握了以氣針,自然也沒有問題。”
“但宋老太君已經是耄耋之年,氣早已經衰敗,而你也沒有掌握以氣針。”
“這時候使用子午流注針法,本就封不住宋老太君的氣。”
“因此,這就相當於是飲鴆止!”
“最終結果,也隻是拖延時間,讓宋老太君晚死幾個小時而已,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齊修一邊聽著,一邊無聲重複楚煊說過的話,頗有一種撥雲見日之。
片刻後,他又問道:
“那你拔針又是為了什麽?”
難道楚煊就不擔心拔針之後,宋老太君真的就這麽死了嗎?
而且為什麽拔針之後再施針,宋老太君就醒了呢?
齊修問的雖然不是那麽清楚,但楚煊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淡然說道:
“我拔針,就是為了讓宋老太君的生機一瀉千裏,再以子午流注針法,置之死地而後生,刺激其誕生出新的生機!”
齊修聽了,頓時一震。
他恍然大悟地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子午流注針法竟然還能這麽用?真乃神技也!”
一番慨過後,齊修對楚煊躬一禮,讚道:“先生真乃大才,我服了!”
今日能夠親眼看到楚煊以這種方式施展子午流注針法,對齊修這等專門研究針灸之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大機緣啊!
楚煊自然當得起他這一禮!
楚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客氣,隨即上前為宋老太太檢查了一番。
確認其已經沒有大礙後,楚煊當即提出了告辭。
“既然宋老太君的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
“剩下的,你們就可以理了!”
說完,楚煊轉就走。
病房裏那些醫生,此時卻是顧不上楚煊是走還是留了。
一看見楚煊讓開了位置,他們立刻蜂擁上前,為老太太做檢查。
另一邊,楚煊剛剛走出門,後便傳來了一聲呼喊:
“你等一下!”
楚煊轉過頭,就見宋青瓷帶著手下,不知道為什麽追了出來。
“你還有事?”
楚煊不鹹不淡地問道。
宋青瓷上前出微笑道:“我是來謝你救了我太的。抱歉,之前錯怪了你。”
說著,拿出一張支票,一邊遞給楚煊,一邊介紹道:“這一個億,便是你出手的診金,請你收下。”
楚煊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結果就隻是給個診金。
他當即擺了擺手道:“用不著,你收回去吧。”
楚煊這次出手,是不想看到孫瑋和他全家老小都被喂魚,和宋家沒關係。
更何況,楚煊可不想和宋家再有什麽集。
宋青瓷見到楚煊不收支票,臉卻是變得有些古怪。
似是看出了楚煊心思,點頭說道:“你救了我太兩次,一個億確實了點兒。”
說著,又拿出了一張支票。
支票和之前那張一樣,又是一個億的支票!
宋青瓷隨即將兩張支票一起遞向楚煊,口中則是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請收下。”
楚煊有些不耐煩,看都沒看那兩張支票,便擺手道:
“真不用!”
“我救宋老太太不是因為錢,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宋青瓷聞言,臉變得有些微妙。眼神微閃,試探地問楚煊道:“那不知道……楚先生您覺得多錢才合適?”
“十個億,夠嗎?”
楚煊眼見一直聽不懂人話,徹底不耐煩了。
宋家人果然全都有病!
自己的話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不缺錢!也不想和你們扯上什麽關係!”
楚煊不耐煩道,“隻要你們以後別來煩我就行!”
說完,楚煊也沒有了和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廢話下去的意思,當即轉離開。
這一次,宋青瓷沒有再追,而是盯著楚煊離開的背影,臉有些沉下來。
旁邊的書卻沒注意宋青瓷的臉,而是看著楚煊離開的方向,歎道:
“這位楚先生真是高風亮節啊!”
“他不但醫高明,還分文不取,簡直就是醫生楷模嘛!”
然而宋青瓷聽到這話,卻頓時就冷笑出聲。
目沉地說道:“他不要錢,可不是高風亮節,而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