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周景淮可是我當初好不容易強取豪奪來的，我怎麼可能放他走！”

周景淮輕笑一聲，似乎還滿意，俯而下，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黎穗也不想的，可周景淮有時候勾的招數，真跟狐貍似的，讓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怎麼就陷了進去，呼吸漸漸急促，心跳也開始加速，可齒纏的間隙，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趁著周景淮的吻從的雙轉移到了脖頸，黎穗微著問：“你說，這一來，媽是不是不會和我們一起去給爺爺掃墓了？”

“會去的。”

黎穗當下對于周景淮的篤定，還是心存懷疑的，直到爺爺忌日那天。

還沒拉開副駕駛的門，就看到后座車窗開著，俯往里一看，周芷玉面無表地靠坐在椅背上，似乎在補覺。

這幾天，倆人沒怎麼見面，因為周芷玉去了趟帝都，昨天才回來。

看起來像是不生氣了，也沒再提過爺爺撒謊的事，但黎穗能清楚地覺到，彼此之間，好像還是因為之前的事，產生了一些若有似無的隔閡。

就像一層明的，看不到，卻又好像得到。

糾結片刻，還是選擇坐進了后座。

車一路往北開去，黎穗用余瞄著旁邊的人，數度想搭話，但因為后者自始至終沒睜開眼睛，也不好開口打擾。

就這麼到了村口。

如果是以往，一下車，周芷玉就會挽上的手，但今天，只是雙手兜，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黎穗終于找到機會，和說句話。

“媽，你走反了。”

“……”周芷玉便又冷著一張臉，轉朝反方向走去。

步履匆匆，很快和后的人拉開了距離。

黎穗扯了扯周景淮的袖子，低聲問：“媽是不是還在生氣？”

“好面子，沒有臺階不肯下而已。”

黎穗半信半疑：“但是媽最討厭被欺騙，姑且不說救人的事，就我爸媽的事，爺爺當初確實撒了謊，這個我沒法辯駁，要不我再去道個歉？”

“干嘛要你道歉？”周景淮不爽的時候，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就算要道歉，讓爺爺半夜去給道歉。”

“……”那對周芷玉來說，多嚇人啊。

“可是……”

“放心，給我。”周景淮笑著了的后腦勺。

既然他這麼說，黎穗就暫時相信了。

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周景淮順道在村口的小超市買了些菜，老板娘看到他們，熱地給了黎穗一個擁抱：“哎喲，又回來看你爺爺了啊？”

黎穗笑著點頭：“是啊阿姨，好久不見。”

老板娘摟著黎穗的肩膀，招呼周景淮道：“多拿些芹菜，今天這芹菜新鮮。”

周景淮便聽話地又往袋子里塞了一些，然后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連連擺手：“就拿著吧，阿姨請你們的。”

“阿姨，這不行。”黎穗趕掏出手機，打算隨便付個幾十塊錢過去，卻被老板娘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機攝像頭。

“有什麼行不行的，就這點菜，能值幾個錢。”老板娘作勢瞪著黎穗，“是不是跟阿姨生分了？再說阿姨生氣了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黎穗也不好再堅持，想著下次來可以給阿姨帶點禮。

收回了手機，笑著說：“那好吧，謝謝阿姨。”

“客氣啥。”

話音剛落，耳畔傳來滴的一聲，隨之而來的是老板娘店的自提醒。

“支付寶到賬100元。”

黎穗驚訝回頭，只見周芷玉提著袋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老板娘有些無奈，想要把錢退還給他們。

黎穗和周景淮趕婉拒，轉跟上。

“你還說媽不生氣了！”黎穗看著那步履匆匆，帶著怒氣的背影，“這樣像是不生氣嗎？”

“生個屁氣。”

周景淮哼笑一聲。

“沒看出來，吃醋了嗎？”

*

回到家，周景淮做飯，黎穗就在一旁打下手。

剛開了個頭，周景淮突然朝外頭看電視的周芷玉喊了一聲：“媽，有空嗎？”

“怎麼？”

“幫忙去超市買瓶醬油。”

“……”好眼的臺詞。

黎穗暗暗心想，柜子里已經有兩瓶，再放過期了。

但周芷玉并不知道，三個人里，現在也的確只有空閑著，拿起沙發上的大，默不作聲地出了門。

超市老板娘愜意地躺在收銀臺后的搖椅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小電視機，毫沒給里面的顧客一個眼神。

周芷玉也懶得問醬油在哪，沿著貨架一直往里走，終于看到了一排不同品牌的醬油。

貨架前，有兩個中年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嘰里咕嚕在討論些什麼，專注到連走近都沒有發現。

周芷玉從貨架上隨手拿了一瓶，正打算離開，卻從旁邊倆人里聽到了一個悉的名字。

“要說命好，我兒哪有黎老頭家那孫命好，聽說嫁了個有錢人，你看穿得漂亮的。”

周芷玉停下腳步，假意在一旁對比起不同品牌醬油的分表。

“我也聽說了，也不知道那小伙子看上什麼，沒爹沒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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