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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張氏在院子裡敘叨。
許老二已經起床了,現在吃飯穿上廁所都是他自己做的了。
架好拐杖,出得門來,「好的,都聽娘的安排。我每天有虎骨酒喝,老妹說這東西大補得,其實用不著單獨每天給我補了。」
羅氏在院子裡準備早上飯食,手裡掐著一把小青菜。
抬頭說,「那怎麼行?二哥,你虧空得厲害,要補的,不補怎麼行?你吃了多大的罪,了多大的苦,之前瞧你瘦得什麼樣子了,這兩天才補回來了一些,人都看著喜慶了幾分。要多補,每天補才好。」
許老二有得吃,哪怕沒有份,但是,家裡現在是做吃食,就只悄悄的得吃上那麼一小塊,兩小塊的,本神不知鬼不覺吧?
哪怕吃不上,鍋里留點湯喝喝,那也啊!
總之,許老二的一定要補。
許張氏瞪一眼,羅氏的小心思,哪裡瞞得過。
就是羅氏說出花來,也知道是羅氏想吃。
不過,不想跟羅氏這個憨貨計較。
「我和老二說話,沒你的事,你別瞎叨,沒你說話的份……」
羅氏反正就是厚臉皮的,挨罵也是家常便飯,也就笑嘻嘻扭過頭去,摘的菜去了。
剛好許老四與許有德兩人扛著農從田地里回來。 (5,0);
許老四接口道,「娘,老妹兒跟神醫有緣份,也是二哥的福氣,是咱們家的福氣,不用花銀子就能治好傷,只需要花點小錢買點好吃的補補,是多麼劃算的事,這是祖上積德呢,吃點算什麼?以後二哥好了,家裡興旺了,咱們家合該天天都吃!」
這話,許張氏聽。
許張氏原本就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一向勤儉,最近幾天經常買好吃的犒勞家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許不花一文錢就把許老二給治好了,要知道,之前救回許老二的一條命,都花了五十多兩銀子。
五十多兩啊!
拿來天天吃,一家人都要吃幾年的。
所以,許張氏現在是想通了,健康比什麼都好。
手裡也是沒有多銀子,還是上次許上山打得野豬賣得五兩銀子。
不過五兩銀,吃也是能吃不了。
廖青放在許手裡的銀子,都讓許藏好了,如果廖青真不要的話,打算讓許再拿去買田地,買田比銀子放在手裡要實在多了。
反正這些田地,將來都是他們小兩口的財產。
許張氏朝許老四埋汰道,「就你貧,還天天吃,天天吃哪裡來那麼多的銀子?現在家裡使喚的銀子還是你老妹上次打野豬賣來的幾兩銀子,你爹借的銀子早還了,你想要吃,那你掏銀子出來。」 (5,0);
還銀子的事,之前早就跟全家人通報了。
省得有人打歪頭腦的主意。
許老四一笑,「娘,我正要和你說起,現在家裡,二哥也漸漸好起來了,田裡的糧食什麼的也還有幾個月時間才能收,我想再出門一趟搗鼓小生意去。上次我不是說拿銀子定了一批酒嗎?我想帶這批酒去北方走一趟。如果賺了銀子,我許老四一定拿出來孝敬爹娘,讓爹娘天天吃又算得了什麼?」
說得豪萬丈的!
許張氏呸了他一句,「家裡剛消停一點,你這是又要出去浪了?」
「嘿嘿,娘,先頭定金銀子都下了,有好幾兩呢,不能白搗鼓一場嘛,您說是不是?人家不給退,或者退得什麼的,豈不是都不劃算。如果好使的話,我琢磨著,每年上半年就在家裡跟老妹兒幫忙,做枇杷膏生意,枇杷季節過了,我就出去販酒去北方賣……」
說到這裡,剛好許從裡屋出來。
許每天早上起來晨練,跑步,扎馬步,做,練拳,去山裡活筋骨。
現在是在屋裡洗澡後,重新換了服,出來等早飯吃。
聽到許老四說起酒生意,想多了解一下,「四哥,為什麼要去北方?北方哪個地方?」
許老四愣了一下。
最近老妹在家裡都快要被神化了,幹啥啥會,又能打,又會賺錢的,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一樁不會的。 (5,0);
於是興致大起,開始賣弄他的見識,「這個老妹你就不知道了,你在家裡,沒出過遠門,你不知道,咱們國家有一半的地方常年於嚴寒的地方,咱們這邊是偏南方,所以一年有四季的。你沒去過北方,北方好多的城池那都是常年大雪覆蓋的,沒有一天不下雪、不冷的。那種惡劣的天氣,你這輩子都不敢想像,所以,北方人好酒,喜歡喝酒,必須喝酒,要不然,他們沒法抵寒冷。所以,我想販酒去北方賣,看看那邊的行試試……」
許好奇道,「真的嗎?二哥,你去過北方嗎?爹,您去過北方嗎?」
「我當然去過,我去過北方好幾個城呢,北方一般種不出來什麼糧食,我以前和人一起去販過糧食,可惜,遭遇大雪天氣,糧車給翻了,虧得子都當了,爹應該也去過……」
許有德放下農,拿起他的老煙桿來,「我沒去過,不過,我們許家村的先祖們都是從北方遷徙過來的。北方環境太惡劣了,不適合生存,地裡頭本種不出什麼糧食來,還有野雪狼什麼的,又經常有大暴風雨的,所以,先祖們就一路順南而下,遷徙到這裡了,有幾百年了吧,咱們村祖祠里還有以前先祖們帶過來的一些皿用,都能證明我們祖上曾經是北方人……」
幾個小孩子們也都湊過來,聽講古了。
「哇,原來這樣啊!難怪我們許姓人都長得比一般人高,原來我們祖上是北方人。」小四郎道。
「可不是,北方野人據說可以手撕年狼的!我知道了,我們老姑這麼厲害,一個流都能打死野豬,肯定是覺醒了先祖們的野人脈……」小五郎道。
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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