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分明都已經說服了範亮,範亮都要供認出幕後指使了,誰知道這個節骨眼上範亮被人殺了,秦將軍現在的覺跟吃了屎也沒什麼分別,一面替好友覺得可惜,一面又忍不住憤怒。
背後的人可真是大膽至極,先是韋嘉朝現在又是範亮。
這個神機營只怕都不夠他們殺的!
他了自己的眉心,讓底下的人層層排,看看有沒有可疑人。
秦被之前那場火給嚇得半死,在房間裡呆了許久才算是回過神,急急忙忙的便跑來找自己親爹了。
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範亮的,頓時整個人就是一驚。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親爹,詫異的問:“爹,這是怎麼回事?”
範亮以前是秦將軍的好友,在軍中對秦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秦其實得到過他許多關照,現在看到範亮出事,秦心裡也不大好。
秦將軍有些錯愕,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半響才嘆息了一聲,跟秦說了範亮的死因。
秦蹲下看著範亮。
範亮至死都沒有閉上眼睛,顯然是對自己的橫死十分不甘心。
印象中範亮真的是十分的要強的人,這一輩子都不肯認輸,不管是對什麼事,都是盡力的去做的。
這樣的人,最後卻死於非命,他怎麼可能甘心?
秦手替範亮把眼睛闔上,有些難的看著秦將軍:“爹,範叔叔已經是死的第二個人了,咱們神機營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出事了?”
秦將軍也不忍心看他出這副難的模樣,手了他的頭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些事現在你看著或許覺得驚悚不解,但是等到以後就會知道,再正常不過。範叔叔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別的可以囑咐你,但是卻要告訴你,兒,人做任何的決定,都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因為走錯了路,是很難回頭的。”
做錯了事,也是很難回頭的。
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秦將軍讓人去請軍中的仵作過來驗。
石英東才剛讓人去查火災的事兒,就聽說範亮也死了,頓時大驚失,急忙也跟著過來了。
軍中接二連三的出現命案,再說是意外怎麼都搪塞不過去了。
何況死的還都是將領級別的人,他親自檢視了,看到那隻箭矢的時候便皺眉:“這羽箭,看上去不是這軍中之啊。”
軍中所用的弓箭和箭矢,上面都會有標誌。
但是這一隻羽箭卻沒有,而且看上去製作良。
眼看著下屬想要去翻,他揚手示意先暫停,然後才提醒:“小心有毒,再仔細檢視!”
聽說可能是淬了毒,下屬也有些害怕,等到仵作過來了,才開始手查驗。
仵作驗過之後便點頭:“這上面有劇毒,應當是見封這一類的劇毒,哪怕是這隻箭沒有穿而過,範大人也是必死無疑的。”
這樣劇烈的毒藥,本來不及去尋找解藥。
換句話說,來人是懷著必殺的決心來的。
旁邊的人都驚了一跳,秦將軍卻早有預料了,他垂著頭,想了片刻,才跟石英東說:“大人,不瞞您說。我剛才正是在跟範大人討論之前縱火的事。”
石英東還在沉浸在這羽箭居然有劇毒這個關鍵點上,聽說他是在說縱火的事,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是說範大人跟你商議縱火的事?他知道是誰縱火?”
秦將軍面不改的輕輕點頭:“不僅是知道誰縱火,範大人自己便是縱火案的參與者。”
石英東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覺得自己這個刑部侍郎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秦將軍,你在說什麼?”石英東真眼看著仵作已經驗完了,這才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有些費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秦將軍沒多說什麼,只是將之前韋嘉朝的事也說了。
反正這件事也不必再瞞著了。
就是要查。
要明正大,轟轟烈烈的查下去。
把那些藏在背後的魑魅魍魎都給揪出來,讓他們都暴在這之下。
石英東聽的目瞪口呆。
但是秦將軍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在說胡話,所以石英東讓隨的書吏立即便將秦將軍所有的話都記錄在案。
然後才沉聲說:“底下的人都已經去找丘八鄒二那夥人了,若是真的是他們被範大人指使去縱火,他們會招認的。”
刑部雖然沒錦衛的名聲大,但是卻也不是浪得虛名。
要知道,他們立的時間可要比錦衛長的多,歷來的重案要案,基本都是他們辦的。
這裡轟轟烈烈的忙個不停。
另一邊,丘八叼著一蘆葦邊走邊抱怨:“他孃的,這烏漆嘛黑的,到底約了咱們出來幹嘛啊?”
他真是沒好氣,當兵的容易嗎?
一天到晚的都是訓練訓練訓練,人都被磨得沒了脾氣,但是結果到頭來還不能休息,睡覺的功夫本來就,還得被揪出來。
他真是煩死了。
鄒二站在他邊上,他倒是要平靜的多,就是上發冷,忍不住了胳膊:“行了行了,你現在罵人,除了我還能有誰聽見?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得罪了你,你在借題發揮的罵我呢!得了啊”
兩個人好的幾乎能同穿一條子,自來就是很好的朋友,現在他這麼笑著打岔,丘八也忍不住笑出聲了:“滾吧你,老子現在什麼也不想,只希能夠快點兒得到好。你說,若是咱們拿到了五千兩,咱們不得發了啊!”
五千兩,是他們當兵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的數目。
而且還是一人五千兩。
有了這銀子,這天底下哪裡去不得?
哪怕是去當亡命徒,日子也能過的瀟瀟灑灑,什麼婆娘睡不到?
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鄒二了子。
相比較丘八的外放,他素來是想的更多的那個人,現在便忍不住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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