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樓沒有解釋,只是讓請周王妃多看著一些七公主的宮殿,若是陸明薇那邊有什麼事,他也好提前做出安排。這些其實都不必崔明樓自己再多說了,周王妃一直都是十分關注那邊的,也知道現在陸明薇是崔明樓心尖上的人。
見崔明樓還鄭重的叮囑了一番,忙點了點頭讓崔明樓放心。
眼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崔明樓便讓周王妃還是早些過邵皇后那邊去,先不說邵皇后現在正是緒多變的時候,就是九公主也是個晴不定的,去給邵皇后侍疾實在不是什麼好差事,最好是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周王妃自己也惦記著這事兒,便也不好再問,反正看崔明樓這樣,也知道崔明樓自己心裡是有數的,讓崔明樓也要注意些,這才去了邵皇后的慈恩宮。
邵皇后的心果然十分不好。
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卻因為邵大夫人出事而有些波折,邵皇后的心差到了極點,周王妃才進了寢殿,便見邵皇后正在發作一個宮。
宮裡打這些宮們都是很有講究的,打人不打臉,一般都是底下的太監掌刑,可邵皇后氣急起來哪裡能管這些規矩?眼看著那宮的臉都已經被打的紅腫不堪,周王妃遲疑片刻,還是上前說了幾句話,請邵皇后息怒。
邵皇后本來就是滿肚子的火氣,見到了周王妃,頓時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面上卻還笑瞇瞇的道:“你心善,卻不知道有些人就是賤皮子,你越是心善,就越是欺你心,得寸進尺,對這種人,便該毫不手,否則反倒是讓這些小人得意了!”
一面說,一面氣吁吁的看著太監打人。
打到後來,那個宮的眼睛都已經腫的睜不開了。
周王妃幾次了,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心裡也知道,邵皇后這是心裡不舒服所以在拿人出氣,同時也是在殺儆猴,打給看。
果然,見周王妃無於衷,始終都沒再求,邵皇后也對打人失去了興趣,冷然往後一靠,嗤笑了一聲說:“行了,往後睜開你那對狗眼,看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知道麼?!”
能不知道麼?
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好一會兒才爬起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邵皇后則捂著肚子看著周王妃:“宮務你可還置的來?”
心中憤怒的厲害,永昌帝把宮務都給了周王妃,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想到周王就要當上儲君了,邵皇后的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同時也恐慌的厲害。
跟周王府已經是撕破臉面,連表面的和平都維持不住了。
周王得勢以後怎麼可能善待跟所出的孩子?
雖然禮法上是周王的母親,但是當了皇帝以後,多的是辦法讓不想看到的人消失。
周王妃眼觀鼻鼻觀心,平心靜氣的點頭:“您放心,臣妾不懂的便問經嬤嬤和宮中的尚宮們,逐漸也可以上手了。”
這差事畢竟是皇帝親自給了周王妃的,說的又頭頭是道,邵皇后上為難一下也就罷了,其餘的倒是真的沒怎麼為難,只是打發下去了。
直到周王妃退下去,邵皇后才疲倦的靠在了枕頭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經嬤嬤急忙迎上來讓小心一些。
邵皇后心中煩躁不安,哪裡能夠平心靜氣?忍不住有點氣惱:“聖上難道真的要置本宮的母親?這一次本宮病了,他竟然也不來看本宮......”
分明之前永昌帝十分看重這一胎的。
經嬤嬤也知道的心不好,幫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聲勸解:“您別生氣,也別心急呀!聖上原本就是看重您的,現在朝中的呼聲大,聖上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您自己要先沉得住氣才好。”
怎麼沉住氣?
那可是親孃?!
邵皇后想發火,但是自己心裡也知道經嬤嬤說的都是正經的,只能悶悶不樂的點頭。
剛想要躺下,忽然又想起了陸明薇的事來,忍不住問:“對了,慎刑司那邊有什麼靜?”
慎刑司的事兒,經嬤嬤也聽了一,此時便如實告訴:“主審換了平江王小王爺,已經開始審了,說是他把陸二姑娘放了,然後把劉公公送走了。”
送走?!
邵皇后聽的皺眉:“劉公公,便是主審的太監?”
能夠掌管慎刑司的,那可都是太監裡頭的能人,之前他審案審的難道不好,讓崔明樓抓住了什麼把柄不?不然的話,怎麼會忽然要把人送走?
不過這裡頭的事就不是經嬤嬤能打聽的到的了,忙搖了搖頭。
邵皇后想不通,也就暫時丟開了。
可邵皇后能夠當作無事發生,另一頭卻有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送走劉公公?!為什麼?”
一個侍恭恭敬敬的站在賢妃跟前,低聲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小王爺辦事素來有分寸,他這麼做,只怕是看出了什麼不對,否則的話,他不會忽然送走人的。說是送走,只怕實際上是察覺出了慎刑司有問題,所以把人換個地方審問而已。”
賢妃立即便冷聲道:“不行!絕不能讓他們換地方!想辦法,把劉太監給我殺了!”
的面狠厲,看上去滿臉都是殺意,半點都沒有遲疑。
侍有點兒猶豫:“娘娘,現在是崔明樓接管慎刑司了,那裡頭的人現在不能用,他就是屬狗的,鼻子最是靈敏,咱們這邊一旦有了作,他肯定會聞著味兒追來的!”
崔明樓可是錦衛的審案好手,有些人怕他甚至於怕唐晚舟。
偏偏崔明樓還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他如果盯上了誰,沒有那麼容易放棄的,現在在慎刑司手腳,很容易打草驚蛇,被崔明樓發現。
這個道理賢妃自然也知道,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不耐煩的冷哼:“現在只能先滅口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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