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個晚上的陸顯宗來不及鬆口氣,看了一眼韋嘉朝和韋太夫人,急急忙忙的跟他們商量趕到山腳下去。
他現在一肚子的疑問。
好端端的,怎麼陸雲亭竟不在車上?那翻車下去的是誰?當時分明跟車的人都確定車有人的。
他滿腦袋霧水。
黃全這才著搖頭:“劉管事在山腳下一戶人家找到了爺,現在已經把爺在帶回來的路上了。”
陸顯宗一夜未睡有些頭痛,連腦子都似乎轉的格外的慢了些。不管怎麼樣,聽說陸雲亭沒事,他心裡那口氣總算是鬆了,便疲倦的跟韋太夫人提出要去洗把臉。
韋太夫人也沒說什麼,擺擺手他去了。
陸顯宗走之前特意看了一眼陸明薇,遲疑片刻招呼陸明薇:“明薇,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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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陸顯宗,韋太夫人先轉過來問他:“什麼事?”
陸顯宗頓時有些氣悶,韋太夫人這語氣好似看著他是什麼洪水勐似地,他忍了忍才道:“小婿有些話要跟說。”
韋太夫人這才沒再說什麼,只是安的衝著陸明薇點了點頭。
陸明薇快步走到陸顯宗旁邊,跟著他出了禪院的門口,陸顯宗方才站住了腳,目復雜的看了陸明薇半響,才道:“明薇,你可知道家中最近發生了許多事?”
原來是要說這個,陸明薇福至心靈,已經知道陸顯宗要說些什麼了,抬眼坦的看著陸顯宗點了點頭:“父親是想說什麼?”
的目清澈明,好似能把人給看穿,陸顯宗一把年紀,愣是被這目看的有些不大自在,咳嗽了幾聲才端正了臉看著陸明薇沉聲開口:“你.....最近這段時間,你便不要四走了,等你母親的法會過後,我便送你去蘇州你叔父那邊休養一陣。”
陸顯宗的弟弟陸顯明在蘇州任蘇州同知,舉家赴任。
這是要把這個災星遠遠地打發走了。
陸明薇心知肚明是什麼緣故,也毫無意外陸顯宗會做出這個決定。
一個不尊重發妻的人能有幾分良心?凡是阻礙了他的人自然都是絆腳石。
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陸顯宗被這個笑弄的有些難堪,沉了臉語氣也嚴厲了幾分:“不是父親狠心,是有些事不得不信,你自小出生,你母親的便每況日下,後來更是撒手人寰。還有你大姐,你弟弟如今.....這些都是你所帶來的災禍,只有你躲開一陣子,大家才能彼此安生。”
他還算是沒有絕到家,至沒有明正大的把林氏和陸雲松拿出來說事。
陸明薇正要說話,便有馬蹄聲和吆喝聲響起。
聽這靜不小,陸顯宗顧不得再多說,頭一轉便瞧見了七八匹馬狂奔而來,一下子有些出神。
這倒不是因為他認出了裡頭有陸雲亭,而是陸雲亭邊那些馬背上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
也就在這轉瞬之間,幾匹馬已經到了跟前,眾人紛紛勒馬,陸雲亭也從馬背上翻下來,跑到了陸顯宗和陸明薇那邊,喊了一聲父親。
陸顯宗嗯了一聲,顧不得兒子,滿面春風的朝著此時也剛下馬的幾個人拱了拱手,客套的打招呼:“小王爺、李小侯爺、劉小將軍!”
他有些狐疑,崔明樓跟李崇瑞他們可都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炙手可熱的一群二世祖,陸雲亭自來都是跟他們沒什麼太多往來的。
怎麼此時卻跟他們混在一起?還跟他們一道上山?
崔明樓眉眼飛揚,他今天穿著一玄繡暗仙鶴,雲紋滾邊的長袍,因為他本便長得俊眼修眉,這紅把他襯得更加的添了幾分俊,此時愣是眾人都有些暗然失,此時他衝著陸顯宗挑了挑眉笑著道:“侯爺有禮了。”
陸顯宗心中疑眾多,只是當著這些人的面不好問什麼,只能道:“真是勞煩諸位了,昨夜犬子所乘馬車摔下山崖,以至驚了順天府和此地裡正,給諸位添麻煩了。”
“麻煩算不上。”李崇瑞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陸雲亭一眼,大聲道:“不過他也真是幸虧遇上了我們,否則,此時只怕已經是一個亡魂了。”
這話說的便有些駭人了,陸顯宗的臉變了變,立即轉頭看著陸雲亭,低聲問:“怎麼回事?!”
其實他自己心裡對於陸雲亭沒在馬車上的事也是疑慮重重。
陸雲亭下意識看了陸明薇一眼,很快便又挪開了目,也同樣低了聲音跟陸顯宗解釋:“爹,昨晚有人要害我!若是我在馬車上,此時我就真的摔下山崖,生死不知了!”
什麼?!
哪怕是看出事不簡單,也知道事有問題,但是對於這個說法,陸顯宗還是有些難以接。
可是現在出來的不只是陸雲亭一個人,還有崔明樓和李崇瑞他們,他們這些人跟陸雲亭在一起,又說救了陸雲亭的命,這總歸是有緣故的。
他沒有斥責陸雲亭胡說八道,而且當著崔明樓跟李崇瑞的面,也不能讓陸雲亭撇開他們單獨私底下去問話,畢竟李崇瑞口口聲聲說是他們救了陸雲亭的命,總不能還防備著救命恩人吧?
陸顯宗抑住心裡的不安,問:“到底怎麼回事!?”
陸雲亭還沒說話,院子裡的韋太夫人和韋嘉朝或許是聽見了靜,也急忙都出來了。
一見到陸雲亭,韋嘉朝便大聲喊了他的名字。
韋太夫人這樣朗的脾氣,也忍不住溼了眼眶,急忙朝著陸雲亭急匆匆的走過來,上下的檢查了一遍,確認了陸雲亭沒有傷,才忍不住淚眼模湖的點頭:“好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母親若是地下有知,肯定也是慶幸你無事的,否則為了的法會你出了事,讓你母親在地底下都不能安心的!”
這話說的好似話裡有話,陸顯宗心裡著實有些不大舒服,他咳嗽了一聲,才繼續問陸雲亭:“你外祖母和舅舅也在這兒,大家都擔心了你一晚上,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