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和餘淮安回到香港以後,便馬不停蹄地看醫生,住院。
另外,沈明月還要遠程指揮在大安縣的拍攝,好在紀錄片已經拍攝了三分之二,沈明月不在場,不會影響整的效果,隻需要做好後期就好。
餘淮安又住進了單間病房。
那天,他的手剛做完,沈明月坐在床邊喂他喝粥。
“明月,我的手做完了,往後又得麻煩你了。”餘淮安說到。
“說這個幹什麽,你這個病複發多半也是因為我,是我……”沈明月想起了什麽,說到,“是因為我媽給我定了那頭牛,所以你的病才又犯了。我伺候你是應該的。”
餘淮安的頭微低了一下,“你這剛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又來照顧我,我心裏……”
“我跟醫院有緣唄,這輩子注定跟醫院杠上了。”沈明月說笑。
此時,並不知道,不久的將來,還要住院。
餘淮安微笑了一下,也隻當沈明月說笑,他沒說什麽。
沈明月突然想起來什麽,問到,“我上次住院究竟是因為什麽?是摔流產了?”
“是。”
沈明月仔細觀察餘淮安的神,覺得他並沒有跟自己說實話。
還有一件事兒,沈明月也沒跟餘淮安說:
最近,天天做夢,夢裏都是和D,他們相視而笑,他們忘我纏綿,他們抵額相對,促膝長談,記憶裏關於“男朋友”的話題,全是他的影子。他們仿佛是很親的人!
這讓沈明月很是迷,到底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種夢很恥,沈明月覺得,多半是他那天晚上的行為,以及他對沈明月說的話,太的心了,加上沈明月年紀尚輕,沒見過他這樣的,所以才對他念念不忘……
會的男人,很容易得到人的心,但他們注定不是好老公。
沈明月自欺欺人地騙自己:D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是好老公!
邱也知道餘淮安的病又複發了,從百忙之中出時間來了一趟香港。
看到沈明月一直在照顧餘淮安,邱很欣。
對餘淮安說到,“淮安,你年紀也不小了,看看什麽時候跟明月訂婚吧?”
餘淮安看了沈明月一眼,征求的意見。
“那就定唄,反正以前不是也要定了麽。”沈明月說到。
邱開心,“那就等淮安病好了?一個月以後?”
餘淮安點了點頭,他還看了沈明月一眼。
沈明月也點了點頭,終究水緣比不過餘淮安的日日溫。
“那等你病好了跟我說,我給你們看日子。”邱開心極了。
沈明月微笑了一下。
邱走了以後,沈明月開始了一個人照顧餘淮安的日子。
因為餘淮安住的是單間,有自己單獨的床。
餘淮安大部分時間都是臥床休息,因此沈明月的任務並不重,餘淮安能自己幹的都自己幹,所以,沒事的時候,沈明月就靠在床上看過去的老片子,學習人家的導演技巧。
有一次,偶然翻到了一部很老的片子:《犬笛》。
這部老片子誕生於七十年代的日本,畫質都不清晰了,沈明月本來想隨便看兩眼就換別的,但是看著看著,逐漸覺得:自己和這部片子好像有什麽關係。
電視劇講的是一個孩和的狗的故事,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一種犬笛的靜,別的人都聽不見。
“你說狗真能聽到人聽不到的靜嗎?”沈明月靠著那張陪護床,問這邊在床上看資料的餘淮安說到。
“能啊,很多高分貝的聲音,狗能聽到,人聽不到。”餘淮安說到,他抬起頭來,“怎麽,對這個興趣?”
“剛看了個電影。以為又是杜撰呢。”沈明月抱著雙臂,靠在床上,說到。
“不是。”
沈明月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餘淮安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又在香港的家裏待了十幾天。
等他好了,已經快暑假了。
邱每次打電話都問他,什麽時候訂婚。
“要不然放暑假吧,我帶明月回餘杭。”他說,“反正紀錄片也已經拍完了,過幾天的片子剪完,準備送到英國的學院去評審,明月這個機會趕得不錯。”
“那好,我這部戲也快拍完了,等我們拍完,我們餘杭見?我也趁這段時間給你們選個好日子。”邱聽到餘淮安終於鬆口,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沈明月聽邱說了訂婚的事以後,不悲不喜,沒什麽覺,就等片子全剪完,跟餘淮安回餘杭就好。
這段時間,餘淮安因為虛弱的原因,從來沒近過沈明月的。
沈明月便覺得,大概“相濡以沫”“相敬如賓”的才能夠白頭到老,覺得這樣好。
至於那個讓沈明月怦然心的人,沒再在的生活中出現。
但是沈明月每天的夢中都是他,他夢見他們好像一起養了一條狗……
沈明月覺得,自己肯定是看《犬笛》看得印象太深了,以至於了夢。
六月底,沈明月和餘淮安回了餘杭。
訂婚的日期,邱已經給他們看好了,六月二十八號,還有五天。
他們先見了餘鶴。
比起沈明月上次見他,他好像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沈明月幾眼,然後仿佛嘲諷地說到,“餘淮揚對嫂子不敬,他確實該得這樣的下場;你阿姨也確實罪有應得,殺了和沈明月相好的人。罷了。”
餘鶴心裏即使對沈明月再不滿,但他現在隻有餘淮安這一個兒子了,如果再反對,再把淮安氣走了,得不償失,所以,他識時務。
沈明月聽出來餘鶴對自己的不滿,隻是微低了一下頭,沒說什麽。
邱聽到餘鶴這話,便不樂意,心想著:餘淮揚這樣的下場,是他自己作的,跟明月沒什麽關係;再說黃慈,不知道“慣子如殺子”嗎?教出這樣不爭氣的兒子,最後也跟著進了監獄,這事兒更和沈明月沒有關係。
但是考慮到馬上要和餘鶴為親家了,邱便把脾氣下了。
餘鶴說的應該是餘淮揚的事,可那件事,沈明月記不大清,印象當中,應該還有一個強有力的第三人,可這個第三人到底是誰,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
“別在意。將來我們去香港了,也不在餘杭住。”從餘鶴家的四合院出來,餘淮安看到沈明月心不好,安,“我爸年紀大了,他想嘮叨就嘮叨幾句唄,畢竟他還喜歡我那個阿姨的。”
“嗯。”沈明月假意沒影響,“我們現在去哪?”
“回我們小區吧。”餘淮安說著,“我們走著去,帶你看看餘杭的風景。”
沈明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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