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正東起床以後，來到客廳，一眼便看見茶幾上的一個首飾盒子。

    他打開，裏麵是一塊玉玨，很像是粟衍那塊，人誰戴這個？

    他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拿著首飾盒進了臥室，推了推沈明月，“這塊玉是誰的？”

    沈明月還沒醒，本不想說話，含糊道，“別人送的。”

    “誰送的？”尹正東又問。

    “程子媛。”沈明月說完便用被子蒙上了頭，“別打擾我，我再睡會兒。”

    尹正東拿著這塊玉回了客廳。

    他仔細端詳這塊玉，的確很像是粟衍那塊。

    他用桑時的手機給程子媛發了條微信：【你送了沈明月一塊玉？】

    程子媛：【？】

    心想：一大早的姐夫就問自己這種問題，可見昨天晚上他跟沈明月一起睡的，並且他看到那塊玉，已經起疑心了。知道姐夫心眼小，小到可能會喪失理智，很開心。可是想到姐夫昨天跟沈明月一起睡的，又怒火中燒。

    回：【姐夫，你有沒有搞錯，沈明月，是我的敵哎，我有必要送我敵東西麽？】

    尹正東手著下，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起來，他得見一見粟衍了。

    還在床上睡覺的沈明月手機響了。

    迷迷糊糊地接了，是方阿姨。

    “明月，你趕來看看吧，你爸和你媽吵起來。你媽那個脾氣，我本勸不住。”方阿姨著急地說道，“你爸的心髒病馬上就要氣出來了。你說說你媽……”

    “怎麽回事？”沈明月頓時就醒了，一邊穿服一邊問到。

    “一兩句話的說不清，還是因為買房的事兒。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估計現在隻有你能勸住你媽了。”方阿姨說道。

    沈明月急匆匆去衛生間洗刷了一把，背起包便往外跑。

    站在玄關換鞋子的時候，對尹正東說道，“老公，我要回我爸爸家一趟，我媽和我爸吵起來了。”

    “不吃早飯？”尹正東眉眼一瞥，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去我爸家吃吧。走了。”說完，沈明月便關門出去了。

    到了尹正東的另外一套房子，沈明月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吵嚷的聲音。

    “你們住在尹正東的這套房子，你們倒是舒服了，沾婿的，你們欠尹正東的，明月不得替你們還？明月在尹正東麵前能不能抬起頭來？你們倒是會想，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住婿的房子，就沒見過算盤打得你們這麽的。”邱的靜，特別氣憤。

    沈明月敲門進去了。

    方阿姨對沈明月說，“明月，你勸勸你媽。”

    沈明月不知道該怎麽勸邱，剛才聽著，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年輕，對夫妻的相之道確實很多事想不到，更不可能站在丈母娘的角度看問題。

    方小怡一說話，邱更窩火。

    白了方小怡一眼，知道所有的主意都是方小怡出的，買了房讓沈秉和沈明月還房貸，自己收房租，住著婿的房子，也不用看婿的臉，人讓沈明月還，充分現了一個外人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邱就是看不上來方小怡這種小市民作風，想占便宜，不想付出。

    “明月，我說把他們那套房賣了，我出錢重新給他們買套房，寫你的名兒，把的三十萬塊錢還給，還不幹，想一輩子讓你和你哥還房貸，我當媽的能看過去嗎？”邱的聲音帶著哭腔，都要哭了，“我的兒，憑什麽要給你這個外人還房貸？”

    沈明月攬著邱的肩膀安。

    清難斷家務事，也不知道該怎麽勸邱。

    “誰是外人？”一直在沉默的沈鵬突然發話了，“明月兩歲的時候你就離開了，對來說，你才是那個外人。這幾年，一直是小怡在伺候我的，你憑什麽一來就讓我搬家？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你現在開始在我麵前裝大款了，我憑什麽住你買的房子？當年你搞破鞋還不夠，如今回來還要幹涉我的生活？！去找桑應農，你們倆在研究院幹的那些事兒，現在提起來我都覺得丟人！”

    “爸！”沈明月聽到沈鵬說話這麽難聽，勸阻他。

    不過方阿姨的臉上卻有不易察覺的笑意，畢竟老公是向著的。

    邱看到沈鵬這樣說話，震驚，沉默。

    都二十年了，他還記著這事兒！

    “媽，走吧。”沈明月攬著邱的肩膀離開了。

    邱沒開車，打車來的，上了沈明月的車子。

    沈明月跟說話，沒應，一直看著窗外。

    快到家的時候，邱說了句“終究都過去了。”

    沈明月不曉得是和沈鵬都過去了，還是和桑應農都過去了。

    沈明月心想：桑家，真是橫亙在自己家庭的一刺啊，一剌就生疼。

    到家後，邱坐到沙發上。

    “明月，今天別走了吧，陪陪媽好嗎？”邱非常消沉地說道，好像沈明月是最後的唯一依靠了。

    “嗯，我不走了。”沈明月說道。

    不是邱的挽留，還有尹正東，沈明月估計他都快炸了，自己一回去，他難免又會那樣，雖然他們昨晚沒有，但沈明月看他已經蓄勢待發，萬一沈明月傷複發，那就嚴重了。

    給尹正東發了條微信：【老公，我媽今天心不好，我在這裏陪一晚，你一個人睡吧。】

    尹正東：【不怕我出去搞？】

    沈明月：【那你就出去搞唄。你搞了以後可別怪我跟你離婚。】

    尹正東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