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槐心中冷笑。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丫頭抱著什麽樣的心思,不就是怕他找到山羊的窩會壞了的門路嗎?
可是誰會和銀子過不去?這山裏的東西,可不是一個人的。
“丫頭啊,你這樣,就不對了。
二叔知道你手好,不懼這山中的野。
可二叔手下這些人,好些也都是老獵手了。
這龍頭山,可不是誰的私有財產,你進的,二叔和他們,自然也進的。”
輕姝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眸突然一淩,奪過邊一人手中的長便著那人的耳邊擲了出去。
那人頓時臉發白,跌坐在了地上。
其餘人一見,紛紛拿著手中的刀對準了輕姝和夜司辰。
“丫頭,你這是幹什麽?二叔又沒說錯什麽,你何至於惱怒?若是傷到人命,即便你是二叔的侄,二叔也絕不會包庇於你,定送你去見!”
夜司辰冷睨了一樣裝模作樣的二槐,上前一步將輕姝護在了後。
“瞎眼的東西,轉看看你們後再說話。
你也莫要在這裏挑撥離間,這山,即便是府主來了,也沒有全力製止任何人進山獵取任何。
但姝兒說的沒錯,這山裏危機四伏,你們還是小心為妙。”
說著,他便護著輕姝和夜君麟抬腳就走。
不聽勸,自己要作死,他們也沒辦法。
坐在地上的何聯智緩緩回頭,卻是在看見他後的樹上釘著一條渾褐,嬰兒手臂細,還在不停蠕的尖吻蝮蛇。
此蛇又名百步蛇,看其名字就知道,被此蛇所咬,最多掙紮走上一百步便會倒地亡。
即便是及時送醫,那也是無藥可醫,被咬之人,隻有死路一條。
順著何聯智的目,一行人頓時便臉大變,齊齊出了一冷汗。
這若是沒被輕姝發現,想來被這條藏在樹上的毒蛇咬到,那他們豈不就要命喪當場了?
何聯智忙站起,張地咽了一口口水道:“......二爺,要不今日......我們就在此獵取一些野算了......”
他實在是被那毒蛇給嚇破膽了,不想再往這裏麵踏足一步。
其他人也是很害怕,警惕地用長木掃倒周邊的草地,見腳下並無什麽危險,便也是鬆了一口氣。
二槐看了一眼眼前的地勢和地形,心裏也有些發怵。
但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他便又壯起了膽子。
“大家莫怕,小心一點應該沒什麽大礙。
這幾日進山,那些蛇蟲之類的,大家也是見到了不。
這很正常,這山穀本就無人踏足,遇見這些東西,不奇怪。
我們手中不但有武,還有藥散,剛才也就是疏忽大意了,再細心一點,出不了什麽事的。
你們看看那丫頭,日裏往這山裏跑,人家不也是啥事沒有?我們一行壯漢,難道還比不上那個丫頭嗎?
隻要捕到山羊,一切便就好了。而且這幾日得來的野野兔,我們也都是打了牙祭不是嗎?
若是獵到別的獵,還可拿進城換取一些銀錢。
手頭若是有了銀子,你們幹啥不行?”
一些年輕後生一聽,剛剛打起的退堂鼓便又息了下去。
就是啊,隻要有了銀子,幹啥不行?
再說,人家一個月還答應給他們每人二百文的工錢呢。
剛才那丫頭都靠著自己的本事給家裏蓋起了大房子,他們豈能比不得一個丫頭?
最近好不容易跟著那名老獵戶學到了一些打獵的本領,他們也不想半途而廢。
尤其是王家人,雖有些怵那丫頭,但更想借著此事出上一口惡氣。
實在是這丫頭有些欺人太甚,讓他們王家人在村裏也是失去了威懾力,最近過得很不順心。
隻是這死丫頭剛才就那麽一招,就差點讓這些人潰不軍,還真是,有些太慫了。
這一行人中,紅村除了二槐,便隻有三人,趙有財和其餘兩家被輕姝排除在外的人。
再就是何氏的大哥二哥以及他們村的幾個人以及老王氏的幾個娘家侄孫子。
二槐在本村找不上人,便將眼放在了老王氏和何氏的上。
隻要給錢,總能找上一些替他賣命之人的。
這不,花費了幾日功夫,倒是找了這麽二十來個人。
足夠了。
隻要每日間能夠捕到一些獵,自己不管如何得的都是大頭。
“你們若是害怕了,便可自行下山,隻是這幾日的工錢,我便不給了。
畢竟我說的是滿一個月便結工錢,中途退出,那工錢便是沒有的。
今日若是退出,他日再想進,就不可能了。”
那些人一聽,紛紛表示會留下來在山裏捕獵。
隻有何聯智被嚇破了膽,連忙搖頭道:“二爺,我......我孩子還小,冒不得這個險,我這便回去了。
你們幾個雖是我帶來的,但若是跟我回去,我們這便走。
若是不想回去,那以後不管出了啥事,都與我和我大哥無關,希大家能夠明白這一點。”
與何聯智同村的幾名壯漢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表示要跟著二槐,即便將來出了任何事,他們也怪不到何聯智的上。
“那......那你們多保重,以後有事,我定會幫忙。”
輕姝丫頭估計還沒走遠,自己與他們為伴,估計也能安全一點。
家裏還有這妻兒老小,他若是出了什麽事,這家可就套了。
若是能在這丫頭的作坊裏找上一份工,可比在這山裏安全多了。
想至此,何聯智一溜小跑便追上了輕姝。
何聯智的大哥一見弟弟離開,猶豫了一瞬,也是跟著離開了。
有些銀子,他們沒那個命去掙,便也就不勉強了。
聽見腳步聲,輕姝回頭。
“何家兩位舅舅,你們這是要回家嗎?”
何聯智有些不好意思地了一把後腦勺。
“不瞞丫頭說,我們剛才著實被嚇到了。
我本就笨拙膽小,打獵這樣的事,並不適合我和我大哥。
丫頭啊,你那作坊,可還缺人?我和你何家大舅,也想來掙點銀子補一下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