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姝沒再管它,彎腰撿起了地裏的石塊兒以及荊棘。
“姝丫頭,這種活兒怎麽能讓你手呢?要做什麽,說一聲,嬸子們幫你做。”
幾個村婦見輕姝出現在荒地裏,一窩蜂似的便攆了過來。
輕姝輕笑。
有人幫忙,倒也輕鬆。
不大的功夫,一大片被開墾出來的荒地便收拾得差不多了。
大些的石塊兒和荊棘撿出去就行,那些碎小的石子,倒是不礙事。
“謝謝各位嬸子,等午時過後,我帶你們進山。”
“嗷,好,謝謝丫頭了,等午後我們就來找你。”
村婦們激壞了。
眼見得天氣就要轉涼了,趁著現在山裏野菜蘑菇居多,多挖上些曬了,冬季便就可以有菜吃了。
以前不敢進山,現在有姝兒丫頭在,們還有什麽好怕的。
以後啊,隻要幫這丫頭多幹點活兒,這丫頭是不會虧待們的。
收拾好了一片荒地,輕姝便帶著文麗和文芳回了家。
“洗洗吧,等下吃飯。”
文麗和文芳忙點頭,蹲下就著水盆裏的水洗了手臉。
“大姐姐,我也幹了許多活兒。”
文翰有些怯怯地來到輕姝邊,渾上下滿是木屑。
輕姝見了,拿了一塊布巾為他拍幹淨了頭上以及上的木屑。
“表現不錯,去洗洗給你葡萄吃。”
一聽有葡萄,文翰胖乎乎的小臉頓時便綻開了笑意。
他迫不及待地蹲在水盆邊,起清水就往自己的臉上招呼,一點也不介意那水漬打了自己的頭發和襟。
文麗見狀,忙擰幹布巾為他拭了一番。
“大姐姐,我洗幹淨了。”
輕姝淡定點頭,去廚房洗了三串葡萄遞給他們三人。
“去吧,那裏有凳子,坐著吃去。”
文翰笑著接過,剛要轉,不知想起什麽,又手拉住了自己兩個姐姐的袖子,坐在了擺在門臺的小凳子上,和兩個姐姐吃起了葡萄。
至於他的娘親,則是被他拋在了腦後。
而且那兩隻小手將盤子護得很,他怕別人會上來搶。
就是對兩個姐姐,他也是不停嘮叨著,不想讓們吃太多。
輕姝搖頭。
孩子本不壞,但大人對他的教育方式已經給文翰養了自私自利的格。
想要一下改過來,怕是不行。
不過,這是別人要心的事,不想管太多。
幾大串葡萄很快便被三人吃了。
文麗和文芳自然是沒有吃到多,大多數都是進了文翰的肚子。
看了一眼去旁邊找李大師說話的輕姝,文翰用袖子了一把角。
大姐姐好像沒有那麽可怕了。
何氏看著吃葡萄的兒子,心五味雜陳。
那個死丫頭雖與自己不對付,但收買人心這一塊兒,確實比自己要強。
算了,孩子能有吃的便好,隻不過,的文翰將來可是要做大的,這些活兒,以後還是幹為好。
等孩子他爹回來,就送文翰去讀私塾。
老大家的天漠以及那外來人的三個野小子都去讀書了,的文翰自然是不能落於人後了。
隻是那該死的二槐這都過去好幾日了,怎麽還不見他把自己的男人帶回來?
若還不回來,就去城裏的李府鬧。
憑什麽他拿著家裏的錢出人頭地了,現在就不管他們這一家人的死活了?
他要是真不管,就去他家門口撒潑打諢,讓他麵掃地。
哼!
翻炒著鍋裏的菜,何氏恨恨地想著。
旁邊,李大河按照輕姝的指點,將打造好的木架裝在了鐵犁上,又在鐵犁尺高的犁壁上釘上了幾枚大的鐵釘。
“丫頭啊,這東西,要怎麽用?”
“李大師,吃過飯你就能看到了。”
“好,好,我倒想見識一番呢。”
輕姝笑。
這也就是人界最簡單的犁地工,比人力用鐵鍬去翻地輕鬆省事許多。
午後讓夜司辰也去看看。
這些農若是推廣出去,那對於開墾河州府大麵積的荒蕪土地,可是有著不小的幫助呢。
再就是用水車引水。
河州府的河流不,但不會合理運用,導致河流擁堵,大多地方旱得旱死,澇得澇死。
隻不過,疏通河道是個大工程,短期是無法做到改善其環境的,需慢慢圖之。
的首要目標,便是讓自己的家人過得富足安寧,其它的事,不急。
夜司辰看著輕姝忙出忙進的,心裏很有些不是滋味。
但自己在這裏這兩日,倒是看到了不新奇的東西,心還是很激的。
看著靠在那邊反著寒的所謂農,夜司辰很是好奇。
那東西,要怎麽用?
輕姝剛想要再去找馬連昌說幾句話,那屋後拴著的小蠻牛突然“哞哞......”地了幾聲,不多時,一陣雜沉重的腳步聲便從山邊那邊傳了過來。
輕姝扭頭一看,隻見兩頭形高大的蠻牛衝著家的方向就衝了過來,而那屋後的小牛得更歡了......
院中的一見,臉都變了。
這蠻牛雖輕易不傷人,但力氣極大,許多想要捕獲他們的獵人都是輕易不敢去接近它們的。
隻是現在,它們跑來這裏是要做什麽?
輕姝角微勾。
看來幫著犁地的大家夥來了。
很是淡定地來到屋後,在小牛周圍放了好些被淋上了聖靈泉的青草,然後淡定地站在了一旁。
於剛和於誌一見,忙提著鐵鍬護在了輕姝的側。
方氏和於氏更是驚出聲;“姝兒,快離遠一點!”
輕姝回頭:“姥姥,娘親,無礙,你們忙你們的,我這邊很快便好。”
兩頭蠻牛倒是沒有傷害輕姝幾人,也沒有竄進院子裏到撞,而是圍在了小牛的邊“哞哞哞”地著。
院中的人都是驚異地看著輕姝。
輕姝沒有毫懼意,緩緩上前將那青草拿起,遞到了兩頭蠻牛的邊。
兩頭蠻牛打著響鼻,聞了聞那青草,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圍在小牛邊歡快地吃了起來。
這草,比山裏的好吃。
而小牛看上去很是開心,用腦袋不停地在兩頭牛的脖頸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