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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歲陪厲子敬過來看喬伊人，大人在說話，他覺得無聊，就下樓自己玩兒皮球，玩著玩著，遠遠就看到喬唯一抱著個小孩兒出來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喬唯一，驚喜萬分地跑過來找。

  喬唯一背對著他坐下了，沒看見他。

  他看著喬唯一和這個小孩兒說完了幾句話，起，牽著小孩兒的手走了。

  他撿起草坪里的球，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後忽然傳來陳媽焦急的聲音：「小爺？你在哪兒？」

  歲歲回頭，又看了眼不遠的陳媽。

  陳媽以為歲歲弄丟了，急得滿頭大汗。

  看見歲歲站在灌木叢里，隨即朝他這兒跑了過來，問他：「剛剛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和婆婆說一聲？」

  「下回可不能這樣，外面壞人這麼多！婆婆不是和你說過？媽咪上回就是因為到了外面的壞人才會傷！」

  歲歲聽著陳媽的責備，又回頭，看了眼剛才喬唯一離開的方向。

  半晌，愣愣問陳媽：「婆婆，什麼，脈相連？」

  陳媽以為歲歲是聽別人隨便聊天說了什麼，沒在意地回道：「脈相連就是指，你和二爺這樣的父子關係，或者二爺和阿辭舅舅這樣的兄弟關係。」

  父子……兄弟……

  歲歲呆住了。 (5,0);

  剛才喬唯一說，那個小孩兒，跟脈相連，那個小孩兒，和喬唯一就是母關係嘍？

  「妹妹……」歲歲喃喃念了句。

  會是他的小妹妹嗎？

  還是，喬唯一跟別人生的妹妹？

  「哪兒來的妹妹。」陳媽有些不太明白，朝周圍看了圈，見附近有人領著小孩在看魚池裡的金魚，以為歲歲說的是別人家的小孩兒，便沒在意。

  「太爺爺找呢，上去吧，馬上回去了。」

  歲歲了下眼睛，忽然之間心裡有點兒難過，他想起之前厲夜廷說，喬唯一不待見他們父子兩人，所以才跑了幾年。

  他忍不住又小聲念叨了聲：「媽咪喜歡妹妹，不喜歡歲歲……」

  是因為歲歲太黏人了嗎？還是因為粑粑不會哄孩子，太兇了？

  他簡直為厲夜廷和喬唯一兩人碎了心，平常他怎麼教厲夜廷的，厲夜廷也不聽，總是把喬唯一打得這兒傷一塊那兒傷一塊。

  男人怎麼能打孩子呢？難怪喬唯一要跑。

  歲歲嘆了口氣，自己抱著小皮球，默不作聲轉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陳媽也沒聽清楚歲歲在說什麼，沒在意，跟著歲歲離開了。

  ……

  倉庫。

  厲夜廷坐在沙發椅上，冷冷盯著跪在面前被打得不人形的幾人。 (5,0);

  「最後一遍，朱雀最後一次聯繫你們，是在哪兒？」他輕聲問。

  有一個人實在不住折磨了，爬到了厲夜廷跟前：「真是在江城……我們真沒有騙您……」

  厲夜廷和朱雀之間的梁子，結大了。

  他一定要找到朱雀，好好算一下總帳。

  「叛徒，King會讓你好！」有人咬著牙唾罵了句。

  厲夜廷忍不住微微勾了下角，「如此看來，朱雀確實在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