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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唯一第二天起來時,厲夜廷已經不在側。
以為他昨晚就已經離開了,從床上坐起來,盯著他睡的那邊,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五點的鬧鐘又響了第二次,喬唯一匆匆關了鬧鐘跳下床,趕梳洗扎辮子。
洗完出來穿鞋,厲夜廷正好拎著早飯進來,兩人對視了眼,厲夜廷上僅穿著一件白襯,外面清早的冷風吹進來,喬唯一冷得忍不住瑟了下。
厲夜廷四點半打算喬唯一起來,然而看睡得正,沒忍心,先去後廚拿了些早點過來。
「太早了,只有剛煎好的糍粑和豆漿,在纜車上將就吃點兒。」厲夜廷朝晃了下手上的紙袋。
喬唯一「嗷」了聲,匆匆忙忙繼續穿鞋。
「今天是天,日出應當不會那麼早,不著急。」厲夜廷不不慢披上了西裝外套,朝喬唯一低聲道。
喬唯一低著腦袋繫鞋帶,眼角餘瞥見厲夜廷穿服,忍不住抿起了角,所以昨天他是真的陪一塊兒睡了,沒離開,沒食言。
兩人五點二十上了上山的纜車,喬唯一嚼著糍粑著纜車車窗朝外看,果然,一路都是大霧,越到山巔,霧越大,到都沉沉灰濛濛的,太沒有一丁點出來的跡象。
既慶幸今天是天,起晚了也能趕得上時間,又有點兒擔心今天太不會出來。
兩人下了纜車,又步行往最高走,走了約莫十幾分鐘的樣子,便到了最頂峰的亭子。 (5,0);
喬唯一走到欄桿邊上往遠眺了幾眼,陵山是附近幾個城市最高的山,看地平線那兒,沒有任何遮擋,但是依舊沒有出來。
天已經亮起來了,可以看清楚周圍的風景。
喬唯一趴在欄桿又耐心等了一二十分鐘,心從激,變得平靜,再然後,變得有些失。看來今天,是看不到太了。
起了個大早,什麼都沒看見。
暗忖了會兒,回頭,朝後厲夜廷看了眼,小聲道:「咱們回去吧。」
「再等等吧。」厲夜廷瞅了眼的小臉,淡淡回道。
厲夜廷無論何時,都能這麼淡然。
就像是,只要他想,哪怕他要太西升東落,要世間萬背道而馳,都是可能的。
喬唯一知道厲夜廷已經陪浪費了太長時間,他能花將近一天的時間來陪,心裡已經很滿足。
「日出的時間早就過了。」喬唯一撇了下角,輕聲回道。
說話時,厲夜廷卻沒看著,目越過的肩頭,朝遠某一看著。
許久,又轉眸向喬唯一,輕聲道:「你回頭看。」
喬唯一愣了下。
已經可以過厲夜廷的瞳孔,看到他眼底那一抹燦爛。
隨即回頭,恰好過重重的雲彩,出攝人的芒,照在他們上。 (5,0);
太真的出來了。
果真如書上描寫的一樣,壯麗不可言喻,翻騰的雲海不斷遮掩住它,卻依舊遮不住它的輝。
厲夜廷就是神吧。
至,是的神明。
盯著遠,心裡忍不住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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