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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傅伽和厲衡失敗的婚姻,導致了厲夜廷的脾氣愈發極端,所以傅遠山明白單親家庭,會給孩子帶來多大的影響。
若是喬唯一能和厲夜廷好好過下去,看在歲歲的面子上,他也能勉強接。
「既然喬唯一回來了,你若是想為了孩子,若是對還有幾分舊和惦念,就想辦法解決問題。」傅遠山緩步走到厲夜廷跟前,輕輕拍了下厲夜廷的肩頭,意味深長道。
「至於歲歲……我會立即給他辦理轉校的手續,把他戶口落到傅家來,免得你們擔心,厲子敬不敢對我不敬。」
厲夜廷和傅遠山對視了眼,低聲道:「是。」
老爺子以前並不喜歡喬唯一,甚至對反厭惡,可能是因為歲歲這件事,對喬唯一有了些改觀。
包括剛才,傅伽主讓喬唯一進門,可能也是和老爺子想到了一。
厲夜廷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看著老爺子走出了書房。
他在書房理了兩個文件,眼看著時間快十二點,卻是心煩意,怎麼都看不進去文件上的字了。
索合上電腦,上了樓。
傅伽正好從歲歲房裡出來,母子兩人在樓梯上見,傅伽先朝他道:「我先走了,我那邊還有點兒事。」
「不陪歲歲了?」厲夜廷反問道。
「你不覺得,我在這兒未免顯得有點兒多餘?」傅伽朝厲夜廷輕輕笑了笑。 (5,0);
說罷,不等厲夜廷再說什麼,便往樓下走去。
「媽。」厲夜廷盯著的背影,又了一聲。
傅伽回頭,神複雜和厲夜廷對視了眼,卻還是沒多說什麼,轉匆匆便離開了。
傅伽雖然今晚讓喬唯一進來了,卻只是看在歲歲的面子上。依舊不喜歡喬唯一,依舊對安桐母有心結。
喬唯一在,就不可能留下。
厲夜廷沉默半晌,轉走到歲歲門前。
推門的瞬間,卻又停住,轉眸,向隔壁房門。
喬唯一正對著鏡子,額頭上傷的地方有些紅腫,忍著痛消了毒,正要上創口,恰好聽到外面傅伽和厲夜廷的聲音。
聽到厲夜廷上樓來的輕微腳步聲,聽到他在歲歲門前,停住了。
房間裡,安靜到水池往下滴水的聲音,清晰可聞,一不站在鏡子前。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隔壁房門打開的「吱呀」聲。厲夜廷還是去了歲歲房間。
頓了幾秒,繼續將剛才沒有上的創口好,轉回到房間,關了燈躺下。
樓下的路燈照進來,亮得扎眼,部隊裡沒有晚起的規矩,所以一般都是不裝隔窗簾的。
喬唯一轉了個背著,心中煩的厲害,依舊是睡不著。 (5,0);
厲夜廷在隔壁快速沖了個澡,回到床上,仔細檢查了下歲歲上傷的幾,確定沒有大礙,才放了心。
傅遠山和無憂下午帶歲歲去了隔壁醫院,給歲歲檢查上藥,無憂又去了中心大樓辦調令的事,手機沒電了不知道。
今天的事,是他錯怪了喬唯一。
額頭上的傷,不知道有沒有理,無憂送上來時,應該給了藥。
他轉了個,默不作聲盯住旁邊牆壁。
厲夜廷盯著牆面許久,不僅毫沒有睡意,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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