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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唯一說了，今天晚上會過來。

  他也見喬唯一買過送給小孩子的禮，喬唯一是說到做到的人，所以，會來。

  只要歲歲開心，只要能滿足他的願，一切就都值得。

  其他人，都不值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深了。

  歲歲也不知道自己在後門口坐了多久，小臉都凍得麻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後門卻沒有人出現過。

  傭人找到歲歲，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小爺，您怎麼在這兒坐著呢？不是說要吃蛋糕？」

  「等一會兒！」歲歲卻忽然打起了神，在傭人懷裡用力掙扎了下，重新落在地上，手去推傭人：「你們進去！不要打擾我！」

  蛋糕要等喬唯一過來，等親手切給他吃，他想跟媽咪一起點蠟燭，一起許願，別人都不行。

  喬唯一說過，月亮公公升起來的時候，就會出現。

  傭人見歲歲如此反常，有些驚訝：「可是外面這麼冷，進去換件服好不好？」

  「不要！」歲歲固執地回道。

  要是他進去換服的時候喬唯一來了，看見他沒有遵守約定等，生氣離開了，怎麼辦？

  粑粑說過，人是很難哄的，不要輕易惹一個人傷心。

  所以他一定要等到喬唯一。 (5,0);

  傭人也不好強迫，只能在歲歲的催促下回了屋裡，站在門口看著歲歲又坐回到了原。

  歲歲的冒還沒好，加上他質特別弱，病很容易反覆，看他坐在那兒焉了吧唧的樣子，傭人便知道他肯定不太舒服。

  正想等他睡著了將他抱進來，後忽然傳來厲夜廷的聲音：「你們進去吧。」

  傭人們回頭，看見厲夜廷臉黑沉站在那兒，幾人大氣也不敢一口，個個噤若寒蟬地退了回去。

  厲夜廷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沉默半晌，走到歲歲後，俯，將他抱了懷裡。

  剛才宋元打電話來，說喬唯一有急事，臨時出國了。

  他查了的航班，果然，晚上七點多起飛，人已經不在國。

  歲歲了涼氣，有氣無力的，又困得厲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他勉強睜眼看了下，看清抱起自己的人是厲夜廷，才亮著的眼眸，又瞬間黯淡了下去。

  他將小腦袋歪在了他肩上，小聲嘀咕道：「粑粑，歲歲要遵守承諾……」

  「不會來了。」厲夜廷摟了歲歲的小子，低聲道。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歲歲的問題。

  不是歲歲不遵守承諾，是那個人食言了。

  其實他早知道心狠，卻總是自欺欺人，再三給機會。 (5,0);

  從丟下孩子不管那一天起，恐怕早就做好了不再認他們父子的決定，正如那晚說的，這是他一個人的兒子，不是的。

  哪怕，歲歲只是想見一面，得到親口一句生日快樂，這麼小而卑微的願，也不願全。

  他抱著兒子走上樓梯，客廳時鐘正好敲響。

  他停在樓梯上，扭頭，過落地窗再一次看向後門。

  後門依舊是空無一人。

  十二點了，果真沒來。

  ……

  「您好，此次航班即將抵達終點，請各位旅客……」

  喬唯一被廣播裡的聲音驚醒，從噩夢之中，滿冷汗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