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願賭服輸,戰小姐,不要不認帳啊!」
「就是就是,您剛才說吞盤子,說得不豪邁的嗎?這會兒怎麼慫了?」
「吞盤子!吞盤子!吞盤子……」
圍觀的人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也不知道誰起了個頭,眾人開始起鬨,一起大喊著「吞盤子」,喊聲幾乎要把丹楓白的屋頂都掀翻了。
戰牧歌臉越來越難看了,簡直恨不得把這些起鬨的,連著喬詩蔓一起殺了!
都他媽起什麼哄呢?管你們屁事兒?!
「評委們都發話了,戰小姐就不要在拖延了。」喬詩蔓再次把盤子遞了過去,笑瞇瞇的開口:「請吧。」
戰牧歌臉上終於掛不住了,惻惻的開口:「喬詩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呵,賭約可是你自己訂的。」喬詩蔓嗤笑道:「而且我提醒過你了,我這個人很較真,可惜你沒聽。」
抬眸看向戰牧歌,黑沉沉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的溫度:「人要為自己犯的錯買單,戰牧歌,你落到我手裡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認了吧。」
戰牧歌才不認,可是戰家的二小姐,犯錯,有的是人給買單!
戰牧歌扭頭,向一旁的戰寒爵投去求助的目,表憤怒又委屈:「阿爵,你就看著這麼欺負我?」
戰寒爵真想把戰牧歌按回娘胎里重造!
剛才他已經警告過了,讓回去,別跟喬詩蔓賭,死活不聽。
現在輸了,兜不住了,又開始找他了。
這特麼都什麼事兒啊?!
戰寒爵氣得不輕,他今天只想要一場風花雪月的約會,現在被戰牧歌搞這樣,真特麼讓人火大!
可火再大,該管還是得管,畢竟是親姐,他不可能真的看著生吞盤子。
「蔓兒,饒了吧。」戰寒爵沉聲道:「別跟一個蠢貨計較那麼多。」
喬詩蔓用妖冶的眼尾輕飄飄的瞥了戰寒爵一眼,然後笑了:「正是因為太多人不跟蠢貨計較,所以蠢貨才會變得越來越蠢。」
「戰寒爵,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之所以變得這麼蠢,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慣出來的。」 (5,0);
「每次闖禍,你都幫收場,那怎麼長進呢?從來沒有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過單,那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長此以往下去,總有一天,會惹到連你都擺不平的人,比如我。」
喬詩蔓嫣然一笑,得傾國傾城:「我說了,我是個較真的人,既然賭約是這麼定的,那著盤子,吃定了。」
說著,喬詩蔓拿盤子的手突然施力,只聽「咔嚓」的一聲清響,陶瓷製的盤子瞬間四分五裂!
喬詩蔓抓著陶瓷盤的碎片,再次施力,那些尖銳危險的碎片,到了手裡卻變得毫無殺傷力,竟就這樣徒手,將陶瓷碎片了末!
「吶。」喬詩蔓將陶瓷盤子的末裝進了陶瓷杯里,遞給了戰牧歌:「盤子確實不容易下咽,為了方便你吃,我幫你碎了,這下,你總不能再說吃不下去了吧?」
戰牧歌睜大了眼睛,滿目不可置信的盯著喬詩蔓。
剛才沒眼花吧?喬詩蔓居然徒手碎了那個陶瓷盤子!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的手是鐵打的嗎?就那麼抓著陶瓷碎片,使勁的,正常人絕對會被這些碎片劃得滿手是,可手上卻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那雙手,明明比花骨朵還,可卻能碎尖銳的陶瓷碎片!
「怪!你絕對是怪!」這遠遠超過了戰牧歌的認知,戰牧歌轉就跑,此刻的,只想趕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喬詩蔓一把抓住戰牧歌的領,用力一拽,便把戰牧歌拽了回來。
「既然你不肯主吃,那就由我來幫你吧!」
說著,喬詩蔓一手掐住戰牧歌的下顎,強迫張開,另一隻手則拿著裝有陶瓷碎末的杯子,然後強行把那些碎末全部倒進了戰牧歌的里!
陶瓷盤子雖然被了碎末,但陶瓷畢竟是陶瓷,即便碾末,也是鋒利的,戰牧歌口腔很快被劃出來,嚨也火辣辣的疼著,八是被劃傷了。
拼命的掙扎著,可喬詩蔓手腕兒明明只有細細一截,力氣卻出奇的大,一隻手按著,就讓彈不得!
「……唔……唔……唔……」 (5,0);
戰牧歌痛苦的嗚咽著,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角也全是漬,好不狼狽!
一旁的戰寒爵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手一把奪下了喬詩蔓手裡裝陶瓷末的杯子,冷著臉道:「夠了!」
喬詩蔓瞥了戰寒爵一眼,終於鬆了手。
「咳咳咳!」
喬詩蔓一鬆手,戰牧歌連忙彎腰去吐裡的陶瓷末,吐出一大口帶著沫子的陶瓷末,然而裡還有很多,末顆粒小,數量大,黏在的嚨和口腔里,本吐不完。
「去醫院洗胃吧。」喬詩蔓淡淡的開口:「順便治治嗓子,如果你不想失聲的話。」
戰牧歌惡狠狠的瞪了喬詩蔓一眼,想破口大罵,可嗓子火辣辣的疼著,本開不了口,而且也害怕自己會就此失聲,於是惡狠狠的一瞪後,轉灰溜溜的跑了。
眼神雖然兇狠,倒是很誠實的採納了喬詩蔓的意見,去醫院了。
戰牧歌落荒而逃後,喬詩蔓這才把目移到戰寒爵上。
單手支著下,似笑非笑的凝著戰寒爵:「戰七爺,現在您還想繼續跟我約會麼?」
剛才,可是當著他的面,往他親姐姐裡塞了大半杯的陶瓷末,害得他姐姐滿流,話都說不出來了。
正常人,都不會再繼續這場約會了吧?
然而,戰七爺不是正常人。
「當然要繼續了。」戰寒爵了,岑黑的眸底,竟顯出比之前更為濃烈的占有來:「你這副心狠手辣的模樣,看得我食指大。」
他眸晦暗,明顯別有所指。
食之也,他食指大,的到底是哪裡,不言而喻。
喬詩蔓忍不住白了戰寒爵一眼:「你可真變態。」
本以為,自己剛才那麼對戰牧歌,戰寒爵肯定會生氣,這樣一來,這場約會就能直接結束,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回家陪兒子了。
結果……
完全小看了戰寒爵的變態程度呢!
「彼此彼此。」戰寒爵笑容迷人:「我再變態,也沒往人裡塞過玻璃渣子。」 (5,0);
他頓了頓,突然著下若有所思道:「或許下次審問對手時,可以試試,剛才看你塞,爽的。」
喬詩蔓皺眉,表有些古怪,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戰寒爵,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嗎?據我所知,戰牧歌可是跟你一母同生的親姐姐,換別人,早發脾氣了吧?」
戰寒爵仍笑著,那笑容像刻在他臉上的面,這一刻喬詩蔓才發現,這男人雖然總是笑瞇瞇的,可他的笑都是假的,不過心,只是笑出來給人看的。
「小蔓兒,我很喜歡你。」他笑著說:「所以我決定告訴你一個,一個只有我,和我父母才知道的。」
喬詩蔓皺眉,總覺得這一刻的戰寒爵有些不對勁兒。
他的表,很不對勁兒。
「什麼?」
戰寒爵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他那張永遠帶著假笑的俊的臉開口道:「我和秦煜城,其實都患有神疾病。」
「我聽說小蔓兒你在聖彼得醫院腦科做醫生,那你一定知道阿斯伯格綜合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