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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邦。

  首都郊區。

  菜地。

  一艘軍用飛梭把葉飛離扔到這裡，就飛走了。

  葉飛離舉目四，只見周圍全是機種植的蔬菜，目可及之不見任何人煙。

  他聳聳肩，拿起通訊道：

  「喂，公正神，我有個問題。」

  「請講。」公正神那獨有的聲音響起。

  「我已經變異了……你們難道不怕麼？為什麼還要幫我？又為什麼把我扔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葉飛離滿心疑的問。

  公正神道：「你的神智還屬於你自己，這是一種非常高等的進化，因此我們把你保護了下來，至於把你送到這個地方，是因為——」

  話音未落，天空中猛然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黑點不斷突進，最後從天而降，轟然落在葉飛離面前。

  一座五米高的機戰甲！

  只見機戰甲的長臂上，死死鎖住了兩頭陷瘋癲狀態的吃人鬼。

  「葉飛離，你需要殺了它們。」公正神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葉飛離問道。

  「顧青山閣下說了，你需要升級。」公正神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葉飛離雙目閃過一。 (5,0);

  他的手臂化作細長的骨刃，輕輕一劃便將兩頭吃人鬼斬數截。

  「唔唔唔唔——」

  葉飛離猛然發出一陣低，上湧起繚繞的。

  他的氣勢約開始增強。

  「很好，我們繼續。」

  公正神的聲音從通訊中響起。

  只見那座機戰甲迅速飛走，接著，又有兩座機戰甲飛來，落在葉飛離面前。

  這兩座機戰甲也抓住了幾頭吃人鬼，甚至還有一頭殺人鬼。

  葉飛離輕輕息幾聲，開口道：

  「那個顧青山的傢伙，用遊戲資料片的方式讓我避免了殺人……現在又讓我不斷變強，這是為什麼？」

  「你必須快一點長起來。」

  「可是為什麼呢？」

  「保護你的母親和友——以及其他人的母親和友，保護這個世界，乃至更多的世界。」

  葉飛離一靜，目變得幽暗：「我已經了怪，再也無法融這個社會……」

  公正神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忽然消失，轉而變一道更富有的聲：「不融於凡世又如何？有些人活著，本就要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願而活。」

  田野之中，一陣安靜。 (5,0);

  「這是誰的話？」葉飛離問。

  「顧青山閣下。」公正神道。

  葉飛離想了想，說道：「……變殺人鬼的那一刻，我以為已經晚了，再也無法去守護自己心中在意的人……現在既然重獲機會，我便要去做那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就算被別人當怪。」

  聲變得和，在寂靜的田埂中徐徐響起：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顧蘇安，歡迎你再一次加我們。」

  「你好，顧蘇安。」葉飛離道。

  他揮鋒利肢節，迅速將那幾頭怪斬殺乾淨。

  霎時間，更多的紅芒從他上散發出來，將四周氤氳一片紅之。

  而他站在那之中，眼神一片清明。

  另一邊。

  伏羲帝國。

  某個偏僻的城市。

  一道狂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有沒有搞錯，這個時刻的你才鍊氣期境界，在我眼中連只螞蟻都不算，竟然想讓我下地獄？」

  那男子隨手一招，頓時有一道道水流從虛空湧現，裹著顧青山朝天空深的海洋飛去。

  飛至半途，顧青山形忽然消失不見。

  「出來啊，聽說你曾是混沌意志的使徒，怎麼連跟我面對面打一場都不敢？」男子戲謔說道。 (5,0);

  又一道影子出現。

  依然是顧青山。

  他看著對方，奇道：「你是末日之靈，乃是混沌之墟中的存在——可另一個我正在混沌之墟里到探索——你怎麼不找他，專門到這個時間段找我來了？」

  那男子聲音一啞。

  顧青山道：「明白了——屬於眾生的我現在沒有什麼力量，正好揀柿子。」

  男子臉上滿是冷漠之意，淡淡說道：「就算如此，你又能怎樣呢？」

  顧青山嘆了口氣：「這麼沒前途……也來當我的對手？」

  男子眉頭一豎。

  轟——

  一水流裹住顧青山，帶著他再次朝天空攀升而去。

  ……

  同一時刻。

  張英豪念道：「下一個！」

  一名男子走進來，在他對面坐下。

  張英豪道：「你葉威？」

  「對。」男子有些張的道。

  「很好，你的天選技是什麼？」張英豪問。

  「我能視某些存在。」男子道。

  張英豪不著痕跡的坐了一點，輕咳道：「到什麼程度了？」

  「能看到一些東西背後的真理，它們的構和運行。」男子道。 (5,0);

  「難怪你在三百多名擁有此類能力的天選者之中排第一名——去吧，去簾子後面。」

  「是。」

  葉威站起來，走到簾子後面。

  只見一名腰挎長劍的男子站在飛梭前，正等著他。

  「你好，我是顧青山，代表公正神跟你談話。」

  「——我接下來要怎麼做，才算完公正神的任務？」葉威問道。

  男子笑了笑，說道：「你是否看過天上的那片海？」

  「看過。」葉威道。

  「看到過它的弱點嗎？」顧青山問。

  「……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弱點。」葉威忐忑道。

  「你完全能自信一點，因為我們從數萬名天選者之中進行篩選，你是最符合計劃的人選。」顧青山道。

  「好吧，這片海有幾片固定符文，我能到它們控制著整個海洋的運行，如果擾它們，甚至毀滅它們，海洋就會變得混。」葉威道。

  「能幫我標註一下，到底是哪幾個符文嗎？」顧青山問。

  「可以，請給我一個高倍數的遠鏡。」葉威道。

  「沒問題，蘇安，請輔助他確定那幾個符文，然後告訴我。」顧青山道。

  須臾。

  葉威得到了相應的酬勞，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5,0);

  「閣下，您怎麼想到從天選者之中挑選幫手的？」顧蘇安道。

  「他們的力量來自洪荒——說穿了，洪荒其實也是來自混沌，所以用他們的力量來分辨混沌之中的末日，其實等於是同類看同類。」

  顧青山說道。

  他慢慢把地劍從腰間解下來，說道：「送我上去，我要斬一下那片海。」

  「閣下，君子不立於危牆。」顧蘇安道。

  「但我要出手啊——在這個世界上，目前唯有地劍才可以斬開那片海。」顧青山無奈道。

  天空中，一道流落下來，輕輕停在顧青山面前。

  ——機戰甲。

  「這是『熾天使』？」顧青山不確定的問。

  「我改進了許多地方，它可以稱之為戰天使，閣下。」顧蘇安道。

  機戰甲在顧青山面前跪下來，出手。

  「它已經接通了閣下的所有生氣息，作方法是神經元傳遞，意念直接支配。」顧蘇安道。

  顧青山一默。

  他站著不，那機戰甲突然縱一躍，以極其靈活的步伐在繞著顧青山舞了一周。

  「不錯……完全按照我的意識來行事，這可以算是我的機甲分麼？」

  「閣下，正是如此。」 (5,0);

  顧青山將地劍放在機戰甲的手上。

  嗡——

  機戰甲再次化作流，沖天而起，迅速化作形的存在，連聲音也徹底消失，再也無法被察覺。

  時間緩緩流逝。

  直到那一刻——

  那片海洋的某一，忽然暴起一道微弱的芒。

  芒在海洋的里迅速蔓延。

  它就像一柄利刃，切開了整個海洋。

  從地面去，海洋正在彼此分開，巨大的震之音響徹天地。

  「閣下，海洋正在歸於它們原本的位置！」

  顧蘇安的聲音響起。

  顧青山略一思索，道：「讓我們去看看那個末日之靈，它一定還有後手。」

  天空中，那道流飛落而至，將地劍還於顧青山手中，然後直接激活了空間遷躍。

  戰天使消失了。

  它出現在伏羲帝國的偏僻城市，站在那無人的街道上。

  「現在——」

  戰天使之中響起顧青山的聲音：「你的末日已經被破掉了，而且是以一種最為簡單的方式，如果你沒有其他手段，那就死在這裡吧。」

  在它對面，那名男子出詭異的笑容。 (5,0);

  「也許你覺得破開海洋就贏了，但這種狹隘的想法，正說明你對於末日的力量一無所知。」他好整以暇的道。

  「哦？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戰天使興趣的道。

  男子視若無睹，冷笑道：「海洋只是湮沒的初生力量，而如今，我已經毀滅了足夠的眾生，將從未來召喚那真正的湮沒，讓空氣變如同海洋一般的末日毀滅之力——」

  他舉起雙手，怒喝道：「該結束了。」

  「讓一切進永滅的懷抱，這是我湮沒序列的真正偉力！」

  「而你們，將再也無可逃！」

  充滿宣告意味的話語，在寂寥無人的街巷中遠遠傳遞開來。

  戰天使舉著雷巨劍默默停了數息。

  然而——

  什麼也沒發生。

  男子保持著高舉雙手的姿勢，大喝道：「來啊，獻上此世界的所有毀滅，以我為介，呼喚未來的湮沒序列——」

  什麼也沒發生。

  男子繼續喝道：「我乃湮沒序列的靈，徹底掌控此序列，命令它前來此地——」

  什麼也沒發生。

  男子念道：「出現吧，那毀滅一切的力量，它被稱為湮沒——」

  什麼也沒發生。 (5,0);

  終於，男子漸漸安靜下來。

  冷風吹過。

  他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不可置信的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戰天使無聊的聳聳肩，發出顧青山的聲音：「是信號不好？還是你玩了？」

  男子忍不住起來：「絕無可能，除非有人在混沌之中襲我的真——」

  「原來如此，你覺得不可能，那就一定是其他靈都認可了你的舉，也就是說——殺你真的，應該是另一個我。」戰天使恍然點頭。

  它從背後出一柄超頻震的雷巨劍，大步走向對方。

  「放輕鬆，我不打算讓你立刻去地獄——畢竟你在未來已經被殺了一次，現在我們可以慢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