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
“哈哈哈,玉章不要生氣——我是高興!太高興了啊!”
李廣寧卻完全不以為意,兩只眼睛亮得嚇人。他心中最大的恐懼就是杜玉章棄他而去,結果這件事卻有了轉機!怎麼能不激?
“寧公子,我真不懂你為何要這樣高興——起碼將那個人找到,等到那人真的肯理你,你才高興也不遲啊!還有,你快松開我……”
“好,松開你——你可答應了我了,要替我參謀,等到那人回心轉意你才能走!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萬不能食言!”
——我何時答應你了!這個寧公子,怎麼還有這樣無賴的一面!
杜玉章臉上都脹紅了,是真的想要發火了。可就在這時候,寧公子卻松開了,他的火氣無可發。
可放歸放,那人卻沒有讓開。反而安靜了片刻,似乎還有什麼要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氣氛,也從方才的瘋癲,轉向帶著曖昧的安靜。
杜玉章耳邊突然傳來低語。
“逸之,以后你會知道。你今日對我所說的這些,有多麼重要。”
“……”
“……說是救了我一命,也不為過。”
“寧公子,這可言重了……”
“一點也不重。以后你就懂了。”
一只手掌在杜玉章頭頂了。低沉喑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卻那麼溫。就好像,方才狂喜不已,狀若瘋癲的人,不是他寧公子。
不知怎麼,杜玉章心頭一震,耳朵莫名紅了。
“總之……日后你遇到你的那個仇人,你記得告訴我。今天你救了我的命,他日我來替你報仇——你想怎麼收拾他,我就替你收拾他。但你一定別自己悶著生氣,更不能遠走高飛……你萬萬記住了,萬萬答應我!”
沒頭沒腦的一番話,卻杜玉章心里一,竟有些悵然。他呼吸微急,寧公子兩只手用力按著他肩膀,態度更加鄭重。
“答應我——我知道你說話算數的。所以快答應我!”
“寧公子,你不知我那個仇人……”
“那種蠢貨,不必管他!你就答應我就好!”寧公子語速更急,“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松開手了!”
“……”杜玉章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今日的寧公子,都不正常。
不過他就算家業再大,恐怕這輩子也沒機會見到李廣寧的。這種空口的允諾……答應了,也無妨吧。
“好吧。聽寧公子的就是了。”
“好。”
寧公子聽起來卻像是大松了一口氣。
“你只要記得今日答應我的事,就好了。今后,我必然不會辜負你,答應你的事,我也一定會做到。”
……
一直到第二日,李廣寧的緒還是十分高。就連煮飯洗碗,他里都哼著小曲——當然,堂堂大燕皇帝,不會什麼市井小曲。所以他就哼著小時候背過的“圣人語”,聊以代替了。
“天地玄,宇宙荒,民智開,圣人降……咦,玉章,你來這里做什麼?”
許是他語調太歡快,連嘶啞聲音都顯得和許多。杜玉章“呃”了一聲,
“寧公子,你今日怎麼這樣高興?”
“高興?沒有啊,一切如常而已哈哈哈……玉章你來干什麼?有什麼事?告訴我就好啊我替你代勞……哈哈,今日的風真是清爽,吹得人心里痛快!玉章,你覺得呢?”
“我覺得……還好吧。”
“你也覺得很不錯,是不是?”
李廣寧一手拎著飯碗,一手提著飯桶,雄赳赳顧盼四方景。若沒看清他這煮夫形象,倒當真有他在金鑾殿上帝王君臨,威風八面的風度。
“今日不知如何,覺得這草原看著也很順眼!就連那些果子樹,看著都不那麼討厭了!”
杜玉章當真無話可說。
杜玉章知道寧公子一直看那些樹不順眼,可他怎麼也猜不到其中緣由——不過是些果樹,上面的紅果子他寧公子也沒吃。怎麼就非要砍了才痛快呢?
他哪知道,就是因為這是“敵”所栽,李廣寧看一眼吃醋一次。果子越好吃,他心里越酸,當然砍掉最好!至于這片草原,更是恨屋及烏,怎麼看都討厭了!
但現在不一樣!
昨日得了杜玉章這一句勸,他心里一下子卸掉了千斤重擔,簡直歡騰地能開出花來。
是啊,玉章就是這樣心,雖然剛烈,但自己水磨工夫做足了,就還有機會!
畢竟,杜玉章自己都說“時間久了,心了,自然就愿意聽他說話了。”——正主自己的話!還能有假?
一想到以后杜玉章能重回他邊,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咳咳。
總之,他就開心得不得了。至于杜玉章那些“朋友”,就更不放在眼中了!
越想越高興,李廣寧邊的弧度也越咧越大,本按捺不住。
還好,杜玉章看不見。
所以他還能氣定神閑地對李廣寧講話。
“寧公子,我到這里,是有一個消息送給你——方才我聽到信燕的鳴,已經吹響口哨,將它呼喚下來了。可是我看不到,還要請你幫忙——你替我看看這里面,是不是我朋友給我的訊息?他是不是在找我,要將我接回去了?”
說著,杜宇章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銅筒子,向李廣寧方向遞了過去。他臉上還帶著一貫的溫和笑容。
“……”
李廣寧臉上那咧得出八顆牙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
“原來是是我的護院們,打通了西蠻的門路,借用了一部分信燕傳書。他們在找尋我們的蹤跡,若有消息,就讓收到信的人傳書給平谷關外,自然會有人通知他們。”
李廣寧看完信箋,角又咧了起來。
“既然這樣,玉章,我就給他們寫封信!他們馬上來接我們!”
“這……”
杜玉章有些猶豫,
“我朋友沒有接到我,恐怕也在著急。不如,我直接傳信給他,讓他派人來,還能夠送我們回去。這里是西蠻,他行會比大燕人方便許多。”
“不行!”
李廣寧斬釘截鐵,
“上次就是給他傳信傳出了問題,萬一他已經死了,手里的信燕渠道都被徐家軍掌握了呢?絕不能冒這個險!”
“這……不太可能的。他若是真出了事,這草原上早就天翻地覆了……”
“怎麼,這人還是西蠻的重要人?”
杜玉章有些猶豫。雖然他現在對寧公子十分信任,但事關西蠻主,他也不能說。
“也不算什麼重要人。”
“所以啊。他又不重要,死了也沒人會來通知你。我們不能冒險,還是傳信給我的人——你眼睛不方便,我來寫!你只管吹口哨送信燕走就是了!”
很快,信燕撲撲翅膀飛走了。李廣寧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還是不行啊。現在的杜玉章,“朋友”勾勾手指,就想跟人家走了。還是要看一點,將人綁在自己邊……
信燕飛走后第三日。
落日時分,落日余暉灑滿了整個院落。
隨著金紅的晚霞一起來到這院落中的,還有數十騎剽悍的重騎兵。當頭一個,是大燕皇帝殿前侍衛長,淮何。
“陛下!”
看到李廣寧提著一只飯筐在湖邊清洗,淮何老遠就策馬奔來,在他面前跳下來,噗通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個頭。
“陛下,是臣無能!連累陛下遇險,未能保護陛下周全!臣萬死莫辭!”
李廣寧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憔悴,眼圈烏青,恐怕這幾日沒一天能夠安睡。更別提他前出一點繃帶,還帶著。
“你做的很好。臨危不,忠心護主,不愧是我的侍衛長。淮何,這幾日想必你一直在找朕,辛苦你了。”
“陛下……”
淮何眼睛一酸。這幾日他何止是不停尋找?他惶恐極了——這幾年大燕一片繁榮,有了盛世跡象,還不是靠李廣寧夙興夜寐?君王辛勤,連皇儲都沒有留下一個。若真的在這里出了事……他這個護衛皇帝安危的侍衛長,豈不了大燕的罪人?
“陛下,臣已經接管徐浩然手中兵權,責令他配合地方府衙,查清徐家軍中的叛賊。只是在這之前,已經有大隊徐家軍叛逃,不知所蹤……陛下,這里是草原腹地,并非大燕領土。您在此逗留十分危險,請陛下起駕,臣護送您回到平谷關外,主持大局!”
“嗯,朕知道了。”
淮何心急迫,李廣寧神卻從容。他點點頭,繼續擼起袖子,蹲在水邊。
然后開始仔細地清洗飯筐。
淮何:“……”
淮何:“陛下,事態急,您看……”
李廣寧:“急什麼?朕說了——朕知道了。”
淮何:“那,臣替陛下洗……?”
李廣寧瞥他一眼,
“用不著你。”
淮何不敢再多話。他只好亦步亦趨地跟著李廣寧,眼看著他的皇帝陛下拎著個漉漉的藤條飯筐,往屋子那邊走。
就快走到門邊,李廣寧回頭了一聲。
“對了,淮何。”
“陛下有何吩咐!”
淮何神一振,快步上前。就聽到李廣寧說,
“你他們都走遠一點,還有別什麼陛下,要公子。軍容整齊也不在吼得聲音大。”
“是!”
“你們先下馬休息。等朕片刻。朕還有要事,很快就回來。”
“是!”
淮何大聲答應了,回頭一揮手,騎兵們都下馬等候。他自己就在門外坐下,張地等待著。
——不知陛下在這草原之中,有什麼要事沒做?
——說起來,這次找到陛下,多虧西蠻的信燕網絡,傳遞消息很靈通。難道陛下也是接到了別人的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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