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寧一下子屏住呼吸。他心跳如鼓,說話聲音鄭重又輕緩,
“杜玉章,你當真這樣想?你沒有在騙我?”
“我為何要騙你?”
“所以,你是愿意給辜負你的人一個機會,他補償你的!是不是?”
明明杜玉章早就給了肯定的答復,李廣寧卻偏偏不敢相信,還要他親口再說一遍才行。杜玉章雙微抿,心里想——難道面前這位寧公子,真的被他所之人這樣拒絕過?不然,怎麼這麼謹小慎微,連在自己這個冒牌貨面前都要小心翼翼?
杜玉章這些日子與寧公子相下來,覺得這人十分熱。他想,他口中“苛待了他所之人”,也不會多麼過分吧?畢竟,也不會人人都像李廣寧,下手那樣狠辣……
“玉章?你說話呀!你,你如何想?”
李廣寧忐忑等著杜玉章肯定的回話,好像在等待判刑。可眼前人卻陷沉思,竟不開口。堂堂大燕皇帝,為了這一句回答,竟然張得呼吸不穩,心跳如鼓。
“我麼?”
杜玉章回過神,沖著李廣寧聲音傳來的方向粲然一笑。那笑容恰如一樹桃花燦爛,與記憶中初見時俊郎年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李廣寧吸了口氣,一時癡了,愣愣看著他。
“若是我,當然會給寧公子機會的啊。至于補償……若心里還有這個人,原諒了就是原諒了。每日間能親親熱熱,快快活活地在一,什麼補償?并不重要。我想,若寧公子心上人真的同我子相似,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李廣寧一怔,隨即眼眶里驟然酸楚起來。他聲音竟然有些哽咽,還好一貫的嘶啞,沒杜宇章聽出異樣。
“玉章!你真不知道……得了你這句話,簡直是救了我的命了!”
“寧公子,這就有些夸張了。寧公子為人熱誠,對我這萍水相逢之人都以誠相待,對自己心之人,一定更加疼惜。過去有什麼嫌隙,說開就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是是是,玉章說得都對!原本我是擔心他不肯與我說開,就自顧自跑走了!所以就算真找到他,都不敢相認啊。當年他與我鬧到兵戈相向……”
“竟然是這樣烈的一個人?”
杜玉章失笑道,
“卻沒想到,寧公子你喜好這樣子的人。剛烈的話,一般反而心。寧公子,那你可不要太過心急,若真尋訪到他,也要慢慢做好水磨工夫。時間久了,他心了,自然就愿意聽你說話了。”
“好,都聽玉章的!”李廣寧激之下,一把將杜玉章摟在懷里,“玉章果然是個福星,就算有辦法!所以你可千萬不能走,你走了,我的事可怎麼辦?”
“……”
杜玉章臉上明顯有點不自在。他惱怒道,
“寧公子,我只是提了建議,這事八字還沒一撇。你這……是不是有點激得太早了?”
“不早,不早,一點都不早!玉章說沒問題,那肯定就沒有問題!”
李廣寧卻更加激,抱著滿懷溫香玉,蹭個沒完。杜玉章僵著忍了片刻,實在不了了,將他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