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杜玉章不肯原諒他,他該怎麼辦?放杜玉章走?別說他忍不忍得了,最之人得而復失,單說杜玉章的病,還經得起漂泊折騰?可不放他走,難道要強行拘?那杜玉章的子起來,豈不是更要拖累他子了!
“陛下所說,怎麼想都難以實現。除非……”
就在這時,秦凌卻又開口了,
“除非我認識這仇家時,并不知道他是我仇家,反而有了。這樣的話,真到了知道的那一天,說不定就會心了,放他一馬。”
李廣寧眼前豁然一亮。他扭頭看向秦凌,
“當真?”
“人非草木,孰能無?要是知道這是個仇家,誰也不可能愿意給他機會。可都已經是朋友了……難道真的一刀砍死了事?”
“有理,有理!好,秦凌,朕果然沒看錯你——確實是朕這一隊侍衛中一個可塑之才!”
李廣寧說完,神振,而去。他心中喜不自勝——
是啊,秦凌所言不無道理!
與其單純瞞,拖延時間,提心吊膽地害怕份暴……不如搶先布局,想辦法在杜玉章心中占據位置,讓他……再心儀自己一次!
既然當初他能對自己傾慕,沒道理現在就不可以!若是心心相印,若是讓他到自己的真心與憐,當真份暴了,也能有這些分來打他啊!最起碼,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悔過了,是真的對他好,他……說不定就會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說不定,他不會離開,而是會選擇留在自己邊!
……
晚飯時,杜玉章能覺到邊的寧公子,突然對自己好了許多。
說是好,似乎也有些不對。以前寧公子也不是對他不好,不然也不會那樣照顧了。但是之前他說話間,總像是在躲躲閃閃,好像瞞了什麼不想被自己發覺似的。
可現在,他卻突然熱許多。好像有意在接近自己,甚至是有意地示好。
——不對勁!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如果說之前杜玉章對這個寧公子只有一點模模糊糊的懷疑,現在他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個人不可信,他一定是別有目的!
“逸之,今日早膳,可還和你胃口?”
“十分可口,寧公子費心了。”
“不費心。逸之想吃什麼,只管開口就是。”
“這樣太過麻煩……”
“逸之,你又說這種話。我說過許多次,你是我的客人,自然該好好招待你。怎麼能稱為麻煩?”
“……”
“逸之,把手心展開。”
“怎麼?”
“展開就是。”
杜玉章聽話地展開手掌。掌心里被倒一小堆東西。
“這是?”
“瓜子。”
寧公子帶著笑,拈起一顆送進他里。
“方才你提起來,我他們出去買。只可惜這邊種葵花之人不多,所以只買到兩個花盤,這都是我親手從花盤上拆下來,又親手剝開的瓜子。每一個都看過,沒有蟲子。你只管吃就是。”
——親手剝開……
杜玉章不是沒吃過被剝好皮的瓜子。只是這事都是下人在做,瓜子殼結實,自己嗑開也就罷了,若想剝開,就要硌在指尖上,很要花很些力氣。這也罷了,那瓜子堅,個子又小,剝了半日也弄不了多。
這麼一堆,需要剝多久?
杜玉章還在出神,寧公子又往他里送了一顆。那指尖到他的舌尖,卻不避開,反而有些流連似的,在他瓣上慢慢過去。
杜玉章出手,握住了對方的食指。對方的指頭一,突然馴順下來,溫地躺在杜玉章指彎里,一也不。
唯一有點的,是寧公子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