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是從京城帶來的,知道眼前這一位的份。九五之尊要親自手,驚得杏眼圓瞪。可清楚,陛下是說一不二的脾氣。再問下去,只怕就要遭殃了。
侍立即低頭稱是,扭去準備了。
不久,李廣寧抱著杜玉章,進了那一間浴房。他關好門窗,在氤氳熱氣中輕聲道,
“逸之,我來替你清洗。”
“不敢有勞寧公子……”
微弱聲音傳來,帶著深深疲憊。只聽這聲音,李廣寧都覺得心里撕扯著疼。
“你不要再說話。我替你整理一番,等會陪你去歇息,等你神好些,咱們便啟程去那一位神醫——昨日我已經派人打聽了附近最好的大夫的地址,只是未來得及帶你去。你別怕,你的子,一定會好的。”
“我……”
一手指按在杜玉章上,作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話。你只管養著子,別的都給我。”
不知為何,這嘶啞聲音竟然有著魔力似的。杜玉章心中突然靜了一瞬,真的乖乖閉了。
杜玉章才失了,只覺得渾發冷,頭目森森,眩暈不已。恍惚間,他能覺到自己衫被除了下去,對面人抱住自己,自己兩只手臂都搭在他肩膀上。
杜玉章更冷了。對面人卻像是個熱源,暖而結實。杜玉章那人在一,竟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
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杜玉章耳廓麻,心里也是一。杜玉章張口道,
“好冷……”
“冷?”
那人托著杜玉章尖,將他整個抱了起來,兩人膛著膛,小腹挨著小腹。杜玉章能覺到他膛寬闊,筋結實,更別提這樣著,那人上的熱直接熨燙著杜玉章的下腹。
好舒服。溫暖又安心,杜玉章幾乎沉沉睡去。可杜玉章恍惚的意識里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兩人的姿態,是否太過親了?
——竟然用子……直接為自己取暖?
——寧公子他為何這樣自然而然,就做出這樣的舉……
嘩啦一聲,二人水。溫暖微燙的水波,沖散了杜玉章的思緒。他實在太虛弱了,就算想要擺那人的懷抱,也站不穩的。他只好就這麼倒在對方前,任憑那人一邊摟著他,一邊輕輕為他洗著。
從前,到小腹,再到腰間……溫熱的水波中,杜玉章竟然就這麼昏沉沉睡了過去。就連那人停下了作也沒有注意到。
……
李廣寧盯著杜玉章背后那鮮艷妖冶的芍藥圖,許久沒有。之后,他手指輕輕從上面過。杜玉章的背上去弱無骨,又白得驚心。看起來好像一整塊無暇玉,沒什麼。好像鬼魅般的芍藥圖是從他里長出來的,而子里面,也本沒有什麼管脈絡。
但李廣寧知道,不是這樣的。
無暇玉下,一樣是常人。
只要將長長的刺青針用力扎進去,立刻就會冒出珠來。一針又一針,細的針眼里涌出滴滴鮮,下人疼得不住抖。珠橫流,得不停地用巾帛抹去了,才能不遮擋視線。
若是一針刺偏,就沒有這奐的芍藥圖。那時候李廣寧摒心靜氣,若杜玉章敢一,立刻就是一掌過去,將他上都得巍巍地紅腫起來。只一朵芍藥刺完,那塊巾帛上就斑斑點點滿是痕了。
那時候他一門心思,只在不要刺偏了花蕊的方向。他卻分毫沒顧忌……
——這樣針針見。下這人,他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