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寧臉突地一變。
“杜卿,你不要胡說!旁的事朕都可容你三分,可你要再胡說下去……”
“陛下要對我如何?”杜玉章“哈”地一聲,“隨便陛下!沒有就是沒有,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陛下將我千刀萬剮,臣也變不出半分喜歡!”
杜玉章聲音越來越高,笑的也越來越肆意。眼看得李廣寧神數變,都在抖,他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陛下不是早就說過,我杜玉章是個賤東西,從沒有半分真心!若說喜歡,也只喜歡功名利祿,富貴榮華!若為了這些,我能忍辱負重整三年……若為了這些,我能嘔心瀝整三年……若為了這些,我就能讓陛下這樣對待,死去活來熬了整三年……哈哈哈,陛下說的對啊!三年來一切都是易,我不過是賣來取榮華富貴,可陛下難道你忘了,從來易都是價高者得!我能賣給陛下,當然也可以賣給七皇子!他出價更高,我為什麼要守著陛下你!”
轟隆一聲,紅木桌案掀翻在地,砸在地上,激起一陣灰塵!方才李廣寧作太猛,這書案一條都被砸斷了,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李廣寧著氣,雙眼赤紅,膛劇烈起伏。
“夠了!杜玉章,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王禮——你躲到哪里去了!給朕滾出來!”
王禮其實早就到了。剛才李廣寧就已經召喚過他一次,只是他在殿外聽到里面這兩人這般劍拔弩張,哪里敢進來打擾?
他一直在門外候著。此刻,聽到李廣寧聲音都氣得變了調,知道陛下這是了真火。他要再不進去,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奴才在!”
王禮趕忙進去磕了個頭,
“陛下,方才奴才已經備下了轎子,現在就能送杜大人回府了!杜大人,來,這邊請……”
“我不去。”
“他不去!”
誰想到,二人異口同聲,回絕了王禮這一番安排。李廣寧瞥了杜玉章一眼,恨恨吼道,
“杜卿今夜就住在這里,哪里也不許去!王禮,你將人給我看住了!他要是再敢鬧什麼幺蛾子,我連你一起問罪!”
“是!”
“至于你,杜玉章!你今夜就給朕好好反省一下!明日五月初三,朕帶你回東宮——你若乖些還好,你若還是這般敬酒不吃吃罰酒,朕也不會輕饒你了!聽到沒有!”
說完,李廣寧一腳踢開地上礙事的紅木書案,大步往外走去。砰地一聲,是他用力摔上了房門。王禮屏息聽著,又過了片刻,又是轟隆一聲傳來。王禮知道,這大概是李廣寧踢開了殿外大門,真的走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挪開地上的書案。然后手扶起杜玉章。
“有勞王總管了。”
杜玉章此刻卻很平靜,渾不是方才與李廣寧針鋒相對的樣子。王禮眼看他,見他神自若,半點了刺激的樣子也沒有。
王禮知道,這下是真的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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