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寧手臂收，在他上親了一口。杜玉章還未來得及驚訝，一塊香點心就了他的口，接著的是一個炙熱的吻。

不知為何，今日李廣寧分外霸道，像是想將杜玉章也一并化了，好一起吃下肚子去。

“這點心不過是尋常，可沾了杜卿的口，卻分外好吃。朕杜卿這樣伺候朕吃點心，杜卿可記住了？”

杜玉章抬頭。李廣寧含著笑，定定看在他臉上。那一雙眼中，映著燭點點，雀躍又欣喜。

杜玉章突然有點好奇——當年東宮中的自己，見了李廣寧，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眼神？

“杜卿？朕在問你話呢。記住了麼？”

“臣記得了。”

杜玉章低頭含笑，桃花眼微微上挑。李廣寧呼吸一，杜玉章已經勾著他脖子，舌尖在他邊微微一，一而離。

“陛下真是小氣，方才那一塊點心，卻自己吃了大半。臣見陛下邊還有些殘余——就賞了臣吃吧。好麼？”

“好。杜卿要什麼，朕都給你。”

杜玉章低著頭，李廣寧就在他耳廓邊挲著，一點點吻遍他鬢角腮邊。他的吻又又輕，好像怕重了些，就會將懷里的人給弄壞了似的。

李廣寧的手也在杜玉章腰間摟著。力氣越來越大，杜玉章能覺到帝王心中的。

“陛下……”

聽他一聲呼喚，李廣寧呼吸一重，兩臂收，將他狠狠在懷中。二人抱在一，李廣寧的親吻如同瓢潑大雨，落在杜玉章臉上，上。

可李廣寧卻突然停了下來。杜玉章不明就里，疑問道，

“陛下？”

“……杜卿，你手腳都是冰冷的。若冬日也罷了，現在已經快五月，還是如此。朕只怕，若這些日子朕不知節制，你子越發虧虛。要麼，你將子好好調養著，朕過些日子再好生疼你。”

杜玉章聞言一怔。李廣寧將額頭抵在他額上，兩手捧著他臉頰。

“杜卿，現在你這樣乖，每日陪著朕……過去的事便一筆勾銷吧。日后，朕心里除了江山社稷，也可以給你留一個位置。你要不要？”

“過去的事……就這樣一筆勾銷？”

杜玉章心中五味陳雜。

他背后的芍藥圖，他折斷的手臂；他兢兢業業三年換來的一聲“娼奴”，他跪地哭求依舊躲不過的日夜欺辱；他拴在寢殿中三天三夜哭喊到嘶啞的嚨，他心里烙下的紅字和深可見骨的傷！還有他疼足了幾個時辰，才咽了氣的一條命……

——一筆勾銷？

杜玉章低著頭。許久，他輕聲回話。

“陛下，錯了就是錯了。過去了，也就是過去了。過去的事，怎麼可能一筆勾銷？陛下，你忘記不了的。臣也……忘不了的。”

“有什麼忘不了？”

李廣寧有幾分不悅，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朕說寬恕了你的罪過就是寬恕了你，說不與你計較就是不計較！怎麼，你還要忤逆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