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地帶,冰天雪地,呼嘯的寒風凜冽如刀,專割人臉。
呼呼……
吼吼……
狂風卷夾著飛雪,嗚嗷的一陣一陣漫天飛舞。
唐心穿著羽絨服,戴著配了度數的墨鏡,背著一個大大的雙肩包,拄著一雪杖,慢慢走著。
有幾個傻帽來爬雪山,一行十五個人,有兩個已經倒下了,在半山腰被唐心五花大綁,拖回了營地。
再逮一個,回去好開飯。
噌!
一個什麼玩意兒竄過去了。
唐心眼鏡,眺遠看……哦,野兔。
也。
炭烤兔。
唐心從兜里出彈弓,挑了一顆彈珠,正準備瞄準,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遠五十米開外的地方,一片人聲鼎沸。
傻帽就是傻帽,這種地方還敢放槍,不考慮雪崩?
嘖,找死。
但小野兔撿了一命。
唐心看著登高賣呆思考兔生的小呆兔,收回目,朝著嘰嘰喳喳人聲的地方走……
雪地步行很費力,也不好走。
對面一溜煙的跑來倆人,火燒屁似的大喊,“救人救人!快點!”
“槍走火了!失過多……”
唐心慢吞吞走著,“氣溫低,傷口凍住正好止了。”
“怎麼說話呢?”對方看了眼唐心羽絨服上的臂章,“世救組織醫療隊……不是冒充的吧?那我們還有兩個同伴……”
“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該死的!也沒別人了,”對方心急如焚,十分不爽,手就去拽唐心的袖,“你倒是快點啊,磨磨蹭蹭的!”
唐心停下腳步,看著拉拽羽絨服的手,“想活著離開這里嗎?”
對方兩人一頓。
沒料到會岔話題。
唐心戴著厚厚的大帽子,一圈狐貍隨風飄逸,墨鏡口罩一應俱全,看不清表,只能聽見冰冷冷的字音,堪比風雪,“想活,放手。”
“你……”
“再一聲,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
“你不是醫生麼?怎麼……怎麼跟殺人狂似的……”
唐心看了眼對方,冷笑聲,“猜對了。”
兩人一怔。
莫名心里有點惶……
也不礙事,就一個人,他們一行十多個呢,還怕一個的不?
唐心檢查了一下傷者,位置不好,還是貫穿傷,急需做手。
現場環境不行,氣溫也太低,連注藥都不太可能。
給傷者捆吧捆吧,用繩子拉拽著,另一頭給一個年長的男人,讓給傷者拖營地去。
可年長的男人表示他們還要繼續登山,不太方便。
好,可以。
同伴危在旦夕,還一心想著登山。
登山還不看看天氣,暴雪馬上就要來了,一群傻。
說時遲那時快,極致惡劣地帶的天氣總是跟開玩笑似的,一瞬間滿天狂風大作,大片的雪花裹挾著狂風呼呼狂肆。
沒人幫拉倒。
唐心自己拉拽著傷者,一步一步往山地營地走。
狂風怒吼,風雪舞。
本看不清路面,行路也十分艱難。
唐心覺自己方位還算可以,小時候在山里跑也不迷路。
但這種荒蕪惡劣地帶,也是生平第一次來,很容易忽略很多東西,也就導致了走啊走,走啊走……走哪兒去了?
用了幾天時間,給自己拋了個冰,應該稱為冰中窯,還堆了個大雪球堵門口,擋風。
為了醒目,還特意在口上方綁了一條黑圍巾。
哪里去了?
怎麼找不到了……
不僅找不到了,因為拖拽著傷者,太耗力,唐心也沒注意腳下,一個趔趄就滾了下去……
肆的狂風中,好像夾雜了什麼聲音。
聽著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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