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界主說道:“這裏的事,我會派人理的。”
“是。“
葉無道點了點頭,跟著九幽界主等人,離開了這片充滿悲傷的土地。
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廢墟深,一團黑影悄然浮現,正是逃走的向葉無道!
“葉無道,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向葉無道看著葉無道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說完,他便轉沒了廢墟之中,消失不見。
陳九龍等一眾葉家子弟著眼前這宛如末日般的景象,皆是長歎了一口氣。
這場浩劫,他們最終還是贏了!隻
是這勝利,來得太過慘烈,以至於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到一喜悅,隻有深深的疲憊和哀傷。
“哈哈哈!好!好一個葉無道!我葉家,竟出了你這麽個好兒郎!”
葉雲龍爽朗的笑聲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他重重地拍了拍葉無道的肩膀,眼中滿是自豪。
界主也走了過來,對著葉雲龍拱了拱手,沉聲道:“葉家主,這次多虧了你葉家,才得以保全這方天地。”
“你葉家所的損失,本座自當全權負責,絕不讓英雄流又流淚!”
他後的那些前來支援的強者們也紛紛附和,臉上帶著敬佩。
“界主大人客氣了,守護州域,本就是我們這些州主應盡的職責。”
葉雲龍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著一難以掩飾的落寞。
是啊,葉家……
這裏如今已一片廢墟,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而那些葉家悉的麵孔,也永遠地消失在了這場浩劫之中。
是人非,不過如此。
“葉無道……”
葉雲龍似是看出了他的傷,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歎一聲。
“生死有命,你也別太難過了,老家夥若是泉下有知,也定然希看到你我父子平安。”
他口中的老家夥,指的是葉家老祖,葉淵。
葉無道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人死不能複生,更何況,老祖也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
“界主大人,我葉家如今百廢待興,便不在此叨擾了。”
葉雲龍對著界主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一疲憊道:“我們,是時候回去了。”
“也好,葉家主請便。”
界主點了點頭,目送著葉雲龍一行人離去。
待到他們走遠,界主後的一個老者才上前一步,低聲問道:“界主,這葉家……”
“哼,這葉家,倒真是不容小覷啊!”
界主眼中閃過一道:“那葉雲龍,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半隻腳踏帝境上位的地步,還能短暫獲得帝境上位的實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還有那葉無道……”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複雜的神道:“此子,日後必大!”
葉無道,這個名字,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葉家眾人腳踏飛劍,浩浩地朝著葉家駐地飛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談論之前的慘烈戰況,也沒有人提及那些逝去的親友,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沉默。
陳九龍混跡在人群中,時不時地抬頭向天空。
他遠遠地見葉無道傲然而立的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能幫上什麽忙。
“還好當時藏起來了,沒被界主那老家夥發現。”
陳九龍心中暗自慶幸道:“要是讓他看到有兩個葉無道,估計又得鬧一場烏龍。”
他地瞥了一眼旁的葉雲龍,心中有些忐忑。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活在份暴的影之下,生怕葉雲龍會因此而責怪他。
然而,葉雲龍此刻的心似乎格外的好。
他爽朗地笑著,聲音中充滿了自豪和欣道:“哈哈哈,我葉雲龍這輩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有兩個兒子,還都這般優秀,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陳九龍聞言,心中一驚,愕然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道:“父親,您……您不生氣?”
葉雲龍笑著搖了搖頭,目深邃地向遠方道:“生氣?我為何要生氣?葉無道他變得強大,我這個做父親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慨道:“以前,我隻想著讓葉無道盡快強大起來,好扛起葉家的大旗。可如今經曆了這場浩劫,我才明白,有些東西,比實力更加重要。”
他拍了拍陳九龍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九龍,你是個好孩子,葉無道他……他也一樣。
你們都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陳九龍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有些潤。他終於明白,葉雲龍並非不近人,隻是肩上的擔子太重,讓他不得不迫自己變得冷酷。
“父親……”
陳九龍低聲呢喃,心中充滿了和激。
葉雲龍笑著點了點頭,目再次落在了葉無道的上。
他的眼中,既有欣,也有擔憂。
他想葉無道變得強大,可又不想葉無道太過於強大。
過於強大,誼反而會變得生疏起來,方才經曆那種大戰,才使得他明白。
有時候,一個完整的葉家比什麽都重要。
“葉無道啊……”
葉雲龍在心中默默地說道:“希你能明白為父的苦心……”
葉無道仿佛是聽到了父親的話一樣,他角微微上揚,出一溫和的笑容。
的確,有些事,與其苦口婆心地勸說。
不如讓對方親經曆一番,撞得頭破流,或許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葉雲龍看著葉無道這副表,還以為是自己這番肺腑之言打了對方,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葉無道啊,為父好歹也是一州之主,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你與那小子長得如此相似,說你們之間沒有關係,誰信啊?
更何況,你小子之前還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後實力突飛猛進,這要說不是去了虛空界,為父第一個不信!”
葉無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著葉雲龍,反問道:“那父親大人認為,我是從哪個虛空界回來的呢?”
葉雲龍被葉無道這突如其來的反問給問住了,他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為父哪裏知道?虛空界那麽多,為父總不能每個都去過吧?”
葉無道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問道:“父親大人特意把我到一旁,該不會隻是為了跟我探討我的世來曆吧?”
葉雲龍聞言,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他一把抓住葉無道的手,沉聲說道:“葉無道,為父知道,你此次進虛空界,是為了尋找回去的路。
但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帶那界主回去!”
葉無道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
葉雲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葉無道,你可知曉,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事,即便是為父,也無法解釋清楚。
據我葉家古籍記載,在這茫茫宇宙之中,存在著無數個世界,而這些世界之間,偶爾會出現一些奇妙的聯係,導致兩個世界的人發生重合……”
葉無道聽到這裏,心中頓時了然,看來葉雲龍是知道了靈魂吞噬的事。
葉雲龍見葉無道沒有出聲,以為他對此一無所知,便繼續解釋道:“這種重合的概率極低,但並非完全不可能。
若是那界主去了你所屬的世界,又恰好遇到了與他一模一樣的人,你說他會怎麽做?”
葉無道故作疑地問道:“還能怎麽做?自然是坐下來好好聊聊天,探討一下人生理想,順便問問對方家鄉的風土人……”
葉雲龍沒好氣地瞪了葉無道一眼,沒理會他的調侃,沉聲說道:“他會毫不猶豫地吞噬對方的靈魂!”
葉無道故作驚訝地問道:“吞噬靈魂?這……這怎麽可能?人怎麽可能吞噬別人的靈魂?”
葉雲龍知道葉無道是在明知故問,但他還是耐著子解釋道:“在你的那個世界,或許不可能,但在另一個世界,這卻是真實存在的!據古籍記載,當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相遇時,其中一人便可吞噬對方的靈魂,從而獲得對方的全部記憶和力量,相當於重活一世!而這,也是界主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裏,葉無道終於明白葉雲龍為何如此堅決地阻止他帶界主回去了。
葉無道沉默了片刻,抬頭向葉雲龍,問道:“父親大人,您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葉雲龍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葉雲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多年的沉積都吐出來。
“葉無道,你有所不知,我葉家並非普通的修煉世家。”
“我們世代守護著一個,一個關於這片天地,關於那些淩駕於帝境之上的存在……”
他頓了頓,仿佛在組織著語言,也仿佛在觀察著葉無道的反應。
葉無道自然明白,這種時候,隻需要做一個合格的聽眾。
他微微點頭,示意葉雲龍繼續說下去。
“傳說,在這宇宙的盡頭,存在著一片無垠的混沌。”
“那裏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隻有一片虛無。”
“然而,就在這虛無之中,卻孕育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那是足以開天辟地,創造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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