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想看看裴喬年腰間有沒有自己要找的紋。
可想這麼跟他釋時腦子卻一片空白,不記得自己要他襯衫是為了什麼,努力半天依舊想不起來。
薛迎不得不跟裴喬年說,“我一時忘了,但肯定不是饞你的。”
裴喬年想起薛迎一年前撞到腦袋,腦功能損,記憶力或許比普通人差點。何況正常人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讓一個男人解開襯衫。
“沒事,我等你想起來再跟我解釋。”裴喬年淡聲道。
薛迎嗯了一聲。
或許是裴喬年對自己沒有偏見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
薛迎也跟他多聊了幾句,“百年春的第二試鏡是外景,選在浮云山,我今天是跟劇組一起來的……”
“既然視頻早拍完了,你怎麼會來開元寺的后山?”裴喬年問。
“我聽劇組的小姐姐說開元寺后山有顆古樹求姻緣很靈,跟過來湊湊熱鬧……”薛迎看向男人,“裴老師你來后山,不是看姻緣樹的?”
“不是。”裴喬年目看向山林下,“我今天來聽大師誦經,聽完后隨便走走,就走到后山來了。”
每年開元寺都會挑一天時間,讓寺里幾個德高重的主持為他妻子誦經祈福。
薛迎聽裴喬年語氣低沉,似乎緒不好,沒再問。
可能是太安靜了,換裴喬年問薛迎,“你求姻緣了?”
“沒,就拍了兩張照片。”薛迎撒謊道。
“只是拍照的話,你怎麼會一個人下山?”裴喬年拆穿了孩的謊言,“你是祈禱太久,等睜開眼時那兩個工作人員已經走了。”
“就憑我獨自下山這個猜到的?”
裴喬年看到愣愣的樣子,勾笑了下,“剛剛是猜,可看你現在的反應,證明我猜對了。”
薛迎這才明白自己被詐了,只好承認,“是啊,我也往姻緣樹上丟了紅帶,說不定月老發現了會憐憫我,滿足我的愿。”
“希它真有這麼靈。”裴喬年道。
可惜他的愿太大了,佛祖都滿足不了,別說小小一顆姻緣樹。
薛迎想起什麼,余瞄向男人。聽說許愿后命定之人就會出現,是沒許姻緣,可下山時竟然到了裴喬年,難道……
兩人閑聊時雨已經漸漸停了,天空放晴。
薛迎跟裴喬年還是渾的樣子,因為這離開元寺不遠,裴喬年說帶薛迎去寺里換套干爽的服。
薛迎說,“我就不去了,直接下山打個車回市區。”
“回市區至要一個半小時。”
裴喬年掃向薛迎的頭發,之前已經被擰了兩次水,但發尾還在滴水,“你這樣回去會重冒。”
見拒絕不了,薛迎只好換個說辭,“我有點急想去找廁所,你先去吧……”
裴喬年似乎發現不對勁,蹲下來用手指在薛迎左腳上了,薛迎表沒變,可右腳踝時,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他把薛迎牛仔的管開,見右腳踝紅腫一片。
“你為什麼不說?”裴喬年沉臉看向薛迎。
應該是之前滾下來時,薛迎腳踝就扭了,可一直不吭聲,還冒雨去給裴喬年找草藥敷傷口。
怪不得剛剛說雨勢大,先不下山,其實是腳扭了,疼的走不了。
“比起你手臂被野豬的獠牙劃傷,我這都不算傷。”薛迎還在,“再休息一會就行了,裴老師你先下去吧。”
裴喬年聞言,手指在紅腫的腳踝上又了下,薛迎疼的彎下腰。
“你是河蚌嗎,這麼?”
雖然是被他,但薛迎有點被帶偏了,“為什麼拿河蚌比喻,難道因為它用殼呼吸,而且很難撬開?”
“我是不是該說你聰明,猜對了?”裴喬年淡淡眼神睨著。
“……”
裴喬年轉了個,把背對著薛迎。
薛迎看他這樣是要背自己,自己要是再拒絕,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薛迎打開背包,把里面的兩瓶水拿出來扔掉,裴喬年知道這是從瀑布那邊裝的,背了很久,“帶著吧,我不至于被兩瓶水死。”
“嗯。”薛迎笑了下,把水又扔回背包里,爬上了他的后背。
他服也是的,可爬上來后薛迎覺男人后背熱熱的,那溫熱還隔著服蔓延到上,讓也跟暖起來。
薛迎心又不控地狂跳起來,跟著涌出的還有一種讓人安心,眷念的覺
。
“裴老師,你在江城時見過我嗎?”薛迎問。
“沒有。”
既然他們之前沒集,為什麼對裴喬年的覺這麼特別?
難道是沒失憶前認識裴喬年,暗他?但他們差了八九歲,份也不一樣,在什麼聚會上能見到?
再說真暗裴喬年的話,怎麼可能看得上任梁那種小仔,又被他戲弄?
十多分鐘后,裴喬年背著薛迎進了開元寺。
裴喬年是開元寺的貴客,寺里無人不知,一個年輕和尚把他們帶去香客禪修時住的地方,拿了兩套禪修的服給兩人。
得知一小時前圓真大師來開元寺了,正在給亡妻誦經,裴喬年過去找對方。
圓真大師是江城普陀寺的主持,裴喬年曾想把妻子的骨灰放在普陀寺,但圓真大師說開元寺風水好,還幫他跟開元寺的主持們游說。
到了后裴喬年在大殿外等待,直到半小時后誦經結束,穿著袈裟的圓真大師從大殿走出來。
裴喬年雙手合十,向大師行禮,“辛苦您為我妻子誦經。”
“這是我應該做的。”圓真大師目溫和。
哪怕圓真大師看出裴喬年不是信佛之人,哪怕裴喬年是為了妻子才給佛寺捐錢,可這筆龐大的香火錢不是誰都拿得出來。
圓真大師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裴喬年去大殿另一側的院子。
這院子原先也是禪修的地方,但很用。一年前裴喬年經開元寺的主持同意后請人施工,造了一個蓮花池。
蓮花池里,蓮花葉一個挨一個,幾乎將水面給蓋住。偶爾有小魚跳起來,尾上的水甩在荷葉上發出點聲音,挨著蓮花葉長出來的花苞閉著。
裴喬年站在蓮花池前,垂眸看里面的蓮花。
蓮花七八月才會開,或許是種子問題,他種在這的蓮花五月葉子跟花苞就出來了,可去年等到荷葉凋謝,他也沒有看到花苞綻開過。
好像在告訴他,花苞就是華盈,華盈已經死了,花苞自然也不可能綻放。
“圓真大師,都說您是最接近佛的人……”裴喬年看向邊的大師,“下一世我還能跟我太太再續前緣嗎?”
圓真大師道,“裴施主,太執著不是好事。”
“我做不到。”裴喬年閉了閉眼,語氣里滿是痛苦,“我跟我太太一路走來很不容易,也沒有相幾天,忽然就離開我了,你讓我怎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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