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你什麼意思?”戚總沒聽明白。
裴喬年彈了彈煙灰,淡聲道,“上午我看到在秦止危的劇組試戲,晚上就跑來這彈琵琶,看來是演技好,業務也廣。”
“當演員有幾個想吃苦?”戚總說,“我是看長得漂亮,琵琶彈的也好聽,才留在邊。”
“秦導的脾氣你也知道,不喜歡別人塞演員,我想幫也沒辦法,還得去試鏡,過不了也沒事,我再把塞到其他劇組。”
戚總笑呵呵說,明顯對這個小寶貝很喜歡,想多寵一段時間。
裴喬年無聲冷笑,眼神越發地冷了。
怪不得上午他把薛迎趕出劇組,掙扎也不掙扎,臉上一點難過也沒有,原來是暗中當了戚總的金雀。
嫌戚總給的,所以找機會其他有錢男人,比如他。
一想到薛迎抱著把琵琶,跪在床上想著法哄戚總這種人開心,無名的怒火從裴喬年心底竄起,他猛地用力,扁手里的煙頭。
裴喬年將煙頭扔煙灰缸里,冷聲道,“琵琶我聽膩了。”
聽裴喬年語氣不太好,戚總趕跟臺上的薛迎說,“小乖寶,你古典舞不是跳的很好嗎,跳一段給裴總看看。”
薛迎抿著,心里很后悔。
就是想進來打發時間,沒想到現在了魚,被人架在火架上烤。
自己要是現在就走,萬一人沒出去,還被裴喬年發現,場面肯定更尷尬……薛迎只能深深呼吸,把琵琶放到一邊。
薛迎穿著旗袍不方便,就選了個幅度不那麼大的舞蹈。
四肢纖細,面紗上的一雙眼眸水潤晶亮,抬手擺腰時都讓人賞心悅目,跳完一段,臺下的人紛紛鼓掌。
“戚總,你這確實是個寶貝啊。”有人夸。
戚總心里不知道多得意,覺得今天孫佳雨太給自己長臉了,他招手讓人下來,“乖寶來,裴總是我的貴客,給他敬一杯。”
薛迎只能著頭皮走過去,倒了一小杯白酒朝裴喬年敬了一下。
然后開面紗只出紅把白酒喝掉。
放下酒杯想趕離開這是非地,裴喬年卻淡淡道,“喝這麼急,看起來很沒誠意。”
薛迎,“……”
“再敬裴總一杯。”戚總和薛迎說。
這白酒度數不高,喝起來很辛辣,太難喝了,但裴喬年說沒誠意,只能再倒一杯喝掉。
“不夠。”裴喬年拿過煙盒,了支香煙低頭點燃。
戚總愣住,而秦司越也朝裴喬年這看來,眼神詫異。從以前到現在,不管在什麼場合,裴喬年對人都答不理。
怎麼今天,公然為難一個人?
薛迎覺裴喬年不是故意刁難自己,就是今天心不好,拿自己發泄……應該是后者,他能來參加戚總的飯局,估計跟戚總也沒結怨。
薛迎只能再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辛辣的白酒肚,眉頭都皺起來了。
喝到第四杯白酒時,包間門被推開。
服務生領進來一個戴蝴蝶面的人,人微卷的黑長發披肩,吊帶薄薄地面料在玲瓏有段的材上,皮很白。
戚總納悶地問,“你找誰?”
“我找喬年。”人面下的紅了,聲音婉轉,悅耳。
而這把嗓音讓裴喬年渾一震,猛地扭頭朝人看去,人戴著面,只出翹鼻子跟紅,可也眼的讓裴喬年瞳孔。
人目在桌上掃了下,然后徑直朝裴喬年這走來。
薛迎愣愣看著這個戴蝴蝶面的人,覺得對方的聲音有點耳,也不知道為什麼,討厭聲音從這人里發出來。
戚總見薛迎還愣站在那,趕把人拽開。
而人過來后直接在裴喬年邊的空位置坐下,并取走了他上的香煙,“喬年,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煙了?”
“盈盈?”裴喬年盯著人。
人只是朝他婉婉一笑,然后起盛了一碗熱湯遞過去,裴喬年沒接湯碗,反而抓住了的手腕。
他另一只手過去,把人臉上的蝴蝶面摘掉。
人的臉出來時桌上人都大驚,戚總也傻眼了,秦司越手里的酒杯更是掉在桌上,隨后他看向裴喬年。
自從華盈去世后,裴喬年脾氣變更壞了,秦司越怕惹到他,都很約他出來玩。
不知道誰出的這個主意……
秦司越撿起桌上的酒杯,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暗想還好剛剛聊天時吃了點,不然一會就沒得吃了。
有人磕磕道,“這,這不是裴太太……”
圈里的消息非常靈通,他們都知道一年前裴喬年的太太意外去世,只是誰都沒拿面上來說。
可,死人怎麼能站在這?
薛迎被戚總拽走后,見桌子上有糕點,悄悄拿了一塊吃兩口下間的辛辣味,聽到有人說裴太太,朝人看去。
沒想到這人是裴喬年的太太,細眉杏眼,很漂亮……
只是細看人的樣貌后,薛迎有種怪怪的覺,那種覺還沒散去,忽然頭痛裂,差點抱頭。
薛迎趕從包里拿出藥片,倒了一片藥吃掉。
而裴喬年摘掉人面,看清的模樣時瞳孔一震,他靜靜看著人很久,人把湯碗又遞過去。
“喬年,湯再不喝就冷了。”
“嗯。”裴喬年笑了下,接過湯碗喝了幾口后溫聲問人,“誰讓你過來的?”
“你不覺得我擅自過來,打擾你跟朋友吃飯了?”
“當然不會。”裴喬年凝視人漂亮的臉蛋,角噙著笑,“我要好好‘獎賞’把你送過來的人。”
忽然,虛掩的包間門被推開,汪制片走進來。
讓服務生把人送進來后,汪制片沒讓他把門關嚴實,悄悄蹲在門口,想看看裴喬年見到人后的反應。
裴喬年果然對他那位前妻念念不忘,不枉他下這麼大功夫準備這份禮。
“裴總,秦總……”
汪制片打完招呼后,哈著腰跟裴喬年說,“裴總,那天在玉蘭會所是我辦事不利,我來給你賠罪了。”
裴喬年似乎明白什麼,看向汪制片,“這是你送我的禮?”
“是。”
“準備這份禮,你花了不時間吧。”說著,裴喬年抬手上人無暇的臉蛋,“的聲音,以及鼻子上的淚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汪制片見裴喬年看人的眼神癡迷,知道自己的前途是穩了。
他笑呵呵道,“您喜歡這份禮就好。”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不是裴太太死而復生,而是汪制片‘造’了一個裴太太出來。
這手段真是高。
戚總看到這一幕后,估計汪制片要為裴喬年邊的紅人了,他熱絡地跟人搭話,“裴太太你有什麼想吃的菜?我讓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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