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辰看到這個資訊的那一刻,就立刻明白了……
霍北宴早就將他們都監控起來了,就等著太去世後,挨個置。
霍子辰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背後發寒,卻又慶幸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終於醒悟過來,沒有再和小叔作對。
他乖巧的回覆了訊息:【謝謝小叔。】
開啟霍北宴發過來的位置,霍子辰帶著霍元傑找了過去。
……
霍元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按照霍北宴的定位,他們很快來到了一個地址,在門外就看到了停在那裡的車子。
下了車,霍元傑跑了過去,接著闖進了大門。
霍子辰在外面看著他們,過一扇玻璃窗,看著霍元傑進門後,李秋和司機兩人出的驚慌失措的表,看著霍詩驚訝害怕的後退。
看著霍元傑衝到了李秋面前,接著就憤怒的拽住了的胳膊,把人往外拽。
他歇斯底里的樣子,非常的猙獰難看,並不可怕。
好像小時候那個不可攻破、讓人心生畏懼的父親,已經消失了,面前的這個男人,骨子裡是如此的卑劣。
霍子辰忽然失笑,有點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究竟在怕什麼。
他啞然失笑,旋即轉離開。
他沒有回頭。
這樣的父親,不值得他回頭。
直到兩天後,他才再次收到了父親發來的訊息。
他死了。
被司機失手砍死,李秋和霍詩參與了埋,死在了那一棟別墅中。
司機被抓,李秋和霍詩作為同夥也鋃鐺獄。
當霍元傑的死訊傳到霍家時,霍子辰有一瞬間是懵的,就連劉珍都愣了愣。
是霍北宴的助理葉曄去辦的霍元傑的後事,最後給了霍子辰和劉珍,霍元傑的骨灰。
兩人商量了以後決定,既然他那麼不喜歡被約束在家裡,那就灑進大海里吧!
讓他隨風去,給他自由。
霍元傑的人生就此落下帷幕。
“所以你媽現在也沒有離婚,還算是霍家大房的人,需要搬回來居住嗎?”
霍家。
霍北宴聽到霍子辰的置後,淡淡發聲問了一句。
霍子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在外面,好的。”
霍家已經沒有大房二房了,如今整個霍家都是霍北宴的,他和媽媽再回來,除了面對曾經愧對的人,日子也不自在。
霍北宴就點了點頭。
霍子辰沒有再說別的,轉想要走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父親?!孽障,你果然是個孽障!你父親連個牌位都沒有,以後連個香火都沒有!”
原來是霍寶祥聽到了霍子辰的置,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他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形都變得佝僂下來。
霍老夫人在昨天下葬了,霍寶祥還沒來得及被霍二老爺子接走……
霍子辰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看向了他:“他在乎的是牌位嗎?”
霍寶祥一愣。
霍子辰淡淡開了口:“他在乎的是,當年你為什麼拋棄他媽,我的。”
霍寶祥立刻皺起了眉頭。
霍子辰搖了搖頭:“說起來,他也算是個可憐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你膽怯,那就膽怯到底,不要進軍京都,不要心生野心。如果你心裡只有你的商業宏圖,那就對他狠一些,你做不到心,也做不到心狠,你這樣子搖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我父親不公平,對小叔也不公平,爺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霍子辰留下這話,直接離開。
霍寶祥看著他的背影,氣的全發抖,出手指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半響後,直接吐了一口暈了過去。
……霍寶祥被確診了阿爾茨海默癥。
他離開京都那天,坐在準備好的車子裡,穿著尿不溼,傻乎乎的笑著,他已經誰都不認識了,看著霍北宴傻笑:“兒子啊,我是你爸爸!會再回來看你的!”
霍北宴眼神卻很冷,看向了霍二老爺子:“帶他走吧,回海城老宅住就可以。”
霍二老爺子點了點頭,旋即嘆了口氣,看著這空的大宅。
來的時候,一家人很熱鬧。
霍老夫人還在,他們就是一家人,無論爭執、吵鬧,還是偽善著笑,至這裡是熱鬧的。
可霍老夫人沒了,他們這個家,就散了。
霍二老爺子上了車。
一群人漸漸離開,消失在前方的拐角。
霍北宴定定看著那裡,手上卻忽然一熱。
他微微一愣,扭頭看到了這幾天一直陪著他的許南歌。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溫下來。
許南歌正在對著他笑:“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個家雖然沒有了,但還有。
有,就是家。
霍北宴嗓音啞了,低沉道:“好,回家。”
兩人手牽著手進了客廳裡,剛進門,就看到不速之客司徒南音,難得的一臉正經,沒有吃瓜子,皺眉看向許南歌:
“你們兩個別在這裡上演救贖文學了,許南歌,我告訴你,出事了!”
許南歌一愣,皺起了眉頭:“哪裡出事了?”
司徒南音走到了的面前,看著:“你媽出事了。”
這話一出,許南歌猛地抬頭,一把揪住了的領,整個人的理智都瞬間消失,焦躁的直接反問:“我媽怎麼了?”
這幅樣子,把司徒南音嚇了一跳。
似乎南靖書如果真的出什麼事的話,面前這個瘦弱的人,會讓整個世界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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