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和傅詩凡回到家里時,就看到溫涼雙耳正帶著聽診,扁形聽頭放在凸起的腹部上,認真聽胎心。
傅詩凡把小書包摘下來放到沙發角落,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溫涼,“嬸嬸,你在聽什麼?”
溫涼笑著看了一眼,“聽寶寶的心跳。”
“可以聽到嗎?我可以聽聽嗎?”
“來,你試試。”
溫涼摘下聽診,戴到傅詩凡雙耳上。
傅詩凡小眉一,從溫涼手里接過扁形聽頭,緩緩在溫涼腹部移,一臉認真地聽了起來。
一分鐘后,溫涼問,“怎麼樣?”
傅詩凡摘下聽診,“好神奇哦,嬸嬸,我覺戴上它之后,就跟……”
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措辭,“就跟蒙在鼓里一樣,外面的聲音都模糊了,從這個扁扁圓圓的東西傳來的聲音放的很大,很清晰。”
“它的功能就是這樣。”
傅詩凡又重新戴好聽診,把聽頭放到自己口,深吸一口氣。
忽然想到什麼,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頭看著溫涼,“嬸嬸,我可以聽聽團團的呼吸嗎?”
“去吧。”
“耶!”
團團已經從以前的小不點長了八斤重的年貓,兩只鈴鐺也被摘了去,一發腮,貓腦袋變得圓滾滾的,虎頭虎腦,可極了。
它正在貓爬架太空艙里窩著,圓條形狀的尾尖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好不愜意。
小丫頭帶著聽診走過去,踮起腳尖,擼了兩下貓頭,把聽頭放在團團肚子上,小臉認真地聽了起來。
團團看了兩眼,一不,打起了呼嚕。
在客廳里玩了一會兒,傅詩凡被王阿姨帶到樓上睡覺了。
溫涼也早早洗漱上床,靠坐在床頭,放了首輕音樂。
九點半點左右,忙完工作的傅錚推門進來,手里拿著聽診,隨口問,“剛才凡凡是不是用它聽團團了?”
溫涼點了下頭,“嗯。”
“那我去消下毒。”
“明天給阿姨理也行。”
“沒事,我忙完了,正好有時間就弄了吧。”
“今天這麼早?”
“嗯。”
傅錚很認真地給聽診清潔消毒,用酒來來回回了好幾遍。
消毒完后,他沒有把聽診收起來,而是放到了床頭,拿了睡走向獨衛。
溫涼瞥了一眼,沒在意,只以為他也想聽一聽胎心。
衛生間里傳來淋浴的水聲,片刻后,傅錚穿著睡從里面出來,瞧見溫涼已經躺下,雙眼閉著,像是準備睡覺了,又像是已經睡著了。
他拿起桌上的聽診戴上,掀開被子上床,朝著溫涼側著子,一手肘撐著床面,另一手拿著聽診頭放到溫涼凸起的腹部,認真聽了起來。
溫涼正想問他覺如何,就聽傅錚低聲自言自語似的,“……怎麼聽得不是很清楚?”
“……可能這樣,會更清楚一些。”
說著,傅錚開的睡下擺,微涼的聽頭直接上的皮。
突如其來地作溫涼毫無防備,閉的睫微微,敏地了一下子。
他緩緩移著聽頭,終于尋找到最佳位置,不了。
又聽傅錚低聲說,“這樣果然更清楚,就像時鐘地滴答聲,聽起來很健康……”
聽了一分鐘,傅錚收走了聽診。
溫涼渾放松,正要認真睡,下一秒,微涼的聽頭又了上來。
的心跳了半拍。
“我想聽聽你的心跳。”
傅錚邊說,邊把聽頭上移。
移地緩慢而輕,帶著一點點的涼意,似羽般從敏地上劃過,漸漸往上。
溫涼呼吸忽然急促了幾分,雙眸閉,渾繃起來。
聽頭準確地停在的口。
“阿涼,你的心跳跳的好快。”他像是在說給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讓我聽聽你的呼吸……好像很重的樣子,是生病了麼?”
傅錚控著聽頭,一會兒移到左邊,一會兒移到右邊,作又輕又緩,每一次都讓人意想不到,心里像貓抓似的。
像是聽不太清,他用了些力氣按著。
幾分鐘后,聽診離開了皮。
溫涼提著心肝,只覺得下一秒他又會把聽頭上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重在桌面擱置的聲音,傅錚似乎真的把聽診收起來了。
溫涼終于松了一口氣。
忽然,涼涼的聽頭倏地在口,溫涼敏地渾了一下,屏住呼吸。
聽頭再次離開。
溫涼心那弦繃著,再也不敢松開。
像是張又期待著。
旁邊又傳來聽診放到桌上的“啪嗒”聲,接著吞咽聲若有若無。
傅錚在喝水。
溫涼毫不敢放松警惕。
果然,如所料,又有東西了上來。
可這次不是聽診聽頭,而是潤微涼的,以及一塊又冰又涼的東西。
瓣緩緩下移,那塊冰冷的東西隨之一起,留下一道道濡的痕跡,在舒適的暖氣房間很快蒸發,帶來涼意。
溫涼不自地抖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好像是一塊冰塊。
冰塊把傅錚的變得很涼,舌尖以及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
而的卻越來越熱。
在某一,冷與熱撞到了一起,相互纏,相互融合,讓人飄飄仙,帶來極大的沖擊。
溫涼睫,呼吸越發急促,咬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傅錚停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直起子,就對上了溫涼紅的面容,漉漉的眼神,像是還沒緩過勁兒來。
“你不是睡著了嗎?”他笑了一下,故意問。
“被你弄醒了,”
溫涼別過視線,打了個哈欠,拿腳踢了他一下,“大冬天喝冰水,你也不怕胃病再犯?”
傅錚捉住的腳,順便幫著,笑了笑,“沒事,就一口。”
他轉移話題,“最近,你手里的工作還多嗎?”
“都分出去了,”溫涼說,“只有拿不定主意的,助理才會聯系我。”
“電話?”
“電話,郵件,都有。”溫涼看了他一眼,“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擔心你,還剩下三個月孩子就出生了,時刻小心為好,嬰兒房也要準備起來,阿涼,你想住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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