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蹙眉,不知道周崇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提醒,不用一直陷在當初的里?可現在已經放下了,那周崇安為什麼還提起。
“晚晚,上車。”俞則言目溫。
遲非晚這才后知后覺地坐上去,車子開了一段路后,俞則言就時不時地過后視鏡打量的神。
“他就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
遲非晚愣了下,淡淡地說:“嗯,不過現在不喜歡了。”
俞則言輕笑,帶著無奈的味道:“這位周先生看起來確實不是一般人,你喜歡那麼多年,正常的。”
突然,他話鋒一轉,帶著淡淡的試探:“不過你之前不是說你們不再聯系了嗎?”
其實遲非晚不是聽不出來這些話是在質問自己,有些煩躁地瞥了眼俞則言,覺就像是自己被捉了一樣。
可和俞則言明明還沒確定關系,兩人目前只是朋友。
顯然,俞則言越界了。
“因為一些私事,他來給我送些東西。”遲非晚頓了頓,不想將緒表出來,只是平靜地說:“除去人品,周崇安在其他方面確實很優秀。”
俞則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并沒有再過度追問,只是從扶手箱里拿出一個保溫杯。
“什麼?”遲非晚詫異。
俞則言溫地說:“枸杞紅棗蓮子羹,放了姜糖,我記得你最近幾天是姨媽期,喝這個對你好。”
聽到這句話,遲非晚地將剛才那點不愉快瞬間忘掉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惦記。
“謝謝。”遲非晚打開蓋子喝了口,味道很不錯,不像是在外面買的,想到這,不由地問:“你自己熬的?”
俞則言臉頰微紅,不自在地說:“今天沒課,就專門熬了些。”
遲非晚心里又是一熱,那暖流快速席卷全,連帶著心臟都熱了起來,興許,應該放下心里見,展開新的。
“到了。”俞則言停下車,提醒了句。
遲非晚下了車,然后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才說:“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真的只是坐會兒,沒有別的意思。
俞則言說:“不早了,改天吧。”
“那謝謝你的蓮子羹。”遲非晚拿著保溫杯晃了晃,里面還有一半,熱乎乎的,在這個即將冬日的季節,很是溫暖。
等俞則言離開,遲非晚進小區。
剛到走廊,就察覺到不對勁,后好像有個人在看著自己,下意識地扭頭,就看到遲非白默不作聲地坐在拐角。
那雙黝黑的眸子格外明亮,此時正冷冷地盯著。
“你怎麼在這?”遲非晚目古怪。
遲非白看到遲非晚手里的保溫杯,便將自己帶過來的食盒往背后藏了藏:“給你發消息你一直沒回,我以為出事了,就過來看一下。”
“你還真是不盼著我好。”遲非晚撇撇,打開門,“進來吧。”
遲非白沒有應聲:“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來都來了,喝杯熱茶吧。”遲非晚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我可不想過幾天傳出自己吝嗇的名聲,連茶都不讓弟弟喝。”
弟弟……
遲非白很久沒聽到這個字眼了,久到他都快要忘了自己份,他角抿了抿,邁步走進房間:“你之前問我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遲非晚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看過來說:“糖糖和霍韶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的我不清楚,霍總并沒有對外傳,但我能肯定,問題出在姜明月上,那天姜明月和夫人說過話兩人就開始鬧離婚了。”
遲非晚惡狠狠地說:“又是那個賤人,我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們也真是的,明知道姜明月不是個好人,非要把留在京市,現在也是霍韶霆活該!”
吃著碗里著鍋里的男人,活該被報復。
離婚都是便宜他了!
想到這,遲非晚剜了眼遲非白,冷聲警告:“你以后結婚可不能沾花惹草,否則以后咱們就不要再有任何聯系。”
遲非白抿了抿說:“不會的。”
也不知道是在說不會結婚,還是在說不會沾花惹草。
遲非晚抱說:“那姜明月現在在哪,他們夫妻況鬧得嚴不嚴重?”
“姜明月被三爺囚在了一所療養院里,沒有三爺的許可,是出不來的,就連我都不能輕易過去。”
“還沒把送出國?霍韶霆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遲非白幫忙解釋說:“姜明月上有,能影響到病毒的解藥,孟家、三爺以及聶老爺子都需要這解藥,所以現在還不能有事。”
對于這件事,遲非晚知道一些,但不是特別清楚。
擰著眉頭,試探地說:“真是這樣?你們不會被姜明月騙了吧?”
“只要有一點希就不能放棄,畢竟,這關乎到很多人的命。”遲非白語氣沉重,“其實三爺一直沒有和夫人說,他的病一直在惡化,和聶老爺子一樣。”
遲非晚不想聽,給遲非白倒了杯茶說:“你和我說這些干什麼,別指我會用這個去勸糖糖,是霍韶霆老是和姜明月牽扯不清,現在糖糖要離婚,我肯定站在糖糖那邊。”
說完,目落到遲非白后。
遲非白下意識將東西往背后塞了塞,遲非晚快速走過去,將東西拿過:“什麼東西?”
“紅糖醪糟蛋,放了紅棗和枸杞。”遲非白頓了頓,有些不在意地說:“聽他們說,人喝這個能補氣,對好,你之前大病過一場,需要補補。”
遲非晚稍稍瞇起眼,不經意地掃過保溫杯。
“遲非白,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遲非白臉頰僵了下,他從始至終就沒變過,只是遲非晚從未正眼看過他而已:“看你可憐,沒人關心。”
遲非晚嗤了聲:“果然狗里吐不出象牙。”
“東西放在這吧,你可以走了,明天我還要去檀宮送文件。”遲非晚打了個哈欠,打算洗個澡休息了。
也在這時,門口響起門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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