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潘有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韓營長,這次事沒有辦,還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想問一下,我的家人們還好……”
“啪——”
潘有話還沒說完,韓淩野一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強大的力道將潘有直接扇翻在地,右臉眼可見地充腫大。
“韓營長……”
“簡直是個廢。”
韓淩野的語氣中滿是不屑。
“一個區長,讓你安排兩個考調換高考的卷子都能出問題,你這個區長怎麽當的?!”
“事沒辦就算了,你居然還鎮不住自己手下的局長,又把市長給招來了!害得我得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殺人滅口!”
說到這裏,韓淩野又一腳踹在潘有的口。
“真不知道要你有什麽用!你家人的命,都係在你的上!你把事搞砸了,還有臉問我?!”
潘有捂著口,痛苦地跪在地上,好久才緩過勁來。
他強忍住心中的不滿,辯解道:“韓營長,我下不嚴是有問題,但是歸結底怪不得我。你要是想遷怒,也不該發泄在我的頭上,更不應該拿我的家人出氣!”
韓淩野冷哼一聲:“怎麽,你還想推責任?一把歲數的人了,敢做不敢當?”
潘有爬起來,坐回到車的椅子上,又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
“如果事是壞在我這裏,那我無話可說。可我要問韓營長一個問題——”
“來攪事的教育局局長何奎,是市長陳忠明來的。市長陳忠明,又是誰來的?”
“我這邊還沒掉包試卷,陳忠明那頭就已經得到了確定的消息,派何奎來圍追堵截了。”
“被人預測到了自己的每一步行,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完得了!調換考卷最終失敗,怎麽能怪在我的頭上?!”
韓淩野眉頭皺。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泄了?”
潘有捂著口,吐了一口帶的唾沫:“沒有鬼,這件事可就解釋不清了!總不能說對方開了天眼吧?”
韓淩野低頭思考片刻,又問道:“我記得,溫舒提前卷了。會不會是考場裏的兩個考做事不夠謹慎,出了馬腳,讓提前發現了端倪,所以出去通風報信?”
“提前發現端倪?我的人都還沒對試卷做手腳呢!”
潘有更是覺得委屈:“那份偽造的試卷被何奎的人搜出來時,還藏在的夾層裏,都沒有拿出來,上哪發現端倪?!”
韓淩野又問道:“難道,這個溫舒有什麽發現問題的能力?”
潘有沒好氣道:“韓營長,你的意思是,溫舒一個參加普通高中生考試的學生,擁有序列能力卻不肯公開?”
“不可能麽?”
“就算是猜測,也該建立在現實況的基礎之上。韓營長,你知道家多窮麽?如果不是學習好,學校給開了綠燈,的瞎子早就得死了!但凡覺醒了序列能力,哪還用吃這麽多苦?吃苦有癮?!”
“啪!”
韓淩野又是一掌甩在潘有的臉上。
“潘有,你搞清狀況,現在是在我的車上。既然你選擇跟著我走,那跟我說話的時候,態度就要端正一點。”
這一掌過後,潘有的左臉也腫了起來,倒是對稱。現在活像個在荷塘唱曲的蛤蟆。
見韓淩野這樣強且蠻不講理,潘有自己心中甚至有點後悔跟他上車了。
可是自己的親人全都在韓淩野的手中,又拿了韓淩野的好。已經上了賊船,便再也不可能下來。
他本以為調換試卷這件事會做得天無,卻不知道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波折。
也真是邪門了!
怎麽每次對上秦思洋或者他邊的人,自己都要崩掉幾顆大牙?
韓淩野懶得再看潘有一眼,繼續沉思。
“如果沒有序列能力預知這件事,為什麽要提前卷?”
潘有藏起眼底鄙夷的目,低頭不語。
自己的話語沒有得到回應,韓淩野又道:“潘區長,問你話呢。”
潘有不不願地開口:“我猜,是因為考題對來說太簡單了吧。”
“太簡單?學習很好?”
潘有立刻意識到,韓淩野並不知道溫舒的績很好。
雖然他不知道溫舒為什麽會得罪韓淩野。
可是韓淩野讓他調換溫舒的考卷,不就是因為溫舒績太好,想讓考不上學院麽?
韓淩野居然不清楚這件事?
難道,韓淩野不是這件事的主謀?
誰是主謀也無關要了。
他連韓淩野都理不了,還能理命令韓淩野的人?
潘有按捺住心的疑,回答道:“溫舒在之前的八州聯考中,考了第二名。”
韓淩野聽後,著下:“八州聯考第二名?也就是說,幾萬人之中,考了第二?”
潘有糾正道:“是上百萬人中,考了第二。”
聽到潘有的話,韓淩野稍稍抬眉:“參加高考的人,有這麽多?”
潘有倒是被韓淩野問懵了。
還以為之前韓淩野說幾萬人是口誤。
現在看來,韓淩野真是對於安全區普通人的生活一點概念都沒有。
純粹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紈絝。
可兩掌加一腳過後,他再也不敢對韓淩野表達毫的不滿。
“是,八州聯考,實際參加的考生人數達到了三百萬。”
當潘有說出參加考生的人數時,韓淩野的神明顯大吃一驚。
潘有繼續道:“所以,別人提前卷,可能有貓膩。提前卷,實屬正常。”
韓淩野也點點頭:“這麽說來,溫舒倒是有點厲害。提前卷的事,估計也沒什麽問題。”
“所以,潘區長的意思是,事敗,就是因為有人提前泄?”
“沒(沒錯)。”
因為麵頰淤越發腫大,得舌頭沒有轉圜的地方,潘有的口齒已經變得不清晰。
韓淩野給了旁的士兵一個眼神。
士兵立刻打開自己口的口袋,取出一裝著淡綠藥劑的針管,不由分說地紮在潘有的胳膊上,將藥劑全部推了進去。
潘有滿臉驚悚:“這是什麽?!裏們(你們)要殺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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