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力不支,又躺回了床上,讓嬪妃們各自回宮,不要聲張,留下皇后在這裡陪等訊息。
穗和一直跪在地上,兩人都覺得是罪魁禍首,誰也沒起來。
等了約有一個時辰,長公主回來了,說裴景修提供的證據很充分,皇帝也沒辦法替五皇子說話,只能將人給都察院審查,現在人已經被關進了都察院的大牢。
太后聞言,皺眉道:“這麼大的事,不該三法司會審嗎,為何單獨給都察院?”
長公主說:“這是皇兄的意思。”
太后很生氣,拍著床板道:“你皇兄如此偏信裴硯知,不怕裴硯知對小五公報私仇嗎?”
“公報私仇也是小五自找的。”長公主說,“他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非得招惹裴硯知的……家人?”
皇后不樂意了:“皇妹妹說的這什麼話,一個丫頭而已,怎麼比金枝玉葉還要金貴,裴硯知再怎麼厲害,不也是皇帝的奴才嗎,他的家人又能金貴多?”
長公主冷笑:“所以皇嫂平時就是這樣教育小五的嗎,不知道你教大皇子是不是也這樣?”
“你什麼意思?”皇后漲紅了臉,“你想說我故意教壞孩子嗎?”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裡清楚。”長公主說,“小五出了事,大皇子又了個競爭對手呢!”
皇后臉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母后,您聽聽皇妹說的是什麼話,我養了小五十八年,一直將他當作親生骨……”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太后打斷兩人,看向跪在地上的穗和,對長公主說,“要不你去和裴硯知說說,哀家做主把這姑娘放回去,讓裴硯知把小五也放回來,行嗎?”
“……”長公主都氣笑了,“小五犯的是謀逆罪,滿朝文武都知道的,您覺得裴硯知敢公然拿他換穗和嗎?”
太后的太突突直跳,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可是現在怎麼辦,真就眼睜睜看著裴硯知把小五往死裡整嗎?”
長公主遲疑了一下,說:“穗和雖然不能把小五換回來,換他一條命還是可以的。”
太后眼睛一亮:“什麼意思,你細說說。”
長公主坐在床邊,著太后的耳朵說:“母后心裡也明白,現在想弄死小五的已經不是裴硯知,而是皇兄。
如果母后能說服皇兄把穗和放出去,我可以悄悄去和裴硯知說,讓他手下留放小五一條生路,哪怕最後判個流放,也比掉腦袋要好,對不對?”
“對對對……”太后連連點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還有命在,過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你皇兄氣消了,說不定還能把他召回來。”
長公主道:“母后英明,就是這麼個理兒。”
太后立刻了兩個嬤嬤進來,讓們帶穗和去洗漱更,這幾日就讓穗和住在慈安宮,什麼時候五皇子的案子有了定論,確定不會掉腦袋,再把送出宮去。
穗和跪了一兩個時辰,兩條已經失去了知覺,被兩個嬤嬤扶起來,站都站不穩。
長公主心疼地看了一眼,當著太后的面不能多說,吩咐嬤嬤小心伺候,別再讓傷著。
皇后看看穗和,又看看長公主,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自己沒想通的貓膩。
不過話說回來,穗和現在是個燙手山芋,留在慈安宮對沒什麼壞。
反正想利用穗和剷除五皇子的目的已經達到,正如長公主所說,大皇子又了一個競爭對手。
至於接下來穗和會怎麼樣,已經不是該心的事。
只是有一點,不確定穗和那天有沒有看到沈野的雕像。
這實在是一個大患,可以殺彩珠滅口,卻不能對穗和下手,只能等穗和出宮後再做計較了。
穗和全程聽了長公主和太后皇后的對話,知道現在主權已經掌握在裴硯知手上,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激地向長公主道了聲謝,由著兩個嬤嬤把扶出去。
想,過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見到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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