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知摟著穗和,輕拍後背,溫聲安:“好了,不怕了,我已經在想辦法,很快就能把你接回去的。”
穗和圈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收,在提心吊膽中放縱著自己,試圖從他上汲取更多的力量。
“大人不要再為我而走險,若實在沒辦法,不要來,不要再激怒皇帝,這樣不值得。”
“怎麼不值得?”裴硯知的下在頭頂蹭了蹭,沉聲道,“你是被我連累的,為了你,怎樣都值得。”
穗和從他懷裡抬起頭,癡癡地仰著他,心底湧起陣陣暖流。
為著他這句話,也覺得,自己這些天的擔驚怕都是值得的。
“大人。”仰著他,被淚水沖刷的鹿兒眼亮如星辰。
這個角度,這個姿勢,裴硯知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親到的櫻。
裴硯知的結滾了滾,卻只是手抹去了角的一滴淚,拇指指腹從上輕輕過。
這樣一個忍又剋制的小作,已經讓穗和心跳加速,臉頰浮上兩團紅暈。
“大人。”又了他一聲,迫的時間不允許他們失控太久,“大人既然和劉院判相,讓他悄悄帶信給我就行,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自己過來?”
“不,今天才收買的。”裴硯知說,“為防止他臨時變卦把信上給皇后,我必須跟他來一趟,這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他說的這樣雲淡風輕,穗和卻知道事實並非這麼簡單,於是便叮囑他:“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以後千萬不要親自來了。”
裴硯知遲疑了一下,說:“我聽說了五皇子的事,怕你想不開做傻事,才想親自來見你一面。”
穗和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提起昨晚的事,仍舊心有餘悸。
“大人放心,我可能會想不開,但絕不會做傻事……”
頓了頓,紅著眼睛道,“我就是怕大人嫌棄我。”
“不會的,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嗎?”裴硯知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穗和,我永遠不會因為這種事嫌棄你,因為那不是你的錯。”
穗和整顆心都因為他這句話安定下來,哽咽道:“有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會想辦法防著五皇子,也會想辦法讓皇后放我出去,雖然不一定功,但皇帝說到底只是想用我拿大人,不會危及到我的命,大人不要過於為我擔心。”
“……”裴硯知看著,言又止。
“大人想說什麼?”穗和問。
裴硯知斟酌了一下,捧住的頭,在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穗和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許久,才吞了下口水,鄭重道:“我記住了,大人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咚咚咚。”劉院判在外面敲門。
穗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大人快走吧,別讓人發現了。”
“好。”裴硯知想再抱一下,最後卻只了下的頭,“別想,好好等著我。”
穗和含著眼淚,看著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很快又關起,隔斷了視線,暮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像個怪,一點一點將小小的房間吞噬。
穗和站在原地,心裡空落落的,像空曠的原野。
夜風帶走了那人殘留的溫暖,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被他擁懷中……
裴硯知回到家,天已經黑,他讓阿義把裴景修到書房,和他說了穗和的況。
裴景修聽聞他假扮太醫去了棲宮,震驚之餘,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你們都說了什麼,穗和有沒有提到我,有沒有讓小叔給我帶什麼話?”
他不提這茬,裴硯知還沒留意,他提了,裴硯知才想起來,穗和居然全程都沒有問裴景修一句。
這讓他有一點小小的竊喜,板著臉對裴景修攤了攤手:“沒有,沒有提到你。”
裴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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