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臉上火燒火燎的疼,耳朵嗡嗡作響,國公夫人的話更是讓手腳冰冷,心生恐懼。
想起自己前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夢裡的形,竟然和現在一般無二。
以為那只是個夢,國公府再怎麼無恥,也不會幹出那種齷齪事。
可是現在,這些話卻從國公夫人口中一一說出。
汙,毀容,賣進窯子,隨便哪一種,都足以毀掉一個子的人生。
穗和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被那樣對待,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閉了閉眼,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盯著國公夫人緩緩道:“我有什麼錯,你們的爭鬥與我何干,你自己也是人,你也有兒,何至於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待一個人?”
“啪!”
國公夫人抬手又給了一掌,“就憑你這賤婢,也配與我兒相提並論,我兒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你這樣的貨,只配爛在泥坑裡,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非要和裴硯知勾搭在一起,他害我兒子命,我就要他最心的人為我兒子陪葬!”
穗和兩邊的臉頰都腫起來,疼得眼淚汪汪。
面對這個不可理喻的貴夫人,著實不敢和對方。
地位卑賤,不由己,現在更是人家砧板上的,萬一激怒了國公夫人,現在讓人汙了,就算大人後面再來救也晚了。
以大人的智慧,應該很快就能猜到是國公夫人擄走了吧,所以只要儘量拖延一下時間,說不定就會有轉機。
穗和腦子飛快轉,頂著紅腫的臉看向國公夫人。
“夫人這麼生氣,說到底是擔心二公子,我能理解你的心,但你有沒有想過,裴大人是最不希二公子出事的人?”
國公夫人一時之間沒明白的意思,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穗和說:“夫人關心則,可能很多事都沒好好想清楚。
二公子遇刺,有兩種原因,要麼是有人想殺他滅口,要麼是有人想栽贓陷害裴大人。
無論哪一種原因,都不可能是裴大人自己的手。
那麼,夫人想想看,除了裴大人,還有誰能在都察院買兇殺人,二公子出事的話對誰更有好?”
國公夫人愣住,這個問題確實沒想過,聽說小兒子遇刺危在旦夕,就不顧一切的想要把兒子救出來,聽聞長公主帶著穗和去了侍郎府,就想到了綁架穗和裴硯知放人的主意。
可是現在,聽了穗和的分析,突然心慌不已。
裴硯知確實沒有行兇機,兒子死了的話,他也得不到任何好。
那麼,兒子的死到底對誰更有利呢?
難不,兒子出事是國公爺指使的?
不,這不可能!
虎毒不食子,國公爺怎麼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你個賤婢,還想挑撥離間!”
國公夫人心驚跳,不敢相信這個猜測,怒衝衝又甩了穗和一記耳。
“賤婢,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你不寫求救信,我現在就人進來,剛剛那個把你打暈的護衛,可是抱了你半天,饞你饞得很呢!”
說著就走到門口,拉開門,了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進來,其中一個,正是先前在侍郎府劫持穗和的人。
兩人一進門,就向穗和投來猥瑣的目。
穗和本能地瑟了一下,心中驚恐萬狀。
“我寫,我寫……”大聲喊道,不得不向國公夫人妥協。
國公夫人輕蔑地看了一眼,吩咐那兩個人給鬆綁,看著寫信。
穗和活了一下發麻的手臂,正要拿起筆,國公夫人的僕婦慌慌張張跑來:“夫人,不好了,長公主來了。”
國公夫人聞言一驚,隨之變了臉。
長公主這個時候過來,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這個賤婢,怎麼這麼快就猜到是把這賤婢帶走了?
還要用這賤婢來和裴硯知談條件,斷不能讓長公主把人帶走。
“攔住,別讓進來,就說我不在。”
“可是長公主,若要闖,誰能攔得住?”僕婦看著仍跪在地上的穗和,急急道,“夫人還是快些把這丫頭藏起來吧,被長公主發現,怕是要大鬧一場的,國公爺又不在家,誰能為咱們做主?”
國公夫人黑著臉想了想,吩咐那兩個人拿帕子堵住穗和的,把綁起來從後門帶出府去。
“把帶到城外別莊去,加派人手把人看好,裴硯知什麼時候放我兒子,我就什麼時候放,我兒子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這賤人為我兒子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