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穗和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正在輕的臉,同時有聲音在耳邊低聲:“穗和,穗和……”
穗和聽出是裴景修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間破舊荒廢的房間,到都結著蛛網,連躺的這張床上,都落滿了灰塵。
“裴景修,你想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穗和聲問道。
裴景修一月白長衫坐在旁,俊的臉上雲佈。
最近他被裴硯知打出了影,在家本不敢去找穗和,有時甚至一想到去找穗和,就會聽到阿信他的聲音。
他煎熬了幾天,今天實在忍不住,就跑去攬月閣找穗和,剛到地方,就看見穗和上了裴硯知的馬車。
“穗和,你忘了你前幾天是怎麼答應我的嗎,你說不會再和小叔見面,為什麼又陪他來看花燈?
你知道我一路跟著你們來到燈市,看著你們並肩而行,親親熱熱,看著你們一起放河燈,一起許願,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嗎?”
他一把抓住穗和的手,激道:“穗和,為什麼,你為什麼非得和小叔糾纏不清,你非得我發瘋嗎?”
穗和嚇得激靈一下,本能地往後躲:“你發瘋和別人無關,你本來就是個瘋子。”
“胡說,都是你們我的。”裴景修厲聲道,“我號稱金陵第一公子,便是來了京城,也是驚才絕豔的狀元郎,要不是你們一個個的都來我,我為什麼要發瘋?”
穗和嗤笑:“什麼第一公子,驚才絕豔,那只是你的皮囊,但你骨子裡就是個瘋子,裴景修,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你再說一遍!”裴景修一把將拽過來,手指用力住了的下,想要衝發火,看到妝容緻的臉,卻又忍不住酸溜溜道,“你以前從來都不往臉上東西的,今天卻特地了胭脂畫了眉,是為了給小叔看嗎?”
“我以前不東西,難道不是沒錢買嗎?”穗和說,“三年來為了供你考功名,我一文錢都捨不得花,結果就落了個下堂婦的下場,裴景修,你但凡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該再糾纏於我。”
裴景修被一通搶白,氣得紅了臉:“以前沒錢買,現在就有了?誰給你的錢,小叔嗎,你是他什麼人,你為什麼要他的錢,你怎麼這麼自輕自賤?”
他對穗和的指責避而不談,卻反過來指責穗和拿了小叔的錢。
穗和諷刺一笑,覺得他實在不可理喻。
瘋子的思維,果然與正常人不同。
他眼裡只看到別人的過錯,卻看不到自己的自私與齷齪。
“說話呀!”裴景修的手指加重力道,“小叔為什麼要給你錢,你是不是已經和他上床了,否則為什麼心安理得花他的錢?”
“啪!”
穗和氣極,揚手給了他一掌。
“裴景修,你在這裡噁心人,我拿大人的錢,只是暫時過度一下,等我自己掙了錢,自然會還給他,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趁人之危行齷齪之事嗎?”
裴景修捱了一掌,白淨的臉頰立刻紅了一片。
他卻沒生氣,反倒開心地笑起來。
穗和這麼生氣,至說明兩點,沒有和小叔發生關係,也不知道自己還是完璧之。
他笑著拉起穗和的手,深款款:“穗和,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孩,好不事二夫,你一日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人,倘若又跟了小叔,豈非了人倫?”
穗和起了一皮疙瘩,用力甩開他的手,胃裡陣陣翻湧。
對著這麼噁心的人,怕自己多說一個字就會吐出來。
裴景修不在乎的冷漠,自顧自又道:“穗和,你相信我,我已經在暗中調查你父親當年的案子,我還去看了你父親生前辦公的地方,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做到的,你再耐心等一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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